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區浩古長存,在凰山禁區,景文一手拎着小兩頭金烏,一手持着顆發光石就原路返回,走向八面牛的地盤,途中遇到不詳,就順手斬殺。
他一臉漠色,就走向一處領地,手中拎着的兩隻小金烏髮出吼叫,要拜託景文,卻被死死拎着,根本無果,?只好逆來順受。
“吼!”
前方就是八面牛的領地,一株株寶藥紮根在大道上,奇禪古蟲在寶藥上蠶食根部,被俯臥下的小遺孤連帶寶藥一口叼去,直接嚥下。
這是人族禁區,遺孤卻隨處可見,讓景文震撼,也不敢多惹事。
遠遠望去,就有一棵娃娃樹,景文踏入領地,見八面牛肅立在一座山巔瞪來,心底一沉,卻也嬉皮笑臉走去。
“牛爺,到手了!”景文強笑,揮舞手中一塊發光的石頭。
“少嬉皮笑臉的!快將神石給我,不然鎮壓你!”
八面牛絲毫不給景文一絲臉皮,七張人皮臉猙獰的宛如魍魎,這讓景文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好,神石在我這,想要的……”景文停頓一下,作勢要將神石碾碎,“就拿我兄弟來換。”
“行……你別激動,這就給你!”
八面牛慌了,久聞血妖石一身大帝造化,經不起碾壓,當下心裡頭氣惱也不敢發作,只是將虎燃放出,扔給了景文。
“給你!”
接過虎燃,見他依舊昏沉,景文扔出了發光石,隨後果斷跑人,鼓足了氣拼命衝下神山。
八面牛接過神石,也不在追殺兩人,它一臉美滋滋,恨不得將石頭舔個遍。
凰山地下,一人在瘋狂遠遁。
景文面色漲紅,連翻兩座山頭,胸膛“彭彭”起伏,揹着虎燃在神山亂竄,不久後就聽到八面牛的領地傳來怒吼。
“該死,這石頭是假的!”
“人族小子,無論你逃去神山禁區,今後都別想在回凰山!不然我必將你出乎,連頭顱都祭成酒罈子,磨滅你後世子孫啊!!”
駭人的咆哮在凰山迴盪,嚇的景文又驚又喜,好在八面牛無法跨出自己的地盤,不然他只能苦戰。
遺孤的強悍,就是內比都修士都不一定能一戰,在這修爲被壓制的戰區來說,那等生物怕真的是人族的祖宗了,就是老輩強者也不敢惹。
凰山下有動亂髮生。
景文來到先前神種墓的邊緣時,意外發現許多屍,皆爲先前刁難自己兄弟二人的那些人族霸王。
“死的好啊……死的好!”
一個老人在天際大笑,他腳下踩着一座神舟,腰間別着個酒葫蘆,正大口朝嘴中豪飲。
這是個癲狂老人,修爲通天,連景文都窺不了一絲門道。
“前輩……”景文叫道一聲,引起老人注意。
“哈哈,是你小子?!”老人大笑,指引神舟俯臥向下,高呼,“你得罪了道門,居然還沒死!哈哈。”
他大笑起來,讓景文心底“疙瘩”一下。
“前輩,你別搞的好像見過我一樣……晚輩擔待不起眼……”
“呵呵,老朽見過你,還是親眼,連你與道門那羣雜碎大戰都看的一清二楚,怎麼着?你是瞧不起我老頭子,一見面就跟狗一般恭敬,是在可憐我?”
“不敢不敢!我與前輩一見如故,像是上輩子祖孫兩一同征戰殺敵,親切都說的上,何來可憐一說?”景文急忙迴應,回味着老人的話語,心底發毛。
他當初在道門殺敵,如今卻得知一直被窺探,對老人絲毫看不透,心中無低。
見景文沉默,老人笑了笑。
“走!我帶你去殺個了不得的存在!”老人忽然叫道,一巴掌將景文拎了起來,留着昏迷的虎燃翻倒在原地。
“前輩!使不得啊,我兄弟他還在……”
“麻煩!”
老人吼斥一聲,就順帶將虎燃扔上神舟。
“恩?!這是什麼?”
老人拽上虎燃,不經意件弄出他的一角褲襠,見赤金泛光的,有些傻眼。
同樣的,景文也不自覺的吼出了,“閃瞎我的仙眼!”他本以爲虎燃把搶來的那褲襠藏了起來,不料卻被穿上,一想起一個老頭穿的褲襠被一個小年輕帶在身上,景文就說不出的感覺,臉都變黑……
戰區路遠,老人乘着神舟,帶景文兩人橫衝二十三戰區。
“這裡即將發生戰亂,有一個神種要橫掃八十一個墊底戰區。”老人開口,撇了撇景文抱着的兩頭小金烏,“哈哈,到時候咱們找出神山休息一番,把你這兩頭遺孤種烤了吃。”
“喲!其中一頭還有返祖現象?烤了浪費,要不你送我?”神舟老人撇笑,打起了兩頭金烏幼崽的注意,讓景文恨不得瞪他一眼。
“老大哥,神種很強嗎?比起十頭遺孤怎麼樣?”坐在神舟,景文聳聳肩。
“很強……”老人沉吟,隨後大笑:“這年間遺孤和神種完全是兩種生物,居然將它們比作一起,你也是驚奇!”
