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找大長老問個明白。”五位皇者心中沉痛。
玲瓏的死，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他們的心口。
來的時候，他們都認爲自己做的是對的，可現在看來，似乎錯了。
玲瓏的死意味着他們錯了，意味着大長老可能真的存在問題。
“去找大長老問個清楚吧。”五位皇者的聲音變的壓抑了許多。
於是一行九位神靈，從聯盟總部過來，逼死了兩位神靈後，又迴歸到聯盟裡去。
回到聯盟。
彷彿知道他們會有諸多疑問似的，大長老少的坐在聯盟正門前，竟是在等他們。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疑問。”大長老率先開口。
五位皇者看着他，在前面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大長老帶領着他們，無論何時，大長老的決定都是對的，這讓得他們對大長老無比的信任。
今天發生的事，這讓信任出現了危機。
可當大長老想要解釋的時候，他們都是靜了下來，等待着大長老的解釋。
凌軒覺得易啓君、玲瓏被冤枉，是一件讓人很生氣的事，可內心裡，他還是相信大長老的，他不希望大長老存在問題，因爲如果連他都有問題的話，那麼聯盟還有誰可信呢？
“玲瓏前往北海冰川，確實是我安排的。”大長老坦誠道：“但是我安排她前往北海冰川其實也是一種試探，北海冰川有幾位尋找至尊聖器的半神失蹤了，我讓她去尋找，可倒好，本來只是失蹤的半神們，在她前往後，全都是命符燃燒。”
“還有，你們當真以爲玲瓏沒有問題嗎？”大長老擡起頭看向五皇，說道：“玲瓏的問題大了，她與姬興雖然沒有傳聞中的那層關係，但她確實加入了魔宗，不然的話，易啓君死後，她爲何與你們大動干戈，還不是因爲知道自己的身份敗露，所以背水一戰了。”
“可是..”
五位皇者想說什麼，被大長老打斷：“怎麼，你們更願相信一個已死之人？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易啓君爲何到死都不解釋？都不向你們求饒？還不是因爲你們知道了魔宗身份？”
易啓君，到死都沒求饒，確實讓人疑惑。
五皇本來還心存顧慮，聽到大長老這句話，全都是猶豫了。
是啊，易啓君如果不是魔宗之人，那他爲何不求饒，不解釋，反而是戰死？
“你們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玲瓏？”大長老很直接地問。
這是個難回答的問題，讓五位皇者又爲難了。
他們互看一眼，實在找不出反駁大長老的話，只能是相互點頭，暫時選擇相信大長老。
因爲除了相信他，他們實在沒有別的可信的人了。
“不對。”凌軒確實從五位皇者身皇站了出來：“大長老，你說的不對，易啓君他不是魔宗之人。”
“易啓君不是魔宗之人，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大長老非常不悅。
“如果我能證明他不是呢？”凌軒問。
“不可能，如果他不是，他爲什麼不解釋？”大長老問。
皇者們也疑惑了，說道：“是啊，他沒有解釋。”
“沒解釋是因爲他覺得受到了屈辱，有人利用了他的性格，易啓君的性格缺陷很明顯，顯然有人刻意利用他這點，所以易啓君至死都沒去解釋，沒去反駁什麼。”凌軒說。
“誰利用他？”五皇問。
“能讓我想到的，對人心如此瞭解，又能掌控人心的，只有一個人。”凌軒眯起雙眼，認真地看向大長老：“大長老，我很好奇，你何時給金衛下的咒印？”
“金衛，咒印？”皇者們全都傻了眼。
“不明白你說什麼。”大長老冷哼一聲。
“還要裝糊塗嗎？”凌軒說道：“我手裡的易啓君的一絲魂魄，你應該知道，靈魂是不會說慌的，我已經動用神術審訓過他的靈魂，他確實不是魔宗之人。他不是魔宗之人，就說明玲瓏也不是，玲瓏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玲瓏所說的一切就都是真的，玲瓏的話是真的，那麼就是大長老你在說慌了，而且金衛的眼神以及身上的氣息，與雪寂宗主的眼神和氣息一模一樣，我的分身每天都在幫雪寂宗主恢復靈魂，不可能感覺錯的，金衛的身上，一定有心魔的咒印存在，所以，你就是心魔的真身！！！”
心魔真身！！
這四個字一出，縱然是五皇，都嚇的退了開來。
心魔，太神秘，太可怕。
“易啓君的靈魂，他的靈魂不應該被五皇滅殺嗎？五皇會容許自己殺錯人？所以他不可能留下易啓君的靈魂的。”大長老說道。
“你對人心果然很瞭解。”凌軒一笑，讓大長老的臉色不太自然。
接着，凌軒手一揚，一絲靈魂閃現出來，那是一絲不健全的靈魂，幾不可見的透明色，一個小人在晃動，凌軒指着那小人說道：“五位確實如你所算，準備下殺手，但我留下了這絲靈魂，並用神術審訓過他了。”
“易啓君，告訴大家，你是否魔宗叛徒？”凌軒指着那絲靈魂問。
有魂力符紋涌出，接着那個靈魂小人木訥的回答：“生平最痛恨魔宗，誓死不入魔宗。”
“是易啓君的風格。”皇者們說道。
如此一來，他們再看向大長老，全都看待怪物，他難道真的是心魔真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麼從最初的聯盟聖君選拔賽，到聖君強者接連入魔界、身隕魔界，再到北海冰川的大戰，再後來討伐武炎州煌，以及現在，逼死易啓君和玲瓏。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人自導自演的戲碼！！
一想到這些，在場神靈感覺手腳冰涼，呼吸困難。
他，真的是心魔嗎？
“哈哈，精彩，精彩。”大長老忽然大笑起來，那笑格外的張揚，與他平時沉穩的性格極不相符，他一邊笑，一邊輕拍掌說道：“本以爲在偉大魔神完全恢復前，可以陪你們多玩一會兒呢，沒想到，到頭來我居然會被一個以前未曾在意的小子給認出真身。”
“哈哈，真沒想到啊。”大長老看向凌軒，身上的一身灰袍慢慢的變成了黑色，他的手中又握上了那根權仗，只是此時權仗也是黑的。
黑袍大長老笑道：“凌軒，以前我有很多機會殺你，只是一直未曾動手，就是想要多玩一會兒，覺得爲了你暴露身份不值得，也不值得多花心思，可現在看來，當初我應該聽取烏陽的，無論如何也要在魔界把你除掉纔是啊。”
白袍變黑袍，此時的大長老，哪還有平時的樣子。
他的雙眼微眯起來，身上自然而然的透發出一絲冷氣，在其身後，金衛的眼中多了一些符紋，恭敬的跪了下來，拜道：“心魔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