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的到來暴風衆人心安不少,他們都是緊張地看着執法隊的邱臨處,邱臨處見到暴風八人又回想起剛纔金風殘的那一聲高喝,臉色立時不悅起來:“怎麼又是凌軒那小子的事情?”
前兩次黑龍、黑無義與凌軒在任務廣場大戰,讓邱臨處記下了凌軒那個問題新人,現在見金風殘也是在找凌軒的麻煩,心中頓時火大起來,一個公會新人也四處給他惹麻煩,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樣,那他還不忙死。
金風殘見到邱臨處,嘻嘻笑道:“邱隊長,怎麼,我的事你也要來管嗎?”
邱臨處一聽就來了火,他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因此說話也不是極不客氣。“你在外面如何我不管,你若是在公會裡惹事我就管定了,狩獵大會就要開始了,金風殘你可不要給我惹麻煩啊。”
若是以前,都是他賣別人面子,遇到金風殘卻是想金風殘賣他個面子,此事就了結了。
“邱隊長大忙人一個,這邊沒有什麼事,你忙你的吧。”金風殘又是一笑說。
“我今天既然來了,有沒有事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邱臨處轉向暴風衆人,問道:“可有什麼事情?”
暴風衆人哪敢說出金風殘威脅凌軒的事情,不過小金牛卻是唯恐天下不亂,嚷嚷道:“那個黃毛威脅凌軒,說讓凌軒小心一些,否則會死的很慘。”
邱臨處一聽,頓感頭大,他本來也就走個過場,沒想到那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寵物小牛竟然真敢指認金風殘的罪行,當下頭大,不過事情展到了這步,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地說道:“金風殘,今天這事就到此爲止,我希望你能夠離開此地。”
“如果我不離開呢?”金風殘冷問。
“你是不準備給我面子了?”邱臨處也冷了下來。
“是你先不給我面子的,你知道我這人最愛面子。”金風殘與邱臨處直視着。
空氣中仿若凝出了一層寒霜,冷的讓人發抖,暴風的八人都是不自覺地退後一步,小金牛也是哆嗦着跳進了白沉遠的懷裡,而身處套間之中的凌軒,此時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忘我地修行着。
其實也非他不聞不問,主要是因爲他已經進入到了忘我之境,而且修煉室本來就是隔音效果極好,與外界幾乎是隔離開來,非常適合修煉。所以凌軒對於外面的事情並不知情。
“金風殘不愧是狩獵榜上第三的人物,好強勢啊,連執法隊也不放在眼中。”
“執法隊與金風殘,他們會打起來嗎?”
地面上看熱鬧的人都是滿懷期待。
人都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是來看熱鬧的,當然是越鬧騰越好,所以大多數的人,還是心中期盼執法隊與金風殘一戰的。
“如果你不離開,那我也只能以擾亂公衆秩序的罪名來審判你了。”到了這個時候,邱臨處也是難以拉下臉來,一層寒冰凝結在他的下巴上面,這個平日裡冷麪無情的執法隊隊長就要動手。
“看來是我平時太過仁慈了,纔會讓狩獵榜上的傢伙一個比一個囂張,是時候讓他們認識到執法隊的權威了,不然狩獵大會時怎麼維護秩序?”邱臨處眼中寒意愈甚起來。
“佈陣!”
陡然,邱臨處一聲厲喝,身後二十名同着銀裝的執法人員開始快速遊動起來,身形一閃就形成了一個圓,將金風殘包裹起來,每個人手中都凝出一把寒氣涌動的長槍。
“二十一槍冰牢陣,起!”
嘩啦啦。
在邱臨處的指揮下,二十道冰槍從二十名銀裝執法人員手中扔了出來,寒冰之氣撲天蓋地而來,一時間冰雪席捲天地,天空之上竟然是落起了雪花,在大片大片的雪花中二十杆冰槍沖天而起。
“好冷。”
“下雪了?”
“難道是執法隊的二十一槍冰牢陣?”
“當初叛變公公竊取公會機密的狩獵榜第四人,鬼刀潘錦門,就是被邱隊長的二十一槍冰牢陣給抓獲的,不知道這二十一槍冰牢陣,是否能夠困住狩獵榜上第三人金風殘!”
圍觀看熱鬧的都是激動起來,在冰雪之下,他們皆是頂着雪花盯着半空的戰鬥。
終還是打起來了。
嗖嗖……
雪花很快就肆虐起來,二十名執法隊員的身上都是散發出強烈的戰力波動,戰力涌進那在半空不斷飛舞的長槍之中,寒氣更加強烈起來。
“結!”
咻,隨着邱臨處手中第二十一槍冰槍刺出,衝上高空的其它冰槍都是如鐵牢上的鋼鐵般落了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牢陣,慢慢地向着盤坐在中間的金風殘籠罩而去。
金風殘依然坐在那裡未動,雪花落不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子卻在發抖,並非冷,而是氣憤,因爲他萬萬沒想到邱臨處真的向他出手,這讓他感覺很是沒面子,狂暴的戰力在他身子抖動的時候沖天而起,金色的戰魂閃發着耀眼的金光。
砰!
還未合攏的大陣只是剎那間,就被金風殘高達三丈的戰魂給撕裂,二十一杆冰槍就像是真的冰槍一樣脆不可言,被金風殘的戰魂一手一個地折斷了。
“什麼。”
“怎麼會這樣?”
“那戰魂的高度,金風殘的戰魂是人級戰魂。”
很快,各種聲音就響在了執法隊二十一人口中,邱臨處也是微皺雙眉,冷哼一聲。
“果然比鬼刀潘錦門強大很多,不愧是狩獵榜上排名第三的人物,魂變第二境戰魂就有三丈高,顯然是人級戰魂了,而且他的護魂鎧竟然是金色的?”
魂變境達到第二境就能形成護魂鎧,金風殘的戰魂之所以散發出金光,是因爲他的護魂鎧是金色的,金色的鎧甲披在高大的戰魂之上,讓他的戰魂看起來就像是一尊戰神般神聖威嚴。
“算了,我今天就給你個面子。”
撕裂邱臨處的大陣之後,金風殘忽然又是邪異一笑,嘴角掀起一抹微高的弧度,邪氣而又妖魅,隨即金風殘就是站起身來,大踏步地從邱臨處身邊走了過去。
“你們告訴凌軒,讓他小心一些,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則會死的很慘。”
金風殘的聲音響起,邱臨處的臉色立時陰寒下來。
金風殘這是什麼意思,當着自己的面還敢威脅凌軒,那不是無視自己的存在嗎?邱臨處極欲發怒,若是真正放開來廝殺,他還真不怕金風殘。
可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金風殘已經消失不見,這片空間裡只有他那張揚的笑聲還在迴盪,似乎在宣告着一場勝利,也似乎在向暴風及凌軒傳達一種危險的信號。
“新人不安份、金風殘高調復出如此張揚、葉漠放出話來要與費南王爭第一,風雨即來,今年的狩獵大會應該會比以往更加鬧騰。會長與長老們也該出山了吧。”
邱臨處嘆了一聲氣,旋即便是帶着自己的執法隊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