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帶着受傷的清璇和暈過去的清風離開了承天派,而摘星樓的兩人帶着樓主聞人達也離開了,此時承天內部已經很是混亂。
承天逐日宮中。
“什麼?”受傷的蕭止又聽到這個消息,已經快瘋了,兩大門派都出現了一個得道高手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了,而那清風竟然以一己之力殺掉那麼多的虛空實力的人,甚至竟然能傷到得道的高手。這聽上去簡直和神沒什麼兩樣,如果不是看到回來的人如此至少,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哼!你們的詭計得逞了!這都是你們自作自受!”大殿上的遊方也受了傷,正有承天派的人在給他治療,這兩個人的大戰相當之慘烈,而空聞大師夾在他們中間,傷也不輕。桑滿鴻和溫別宴等人也都紛紛受傷,與他們對戰的人都是承天遊字輩實力比較強的高人,現在承天無論高手或是低等弟子都受了傷,幸而有一個得道之人,若非這樣,定會有門派乘此時機來承天襲擊,而承天那位前輩似乎再也沒出現過。
“什麼詭計?這都是你們承天人自己搞出來的!”蕭止怒喝道。
“哼!清雲的身上發現了傀儡蠱的痕跡,這等邪惡的東西以爲我承天辨認不出來?你也太小瞧承天的實力了吧!”遊方聽到他的話,怒喝道。
傀儡蠱這個名字大家都知道,這是長青州更南面的地方那些人所用的控制他人的秘法,這東西當初曾一度讓修仙界很是混亂,因爲這傀儡蠱給別人種上,那麼他就會變成一個瘋子,但是人看上去看不出來,但是他會攪得兄弟反目,親人仇殺,當真悲慘至極。雖然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但是這個名字還是會讓人記住。
“怎麼可能?我們都是名門正派,怎麼會用這種東西?”桑滿鴻說道。
“這次的事,承天會插個水落石出的!你們都給我等着!”遊方憤怒的拍碎了他坐着的椅子的扶手……
卻說荊麟他們六人離開了承天之後,來到了一個小鎮中,這個小鎮名叫秋水鎮,是一個不太大的小鎮,就在六翼州,離承天派不太遠,因爲有兩個人急需休息,所以他們也不能飛的太遠。
客棧內,清風和清璇都失去知覺的躺在了牀上,其他幾人卻坐在一旁束手無策,只覺得讓他們休息一會,若還不行便去找郎中。此時,他們已經換下了門派的衣服,穿的是普通人的麻布長衫,荊麟看着這破舊的衣服,不由得想到自己在泰安城中當乞丐的經歷,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
“清風那一劍還真恐怖,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那一劍的。”千攸說道。
“那一劍的確很厲害,但是他用的時候,他的生命在流失,你們看不出來,我能看出來。”清裳說道:“這一劍,恐怕他的一生中也只能用幾次而已。”
“若不是清璇受傷,他也不會這樣。唉……”荊麟嘆道。
“修仙之人何必這樣?難道就不能好好相處麼?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蘭馨自言自語似的問道。
“爲了門派,爲了利益,爲了更多的天材地寶,爲了什麼都有可能。”清裳淡淡的說道,眼睛看着天花板。
“蘭馨,你見識的太少了!”千攸說道:“我達到虛空之後,便開始被逼着做各種任務,見各種人,豈止是修仙界的,凡人中更是爭鬥不休,修仙界的人爲了爭名奪利可以暗算他人,排擠朋友,除非他們站在同樣的立場上。就像承天和洪澤,若非站在同一立場上,必定會被其他派聯合剿滅。”
“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你最想要的東西你自己沒有,別人有,你也會想擁有的,只是你還沒遇到那種你及其想要的東西罷了。”清裳淡淡的說道。
“我倒是覺得這是必然的事,你的實力越強,你眼中的人就越少。那些在你眼中連人都不是的人,你會在乎他們麼?”荊麟說道。這話讓千攸和清裳都贊同。
“他們倆不會有事吧。”蘭馨聽他們的話還有些受不了,所以轉移了話題,幾人也聽出她這是在轉移話題了,但是也不說破,就順着她說下去。
“蘭馨,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事。”清裳說道:“他們倆現在的生命跡象很是微弱,對於醫病之法,我們的瞭解還太少。”
“那我們就去找郎中問問唄。”荊麟說道。
“茫茫九州,能醫修仙者的郎中才有幾人?就算有,你又知道他們在哪?就算知道,你又怎麼帶着他們去?要知道咱們現在是逃犯,隨時會被四大派追殺的。”清裳說道。
“清裳,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雖然是修仙者,但畢竟是肉體凡胎,那麼也許凡間真的有很多郎中可以做到救他們,咱們還是要去試試。反正現在什麼你我對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不如一試。”千攸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清裳想想說道:“你我出去尋找,他們倆留在這守着清風他們。”
“不不不!不能這樣,我覺得還是我和清麟一起出去好了。”千攸說道:“我們倆都是男的,志趣也相似,行動很方便。”清裳想了想說道:“好吧,你這麼喜歡跟他在一起的話我沒意見。”但是荊麟分明看到清裳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讓荊麟感覺很不好。
“那好,走吧。”千攸淡淡的說道。
二人出了客棧,來到了鎮上的郎中家中,可能是因爲鎮子太小,每日看病的人不多,郎中很是清閒,此刻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個書簡,正在看着書。看到二人走進來,問道:“兩位面色紅潤,不像是有病之人,來我這裡有何貴幹?”
