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周芸兒被紫晴打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暴風狩獵團的兄弟們,倒是每天到訪。
雖無周芸兒相伴,但有暴風的兄弟們每天敘舊喝酒,凌軒的日子倒也輕鬆。
可是紫晴的出現,又一次讓他輕鬆的日子結束了。 шшш .тTk ān .℃ O
嘩啦。
紫晴掀飛了凌軒與暴風兄弟們喝酒的桌子。
那一剎那,凌軒沒有憤怒,也沒有尷尬,有的只是失望。
“凌軒,你看看你,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紫晴指責着凌直:“每天不修煉,什麼事都問,就知道在這喝酒,甚至連晚上也不陪我,你究竟想要幹嘛?還有你們,你們若真把凌軒當朋友、當兄弟,就該知道你們的兄弟現在有個已有身孕的妻子,他需要抽出時間來陪伴妻子。”
“我要幹嘛?”凌軒笑了起來:“紫晴,是你,你要怎樣?我與芸兒在一起,你說她有問題,把她打走,現在倒好,我與昔日的兄弟們敘舊,你又覺得我這幫朋友們有問題,你到底想怎麼樣?”
“嫂子,實在對不起,是我們叨擾了。”
白沉遠一行見紫晴面有怒容,忙上前道歉。
他們一個個都表現的都很大度,被紫晴掀了吃飯的桌子,非但沒有怨言,反而是勸着凌軒。
“凌軒兄弟,是我們失慮了,嫂子都已經這樣,你是該多陪她的。”
“是我們不好,打擾到軒王您了。”
“軒王,我們告辭了。”
“軒王,這段時間實在對不起。”
一幫子兄弟,全都向凌軒道歉,而且稱呼也變成了軒王。
那一刻,凌軒的心在絲絲攪動,仿若刀割。
“你已經讓我失去了一個朋友,難道還要讓我失去更多?”凌軒怒視着紫晴,然後毅然扭過頭去,看着暴風的兄弟們,只說了一句:“把我當兄弟,就隨我出去繼續喝酒。我不在這青雲山,看誰還能夠管的了我。”
說着,凌軒一步踏出了青雲山。
洛城,王都一品。
凌軒與暴風的兄弟們繼續喝酒。
一天,兩天。
他身邊的人越聚越多,有費南王、有葉漠,還有些不認識的人,多數都是狩獵公會的,都來了,都是陪他喝酒,日子很是輕鬆。
……
“達過分了。”凌風揚摔碎了一個杯子,有些愧疚地看着紫晴道:“紫晴,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凌軒一直以來表現的都很沉穩,所以我和你娘也一直對他疏於管教了,沒想到他現在竟是如此的墮落,天天跟着一幫子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甚至那些人打着他的名號當街調戲民女,他看到後也只是說了一句‘這些是我的朋友,所以這事到此結束’,這是什麼混帳話?我一定得去收拾下他。”
這段時間,洛城發生了不少的事。
凌軒帶着一幫子舊友每日相聚,那些舊友的數量在增加,但凡與凌軒在一起喝過酒的,全都高舉着我是軒王朋友的旗號,目中無人,爲非做歹,讓得洛城一片怨言。
本來洛城的人民還是很相信凌軒的,可後來,凌軒竟然爲了一個調戲民女的人,說那是我朋友,此事到此結束,可謂是激起了民怨,只是民衆就只是民衆,他們永遠是敢怒不敢言,因此並沒有人向軒王做出不敬舉動,但這些事情以及背後不好的議論還是傳到了軒王府。
凌風揚聽到這些,氣的怒不可遏。
紫晴聽凌風揚說要站出來去教訓凌軒,心有些軟,她畢竟還是相信凌軒的,可是凌軒近來做的一些事情,讓她也很難容忍,她思來想去,忽然一絲光亮出現在腦海裡。
周芸兒、暴風狩獵團、凌軒……
無數斷開的線,似在這時連在了一起。
她喃喃自語:“凌軒爲人正直,所以他交的朋友,也都是正直人羣,無論周芸兒還是暴風,都是他以往的朋友,那些人既然能夠成爲他的朋友,人品就一定不會差。”
“可現在他們的種種表現與劣跡,都說明,他們的人品差到不行。是凌軒看錯了人,還是說他們近來才改變的?”紫晴更願意相信後者。“突然間性情大變,難道這些人??”
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讓得紫晴身子發寒。
“難道這些人,已經被魔族,搶了他們的表皮,這些人都是魔族所化?”
紫晴想到這種可能。
咻。
一道光衝了進來。
是蒙利莎,那個妖精女王邁着雪蓮般的步子,走到了紫晴的面前。
“凌軒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蒙利莎眼神複雜地看着紫晴,她是高貴的、驕傲的,可是紫晴雖然挺着個大肚子,身上的這些氣質卻也絲毫不輸於她。“我想,他身邊的那些誘導他走上岐路的朋友,或放已經被魔族所附體。現在七國這樣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只是當局者迷,所以你必須要及時站出來點醒他。”
“我知道。”紫晴剛剛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所以當蒙利莎說出來的時候,她表現的很平靜,向外走去,走到一半,想到什麼,她終究還是轉過身,衝蒙利莎說了句:“謝謝。”
……
王都一品。
凌軒正與一幫子人喝着酒,這時門咯吱一聲打開,紫晴挺着大肚子走了進來。
看到是她,凌軒有些不悅,這種場合不該女人出現的:“你怎麼來了?”
“嫂夫人。”
一衆人立即向紫晴行禮。
紫晴的眼神鋒利如刀,掃過衆人,然後纔回答凌軒的問題:“凌軒。有句話要和你說。”
“說吧。”凌軒淡淡地說道。“這裡的都是兄弟,又不是外人,什麼話都可以說。”
冷漠的態度讓紫晴的心在絞疼,但她還是故作堅強,傳音給凌軒道:“這些可能都是魔族所化,你想想看,他們之前都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你應該能發現的。”
“都是魔族所化。”凌軒整個人一愣,頭腦清醒了幾分,看向那些個向着自己笑的人,他突然間覺得他們的笑容是那麼的邪異,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僵硬。
“魔族!他們是魔族!”
凌軒的眼神冷冽起來,可是腦海深處,那亂心魔典忽然一亮,四個大字上的金光壓蓋住了他的理智,竟是讓得他的嘴角也揚起了一絲與那些提線木偶一樣的僵硬笑容。
他轉向紫晴:“你開什麼玩笑,這些可都是我的朋友。”
整個屋子裡的人,除紫晴以外,在凌軒那句話後,又都是揚起那提線木偶式的僵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