老人大笑,讓景文摸不着頭腦,他道出自己神名。
一路上他對自己的事閉口不言,只道他是大荒的一個遊歷者,這神舟能橫渡虛空,本身就是一角跡壇。
老人叫彌彥,成名很早,百年前就威名赫赫,殺了一個強悍遺孤一戰成名,連老祖級人物都要讓三分,在戰區遊歷,卻從不插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世。
彌彥老人一身至寶,就連腰間別着的酒葫蘆也有神光噴薄,讓景文垂簾,一路上囔囔着能不能以金烏來換,卻被拒絕。
那酒葫蘆的威能是彌彥老人自己開口說的。
裡面的酒水多的嚇人,葫蘆裡頭裝着一片神酒池,饒是一個喜好酒水的醉翁老漢喝一輩子也喝不完,是件至寶,能儲物天地,放在外界絕對是王者都要出手的仙珍。
“老大哥,那酒啥味道,給我喝點唄?”遠遁凰山千里,景文囔着一句。
他一路上見彌彥老人狠灌神酒,有些垂簾,也想大醉一場。
“屁娃娃喝什麼酒?滾!”
不料,就在景文剛道出,彌彥老人就吼瞪一聲,伸腿撒氣一踢,像是提到誰屁股,頓時朝前看了看,望見一個黝黑娃娃緩緩站了起來,頓時傻眼。
“仙人闆闆的,誰敢偷襲你虎大爺!”
虎繎罵娘,磨着屁股,一臉通紅的站了起來,卻一個顛簸,差點從神舟摔下去,頓時心中無底,畏縮在神舟一角瑟瑟發抖,腦袋還是有些不清醒。
“我他大爺的怎麼會在天上……!!”
這是虎繎沉吟一番後仰天吼出的話語,聲勢之大,讓景文都不由堵住雙耳。
“聒噪!”彌彥老人一巴掌甩了過去,強勢的一塌糊塗,讓景文想要阻擋,卻太快,一眨眼就拍在了虎繎臉上。
“啪!”的一聲,虎繎捱了一記耳光,一臉木訥的摸上了臉面,發現半塊臉一瞬間紅腫起來,反應過來後怒視向老人,已經氣的快發狂。
“死老頭,你敢打我?我殺了你!”
虎繎發狂,從小到大他大戰萬敵,卻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侮辱過,一時間氣憤的胸膛都快炸裂,朝老人撲去就準備殺生,卻被景文制止,按住四肢。
“景子,放開……咦?你步入大涌泉修爲了?”
虎繎驚異,一想景文修爲上漲的這般快就有些驚奇,卻也沒多想。
“閃開!景子,別誤傷你!”他氣憤到頂點,祭出一對花龍杵就殺向老人,俯衝過去就壯威大喊,“老傢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啊!”
虎繎一臉兇橫,橫衝去時就被老人隨意打翻在地,整個身子摔在神舟上,伴隨着一聲慘叫,又再次昏倒過去。
這實在是憋屈,虎繎是一個兇人無疑,殺起敵來全拼一身赤血與信仰,卻被隨手打翻,摔的一個狗啃泥,讓景文都惋惜,卻並不打算報仇。
景文與虎繎兄弟情深,可面前這老人戰力實在深不可測,多半能匹敵一方老祖,不得不謹慎。
“哎,好好躺一會吧,他太強,真不是兄弟不站在你這邊……”景文搖頭嘀咕,從神舟站了起來,發現已經前往到了一處熱鬧領土,下方皆爲人,神舟的速度也逐漸慢下……
那是一處蠻夷領土,有兩個戰甲人鎮守在領土外,持着一根染血戰矛肅立在領地上。
這是鎮守二十三區的兩個行者王,已經踏入內比都修爲,戰力高的嚇人,能硬抗一兩頭遺孤。
“走,讓你見識一下行者的大戰。”
神舟下土,彌彥老人偏頭對景文道。
他一臉肅靜,踏出那片蠻夷領土,就上前與兩個戰甲人交談,卻並不順利,兩個戰甲人一度要殺了老人,磨滅外來者,直到彌彥老人從腰包掏出一塊金葉送給兩人,這才通行。
“該死的兩個人,折煞老夫損失了一片瓔珞仙篇的金葉……”
走入領土,彌彥老人嘀咕,一雙老眼時不時朝兩個戰甲人那望去,心在滴血。
“嗨!爲了你們兩個,老夫大出血了一回!”最終,彌彥老頭子將氣撒在景文兩人身上,直言自己是爲了兩人才損失一件至寶,說什麼都要景文賠償。
對此,景文閉口不言,一口一句“您受累了”,說是以後再說,其實心底壓根就沒打算還。
老人一身至寶,皆是仙珍,就是十篇金葉都有,豈能坑到景文?怕他不是三歲小孩,那般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