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把雷橫等四人嚇了一跳。不過他們想起沈銳現在的本領,呆在外閣也確實辱沒了他。
“聽說雲淵閣的弟子再有本事,也得從外閣慢慢熬,”雷橫道,其實他也很想進內閣。
“所以我要把這趟渾水攪得越渾越好,不過需要你們的支持。”沈銳道。
四人幾乎同時道:“我們一定支持你。”
雷橫笑道:“你想怎麼做?”
沈銳環視四周,笑道:“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回去再慢慢商量。”
人羣慢慢散去,衆人顯然覺得意猶未盡,但沒辦法,挑戰賽已經完成了。
“老大
”人羣中傳來一聲興奮而熟悉的叫聲。
衆人轉頭,不由得呆了,三天前還被沈銳打得像落水狗一樣的馮峰帶着一衆人走了過來。
馮峰臉上含着無比恭敬的神情對沈銳道:“屬下帶着治安隊的人來向老大報道。”
衆人沒想到這馮峰臉皮還真厚,那邊林海濤才倒下,這邊就來向沈銳獻殷勤。
曲勁厭惡地看着他:“誰是你老大,滾開。”
馮峰哼了一聲:“我要拜會的是治安隊新的隊長,跟你沒關係。”
“你……”曲勁正要發火,沈銳卻笑道:“好了好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別吵了。”
說完直朝曲勁等人眨眼睛,曲勁等人見狀,只好忍住不吭聲。
他把手上的戒指交給馮峰道:“這一千萬金幣是我給衆兄弟的見面禮,你拿着,記得每人一份。”
馮峰一聽,沈銳不但言語之間接納了自己,而且還把這麼大的事交給自己去辦,他興奮得差點跳起來,道:“今後弟兄們跟着你幹,水裡火裡,咱兄弟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人。來來來,弟兄們,拜見一下新隊長”
“參見隊長。”馮峰身後的弟子們齊聲叫道,聲震廣場。沈銳微笑着向衆人點頭示意。
沈銳接着對治安隊的衆人道:“來來,兄弟們認識一下,這位是雷橫兄弟,這位是……”
雷橫四人雖然討厭馮峰,但想到沈銳的大事,只好強打笑容向衆人一一打招呼。
沈銳向衆人介紹完雷橫等人後,對馮峰道:“你們先回去,我明天再來治安隊找你們。”
馮峰笑着把沈銳等人送出廣場,這才帶着一衆人回去。
回到住所,曲勁氣呼呼地道:“瑞兄弟,你幹嗎跟馮峰那樣的牆頭草示好,我看到他就想吐。”
沈銳笑道:“我不是說過要把外閣這趟水攪渾,現在就要靠治安隊這個棋子,這個馮峰雖然可惡,但也有其過人之處,有他帶頭,我就不用愁其他人不肯服從我這個新隊長了。”
雷橫道:“林海濤一定不會放棄他的隊長職務的,恐怕你到時候會有很多麻煩。”
沈銳笑道:“林海濤受了傷,最少要休養一段時間纔有實力再回搶他的隊長,到時候我的目的要是達到了,這個隊長我纔不稀罕呢。”
第二天,沈銳帶着雷橫、曲勁和安逸來到治安隊大樓,雷橫望着這富麗堂皇的大樓,忍不住道:“這外閣也真他娘邪門,這羣成天吃飽沒事做的人住這麼好的房子,我們卻住破舊的平房,真不公平。”
沈銳嘿嘿笑道:“這個世界哪來的公平,只有實力才最公平。”
正說話間,馮峰早就率着一衆治安隊的弟子出門來迎。
“大哥。”衆人齊聲道。
治安隊的人在外面叫隊長,內部都叫大哥。
馮峰對沈銳衆人道:“大哥來得可真早,小弟迎接來遲,還請大哥原諒。”
曲勁等人見了馮峰這副嘴臉,不禁露出厭惡之情,馮峰也不在意,把衆人請進了治安隊大廳。
大廳寬敞明亮,馮峰指着正中一張妖獸皮大椅對沈銳道:“大哥請坐。”
沈銳也不客氣,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馮峰道:“我知道大哥一向正義凜然,喜歡鋤強扶弱,我馬上下令從今以後治安隊衆人不得再收新人的保護費。”
沈銳變色道:“誰說不要收的?不收兄弟們喝西北風去啊,我昨天給了你們一千萬,難道你們一輩子就靠那點錢過活啊。”
馮峰一下愣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銳道:“你等等帶些實力強點的人出去,繼續向這段時間剛來的新弟子收保護費,每個人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不肯交的好好教訓一下,實在沒錢的叫他們分期付款。”
馮峰大喜,過去他收保護費雖然動轍索要百萬,實際上只要弟子肯交,幾千幾萬他也就算了,可沈銳一出口就是每個新弟子二十萬,這可是個大數目。他連忙道:“大哥,我辦事你放心,你就等着收錢吧。”
沈銳又向馮峰交待了幾句,馮峰立刻帶着十幾二十名弟子向新人住宿區走去。
馮峰走後,安逸忍不住問道:“瑞兄弟,你這樣做不是比林海濤更霸道?會引起公憤的。”
沈銳笑道:“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放心,等我達成目的後,這些錢我會偷偷還他們的。”
………
雲淵閣中心大廳,閣主江濤天正在問魏老:“這個瑞生現在情況怎樣?”
魏老道:“據屬下所知,這個瑞生現在是把外閣攪得烏煙瘴氣。”
“哦,”江濤天饒有興趣地問道,“說來聽聽,他怎麼個把外閣攪得烏煙瘴氣。”
魏老道:“前段時間他把外閣的治安隊隊長林海濤打敗,自己當上了治安隊隊長。”
江濤天笑道:“這也沒什麼啊,治安隊隊長是閣主放手給弟子們自己選的,他有這個能力是好事啊。”
“外閣林長老想替林海濤出頭,這小子居然目無尊長,沒把他放在眼裡,要不是我叫魏虎大長老前去調停,這小子早被收拾了。”魏老不滿地道。
江濤天哈哈大笑:“年輕人嘛,有點血性是好事。”
魏老道:“他也學以前的治安隊隊長一樣向新弟子收保護費,現在剛入門的新弟子們可是怨聲載道,對他恨之入骨。”
江濤天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治安隊一貫的作風,你們不是默許了嗎?”
魏老道:“原來治安隊只是向弟子收個幾千上萬意思一下,可是他卻要每個新弟子交二十萬,交不出交不夠的人就打,現在新弟子幾乎都沒有心思修煉了。”
江濤天有些皺眉:“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魏老,你說說,他一個剛來的新弟子,一下子搞這麼多事,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魏老想了想,道:“這我也不清楚,總之這個弟子雖然天賦不錯,但卻是桀驁不馴,我們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江濤天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小子是不甘心呆在外閣,想進內閣,好吧,我的本意也是讓在外閣呆幾天再考慮對他的安排,現在再讓他瘋幾天,等謝無病查清楚他的底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