項無天要的後兩樣也都是赫連家極具價值之物,趁着這個機會敲詐一筆,這位項家的家主野心差了些,但做人做事的原則卻是絕不吃虧。
各取所需,端木家爲了剷除禍害,以赤邪的性格,一旦有機會他一定會對家族展開報復。
端木青山擔心自己死後,孫兒不是此人的對手,九塊地圖哪有那麼容易湊齊,所以青之國的這一塊讓就讓了,再過六十年,不是照樣有機會嘛,他的算盤也打的精妙。
項無天更爲現實,戰略眼光不如這兩個老狐狸,更着手於眼前可以拿到的好處,項家也是這樣一步步發家的。
至於剛推舉出新任家主的明家,明月可不是像剛纔所說的,純粹是來湊湊熱鬧,她自然也有自己的目的。放低姿態,越是被輕視越好。
“好,那就由我來代筆,寫一個四家協議出來,各家都保留一份,蓋上各自的家族印,若是有誰不遵照規矩的話,那麼另外三家聯手討伐,諸位沒有意見吧?到時候可別怪不顧往日情面。”
“沒有問題,在這件事上咱們一致對外,有人心懷不軌,滅之理所當然。”赫連鐵樹隨手將一個金色的犀牛印章扔在了桌上。
赫連家族的圖騰是犀牛。
“好多年沒有這麼大規模的行動啦,難得熱鬧一回,項家發展已有百年,什麼時候失信於人過?”項無天也拿出了家族章,是一個黑熊模型。
端木青雲刷刷幾筆已經把協議寫好了,拿起桌上的印章,啪啪啪連蓋了四個紅戳,聯縱算是在此時此刻達成了!
“咱們老哥仨難得啊,又能一次並肩作戰啦,以前是患難之交,各自成家立業後從兄弟又變成了敵人,彼此之間也都打過幾回,好在沒有深仇大恨,都是一把老骨頭啦,誰也別藏着掖着,這次都親自上陣吧,不然指望家裡的孩子們,讓他們去面對邱問道,和滅殺黑暗聖堂的不明勢力,被外人知道了,會嘲笑咱們上了年紀已經老的膽小怕死啦。”端木青山像是變戲法一樣,抓着加蓋印章的卷軸,隨手一抖,頓時化成了四份,各自飛到了各家家主的手邊。
項無天笑的十分張狂,“現在咱們四家纔算真正聯合了起來,只要勠力同心,不管是聖堂還是外來勢力,又有何懼?”
“說得好,怎麼說咱們也是和邱問道同一個時代的人,若是在遺蹟裡面撞見了,他也得賣給咱們幾分臉面吧。”赫連鐵樹輕撫着鬍鬚,渾身散發出了一股戰意。
“小女子還真是有幸,剛當上家主便趕上了這樣的盛世,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三位老前輩聯手,那可要多多仰仗三位的神威啦。”明月可不敢拿她跟三位比肩。
四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先後站起來,一個人手上拿着一份協議書,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等候的四家家臣看到家族出來了,立即聚在了一起,一個個神情嚴肅。
明月四人並排站在一列,手上是加蓋四家印章的協議書,各自當着家族中人的面重申了一遍協議裡的內容,讓在場衆人都做個見證。
說完之後,各家就要各回各地了,已經定好時間,在天黑之前務必要達到星門的入口,在那裡集結。
明月作爲明家的新任家族,三家家主已經認識了,手底下的人卻還不算很清楚,三人也當面表示了對明月的祝賀,算是認可了她的地位。
年輕貌美,氣質出衆,和三個久不露面的老怪物站在一起,不得不說,端木青山三人悲催地成爲了陪襯,特別是三家年輕一輩的人,視線都停留在了明月身上。
“表哥,沒想到明家還有這樣的尤物。”赫連城是個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主,心裡像是貓爪一樣癢癢,“我對明月姑娘一見鍾情,表哥你可得幫幫我!”
赫連珏冷哼道:“你怎麼對誰都說一見鍾情?我怎麼幫你,雖然你生在赫連家,身份尊貴,但人家也不差啊,還是大家主,你們兩個的身份可不對等,別妄想了。”
赫連城頓時垂頭喪氣,瞧見表哥一直盯着明月看,噗呲樂了,“表哥啊表哥,你可真有心機,一上來就給我潑冷水,你看上了人家明月姑娘是不是?”
“把她弄到手,間接地就等於了掌控了明家,咱們四大家族,當家主的可很少會有女人,對明月姑娘我是有些興趣啦,走,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一個充滿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會吧?赫連兄也想去摘花,那可真是讓兄弟我犯難了啊,不知怎麼地,我家老祖宗倒是對明月姑娘特別地喜歡,命令我一定要把她娶過門,你就讓讓我怎麼樣?”項凌不知什麼時候湊了上來。
“想泡妞,還說成了奉了家主之命,你也夠不要臉的。”
“哈哈,咱們彼此彼此!”
經過聖盟大會一事,這幾個家族的年輕人私下倒是走動的多了,互相之間變成了狐朋狗友,只要碰上了總喜歡聚在一起。
這裡是青山城,怎麼會少了作爲東道主的端木寒。
“我可是聽我家老祖宗說,你們兩家的可是當面給你們兩位做媒呢,不過呢,被人家明月姑娘婉言拒絕啦,我看還是別過去自討苦吃了,人家可是大家主,想要做她男人的話,那八成也得是倒插門吧,你們想倒插門?”
“還有這事兒?”項凌頓時笑的更開心了,“那我還真得把她追到手才行。”
“走吧,作爲同輩們過去打個招呼,至少要禮貌一下。”
各家家主都派人先行回去了,明月免不了要應酬一下,各家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上來恭賀,她一時還脫不開身。
“見過明月姑娘!”
明月扭頭一瞧,來的這幾個人她自然都認得是誰,各家的翹楚,不出意外也會是今後家族的繼承人。
她雖然沒有親自參與聖盟大會,但派出了代表出席,回來後已經把鬼山國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告訴了她,特別提到了陳封和這幾位之間的互鬥。
一想到這幾個囂張跋扈的人,皆成爲了陳封的手下敗將,她的嘴邊便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