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人剛剛停歇不久,苗淼剛要開口說話,只見陳封猛然雙眼一瞪,他的神識蒐集到一種極其不穩定的氣息。
陳封低頭,自言自語道;“這是?”
一時間,他臉上出現震驚之色。
苗淼不知所以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呀?”
陳封一字一頓的說;“夢境之中摻雜出混亂的氣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夢境很快就要崩塌。”
這股混亂的氣息,來自夢境上方那個一直沒有變化的天空。
雖然他們的夢境分爲很多場景,不斷的變化,但是頭頂上的這片天空並沒有變化,也沒有毀滅的徵兆。
而這個時候,天空之中的氣息極爲的不穩定,看來這個夢境,終於要結束了。
只是讓陳封有些心急的是,眼看夢境就要結束的樣子,只是他們還沒有找到如何從這裡出去,更爲重要的是,從苗淼的表現來看,她身體之中的血脈之力並沒有覺醒,也就是說苗鼎的那一滴血液,並沒有真正的進入苗淼的身體之中,畢竟這只是一個夢,夢裡發生的事情,怎麼可以作數呢。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推斷,倒是可以瞭解到,這滴血液是當年真實存在的。
根據現在得到的信息,倒是可以和苗淼知道的一些信息串聯起來。
那就是,當年苗鼎被人廢掉的秘密終於揭開,當時家族上下,只是知道,苗鼎廢去修爲,隱居山裡,但是並不知道爲什麼廢去修爲,是自己廢除的還是別人。
現在通過夢境,他們終於知道了當時事情的始末。
而根據史書記載,當時廢除修爲的苗鼎,是被一個路過的女子救走的,那女人不知道爲什麼,不久之後,重新返回千草城,嫁給了當時苗鼎的弟弟,生有一女,這個女孩兒生下來的時候,眉心邊上有一顆紅痣,苗家上下推斷這個紅痣,和孔雀王的血脈之力有關,可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個生下來的女孩兒,一生倒是沒有什麼特比之處,只是百年之後的一個後代,名爲苗飛燕,竟然覺醒出了血脈之力,成爲那一代的苗家家住,並且問鼎雀之國第一強人。
而現在存活在世上的苗家一脈,就是這個女人苗飛燕的後代,當然,這一脈現在只剩下苗淼一個人了。
這段記憶真的是太奇妙了,給了苗淼一種準根溯源的感覺,這種心靈上的收穫,對於苗淼來說,無疑是收益頗豐的。
修真者,講究的就是萬道從源,要是修真之路,沒有了源頭,又去哪兒談什麼變強。
如此一來,苗淼算是掌握了記憶裡面缺失的一部分珍貴歷史,只是接下來要如何做,就有些迫在眉睫了。
他們已經經歷了兩段苗鼎的事情,一個是覺醒的時候少年時的苗鼎,一個是成爲武尊之後的苗鼎,雖然見了兩次,但是他們並沒有找到覺醒血脈之力的具體方法。
現在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能否在這有限的時間之內,找到血脈之力覺醒的方法,已經成爲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苗淼不知所措的問向陳封。
陳封雖然同樣迷惑,但是還是從發生過的這些事情總結出來一個規律:“前兩次的記憶回溯,已經讓我們知道,苗鼎從少年成爲武尊,跨越了將近百年的時間,如果還有相關夢境的話,可能跨越的會更大,而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會發現你們這一脈血脈之力的秘密。”
陳封說完,腦海之中頓時閃過一個名字。
根據苗淼說的,苗家之中,自從苗鼎死去之後,最有成就的人就是苗飛燕了,而且苗飛燕出現的時間也是十分的合理,如果還有相關夢境的話,這個夢境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苗飛燕。
而根據苗淼說的,他們這一隻苗家後人,就是苗飛燕的後人,這麼說,血脈之力的流向以及秘密,已經慢慢的浮出水面。
“難道真的是她?苗飛燕?”陳封喃喃自言自語。
隨着他的話剛剛說完,空間之中,頓時傳來一陣嗡鳴,這個夢境之中,彷彿有什麼地方被改變了一樣,但是一眼看去,並沒有什麼不同。
苗淼和陳封對視一眼,陳封說道:“走,四處看看。”
二人在荒原之中行走沒有多久,就走到了荒原的邊界。
這個荒原,看起來浩瀚無垠,像是星空一樣的浩淼,只是行走之間,這些距離會自動的縮地成寸,消失在二人的腳下。
邊界的外面,正有一座看起來不錯的城池,二人對視一眼,直接瞬移過去。
走近了二人這纔看清楚,這哪兒是什麼城池,而是一個巨大的宮殿,宮殿佔地規模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城池了。
二人不由有些咂舌,這個宮殿,可比什麼城主府什麼大的多了。
此時,在這個大宮殿的外面,征戰者一羣人,排着長長的隊伍,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陳封摸摸下巴,看了這些人一眼,這些人,無一不是精神抖擻,剛氣十足的青壯男子,當然也不乏一些奶油小生什麼的,一個個英武不凡。
“這是幹嘛。”苗淼有些愕然的問道。
這麼多的男子,一個個鮮衣怒馬的,搞的苗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封看到有幾個女巡衛正在轉動,於是上前問道;“幾位美女請留步。”
這些女巡衛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她們面對這些男子,一個個不拿正眼去看,彷彿這些人的身份和他們相比,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一樣。
當陳封說話的時候,幾個女巡衛,本能的想要無視,只是當聽到美女兩個字的時候,其中還是有一個女巡衛轉過頭來,看向陳封。
陳封笑着拱拱手,算是問好,然後開口說道:“美女妹妹,他們這是在幹嘛,難道你們在招家丁不成?”
女巡衛上下看了陳封一眼,嘴角閃過一絲古怪的笑容說:“喲,還不錯,你也排隊吧在這兒。”說完扭動着纖細的腰肢,繼續登記去了,陳封一陣的鬱悶,連幹什麼的都沒有搞清楚,就讓自己排隊,這要是讓自己做男僕自己也做啊?真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