“先生的眼睛很是雪亮!當真是神醫!不錯,我們二人的確很健康,但是我的朋友卻受傷了,現在還在昏迷不醒,煩勞先生隨我出去會診。”千攸的話說的很到位,既誇了那郎中,有說明了情況。
顯然那郎中聽後很是高興,說道:“哈哈!我的醫術當然很高超,反正無事,隨你去看看。”說着便背起一個箱子,隨着二人來到了客棧。
一番診斷之後,那郎中的眉頭緊鎖,讓幾人看上去就很是擔心。“這位公子只是筋疲力盡了,不過他的精力耗得太多,恐怕一時難以彌補,只有慢慢調息,而且調息的好也會落下病根。”那郎中說道,清裳問道:“那清璇呢?”
只見那郎中露出了更難看的神色,過了一會兒說道:“這位小姐真的還活着麼?她的身體似乎已經毫無生機,但是偏偏又有呼吸,雖不平穩,卻讓人難以猜測這是何種病。”
“那你快說……她到底有沒有事!”幾人一驚,原來清風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此時面色慘白,毫無力氣,這句話說得也是有氣無力。
“在下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這是什麼病。還請另尋高明。”那郎中很是歉意的說。
“你……”清風想說什麼,但是身體卻吃不消,倒在了牀上。再次清醒過來時那郎中已經被千攸打發走了。
等到清風的身體轉好之後,幾人問了他那逆天的劍法,其實那劍法也是在承天的太極殿中,只是這劍法即便學會了今生也不一定能用得出來,這一次只是幸運而已。因爲這劍法的優點是能爆發出人體中所有的潛在實力,讓人在一瞬間實力倍增,甚至能瞬間提升好幾個境界,但是危險也是在這裡。過於透支人體潛力,會讓壽命折損,那劍譜上沒寫究竟折損多少,但是看清風現在的樣子,恐怕這一劍折損的很嚴重。清風從真正領悟過之後也沒用過,他也沒想到會這麼悽慘。
之後的幾天,清風和清璇一直臥病在牀,不一樣的是清風是清醒的,清璇是昏迷的,清璇的氣息若有若無,總是讓人擔心。千攸和荊麟飛遍了周圍的很多大城小城,訪問了無數的名醫,但是沒有人能知道如何救治清璇。五日後,清風幾乎回覆了。幾人都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他們最近四處尋醫,一定已經驚動了六大派。
“既然決定離開,咱們總要改頭換面,換個名字,你說呢?”千攸問清風。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可以不說,但是不能改!我們可以裝作是散修,世上的散修太多了,不會引起注意的。至於名字,你們可以叫自己喜歡的名字。也可以隨便叫我什麼。清璇的話你們可以叫她雪兒就好了。”清風說道。
“你這人真無趣,我剛給自己想了個不錯的名字,叫項飛,不錯吧!”千攸抱怨道,清風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清裳卻說:“名字只是個代號,你叫什麼都好,你既然想叫項飛就叫項飛吧!蘭馨不用改了,而我就叫霓裳就好。雪兒……”清裳想了想,沒說什麼。
“我就叫我本來的名字,荊麟就好了。”荊麟很高興,他終於能叫回自己的本名了,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都有些陌生了。
“好吧……我們出發!”千攸說道。隨後幾人踏上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