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破軍刀亮如匹練,在院子中閃出無數刀影,啪啪幾聲,幾根豎在地上的木頭應聲幾乎同時而斷。
“錕叔,你看銳兒這幾刀開山刀法練得怎樣?”
“嗯,不錯,練得很熟練,就是還缺乏點火候。”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沈銳在錕叔的照料下加上李彤經常給他送藥,身上的傷早已痊癒,錕叔見沈銳是個練武苗子,也不在干涉他練武,還把自己年輕時練的刀法武技“開山刀”傳給了沈銳。沈銳極其聰明,加上是金屬性身體,對武器有一種天生的親切感,沒幾天就把這套刀法練得一氣呵成。
“這刀真不錯。”沈銳收身,愛惜地把刀用布擦了又擦。
這把破軍刀刀長三尺,寬背窄刃,據說是用特殊材料所制,堅固無比。
錕叔道:“一般人都認爲一件法器好不好,是看它的等級,其實不然。”
沈銳覺得奇怪:“法器不看它的等級,那看什麼?”
“更重要的是看它祭過多少靈魂,它祭過的靈魂越多,這件法器就會慢慢地產生靈性,不但威力強大,而且會忠心護主,會和人生死與共。當然,這跟靈魂生前的等級也有關係,越高級武者的靈魂,所祭過的法器威力越大。”錕叔得意地道。
沈銳對這種說法聞所未聞,他把破軍刀收入鞘中,好奇地問道:“那怎麼祭魂?是不是殺人以後,靈魂就會自動進入刀中?”
錕叔搖了搖頭道:“不,只有祭魂族的人才能把靈魂祭入法器中,而且他只能把比自己低等級的武者靈魂祭入法器中,所以祭魂族的人首先也必須是一名武者,但是……”
他突然停了下來。
沈銳聽得心裡癢癢的,忙問:“但是什麼?”
錕叔嘆了口氣道:“幾百年前的一代高級武尊歐陽不世強迫祭魂族的族長幫他祭出一把聖魂聖器之後,擔心別人也找祭魂族的人祭出一把和他相匹敵的聖器,便把祭魂族的人滅族了,無一倖免,據說從那以後,人們只能從前人手上得到祭過魂的法器,卻是再也找不到能祭魂的人了。”
沈銳道:“這歐陽不世也太殘忍了點。”
錕叔道:“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只有實力至上,纔是王道。這也是我不讓你踏入武道的原因之一。”
沈銳伸了伸舌頭,忙轉移話題道:“看來要得到一把祭過魂的法器是很難了。”
錕叔道:“何止是很難,像我從來沒有見過被祭過魂的法器。”
沈銳道:“錕叔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錕叔笑道:“這是我家小姐告訴我的,她懂的事可多……”
他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住了口。
沈銳看在眼裡,覺得奇怪,錕叔說得好好的怎麼不說了,是不是他有什麼秘密在隱瞞自己?他正要追問下去。
“銳哥哥,你在嗎?”一個嬌嫩的聲音在外面叫道。
“好了,錕叔,不跟你說了,我跟李彤妹妹邀好了要到後山去玩。”沈銳聽到李彤的聲音,只好停止了追問,這事以後再說吧。
“去吧。”錕叔微笑道。
沈銳跑出院子,只見李彤穿着一套粉紅色的衣裙,更顯嬌媚。
她一出現,再美的景色也黯然失色。
“走,我帶你到後山去。”沈銳拉起她的手,向後山奔去。
鎮上的人看着這兩名少年親熱的樣子,都不禁露出羨慕的神色。
不一會兒,二人便氣喘吁吁地到了山頂,來到了懸崖邊。
“你看,太陽出來了。”李彤的小手指着上空道。
沈銳順着她的手往上看,霧色朦朧中,一縷陽光衝破濃霧的禁錮,照射在二人面前。
“彤妹妹,我錕叔剛教了我一套刀法武技,我練給你看看吧。”沈銳笑道。
“好啊。”李彤找了個地方坐下,雙手撐着頭。
沈銳把開山刀熟練地練習了一遍,李彤拍着手道:“練得真好,銳哥哥,恭喜你又有好武技了。”
沈銳道:“錕叔說我這套刀法還缺一點火候。”
李彤一聽,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蘇教官過幾天打算讓鎮上的孩子們到青野山去歷練,聽說那裡有許多低級妖獸,他讓我問問你去不去?”
沈銳一聽,喜道:“我去,殺幾頭低級妖獸後,我的刀法就不會缺少火候了。不過,我得先問問錕叔。那你呢?”
李彤道:“我過一個多月就要去雲淵閣了,當然也要趁這個機會提高一下啦,要不然在那裡會被人欺負的。”
一聽說李彤要去雲淵閣,沈銳的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銳哥哥,你怎麼了?”李彤畢竟還小,不大懂得少年心事。
沈銳忙道:“沒事,聽說雲淵閣是個好大好大的勢力,在我們朔風國也是屬一屬二的,恭喜你了。”
“可惜以後不能常和銳哥哥在一起了。”李彤也突然有一絲惆悵。
“沒事,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沈銳笑道。其實他這是安慰李彤。
李彤卻信以爲真,拍着手道:“你真是太好了。”
二人又說了些閒話,李彤突然問道:“銳哥哥,你是怎麼修煉出武氣的?”
沈銳道:“我說給你聽,你可不許告訴別人。就是那天你把林洪趕走以後,我一個上山……”
當下把那天發生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原來你有這般奇遇,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李彤笑道。
“拉勾。”沈銳伸出尾指。
“好,拉勾。”李彤伸出小尾指,二人的手指勾在一起。
沈銳又帶着李彤到自己平常練功的山洞轉了一圈,二人才戀戀不捨地下山去了。
沈銳回到家已是中午時分,錕叔正準備做飯。
“錕叔……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下。”沈銳慢吞吞地道。
“你說吧。”錕叔道。
“過幾天蘇教官想邀我一起去青野山歷練,我……”沈銳的聲音越來越小。
“去吧,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武者了,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不然永遠也沒有提高。”錕叔眼裡充滿笑意。
其實他心裡比誰都苦,因爲沈銳現在已經是一名武者,已經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了。
“小姐,對不起了,我沒能按照你的吩咐阻止他學武。唉。”
“錕叔,今早你說的什麼小姐的事我想再問一下,你說的小姐是誰啊?”沈銳打斷了錕叔的思緒。
“哦……,我以前在一個武道世家當下人,我說的小姐就是他家的女兒,好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得去做飯了,你也累了,去休息下吧。”錕叔顯然不願在這個話題中多糾纏。
沈銳無奈,只好回到自己屋子裡,他總覺得錕叔似乎有意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