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察覺到對面有人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將糖葫蘆藏在身後,蛇仔像個犯錯誤的孩子就知道傻樂,不明所以的如雪學着蛇仔卻樂的有些滑稽。
“咳,你們什麼時候出去的?”我輕咳一聲,故作嚴肅的質問道。
“我看你們都挺忙的,就想着帶如雪出去玩兒會兒,我保證我們就在樓下,哪兒也沒去,真的。”蛇仔趕緊解釋道。
我本就沒有要責備他們的意思,到是蛇仔的反應讓人哭笑不得,生怕我責怪他帶如雪出去。不過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居然沒人注意到,也的確是我們失職。
“以後不要在偷偷跑出去了。”我道。
蛇仔連連點頭,憨憨的樣子還是那麼招人喜歡。
但是當我注意到身邊天養臉上的微妙變化時才意識到,原來從他來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跟如雪說上一句話,也難怪當他看到如雪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會有種要哭出來的表情,不過如雪卻被他這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直往蛇仔身後躲。
“如雪你聽我說,這個人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最在乎你、跟你最親近的人,甚至比我還要親近,你可以害怕任何人唯獨不能怕他,明白嗎?”我朝如雪一招手將她叫到我身邊,一字一句認真的指着身邊的天養告訴她。
如雪看着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不認識他啊,而且他好奇怪……”如雪嘟着嘴小委屈的說道。
“你醒來的時候不是也不認識我嗎?他只是看到你恢復了,他高興。”我在一點點的引導如雪,儘量讓她不去害怕。
拉着如雪走到天養的面前。
“太奶……”天養抑制不住留下男兒淚。
“你別哭啊!”見天養在哭,如雪有些手足無措的伸手,去幫他擦拭臉上的淚水,“我不怕你了還不行嗎?你不要哭了。”
天養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猛點頭。
我給秦炳洲使了個眼色,帶着蛇仔進了周曉的房間,應該給他們留些單獨相處的空間。
房間裡周曉躺在牀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眨也不眨,秦炳洲走過去捅了他一下,周曉只是歪脖瞧了他一眼,又繼續盯着天花板。
“我看這小子沒救了,趁着蛇仔在,咱先試一下吧!”秦炳洲故意衝我使了個眼色,繪聲繪色的說道,“你說這法子真能證明冥王的魂在不在蛇仔的身體裡?”
“試了就知道了。”我回了一句。
只見剛纔還躺在牀上的周曉,騰從牀上做起來。秦炳洲忍不住樂,看來這法子還真是有效。周曉是個好奇心爆棚的人,而且他一直堅持相信蛇仔就是冥王,既然現在能證實,他自然是不會錯過。
不過我們倆誰也沒理他。
“蛇仔你別怕。”拿出定魂珠,我對蛇仔說道。
蛇仔點了點頭,甚至沒問我要幹什麼。
失去紅霧的定魂珠呈現出淡淡的紫色,將其擲於空中一道光柱照在蛇仔身上,蛇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數十秒後光柱內蛇仔的身上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他的肚子里居然真的有一個人形浮現。
蛇仔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他的身體漸漸浮起,肚子裡的人形也變得越發清晰。當整張臉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無論是我還是他們都瞪大了雙眼。那的確是冥王沒錯,但他只有腦袋跟身子,四肢不僅不見了而且那接口處,還在不停的往外流出瑩綠色的血液。
難怪,難怪蛇仔說他原本很瘦卻一夜之間變成了胖子,都是因爲這些鬼血,這些血液在他身體裡流淌無法排出,他就成了一個容器,一個可以膨脹的容器,他餓是因爲他的身體需要營養補充,來支撐身體膨脹帶來的透支感。
“真夠狠的,他這是在做什麼?人彘嗎?他怎麼能對一界之主做出這種事?”秦炳洲憤怒的一拳砸在牆上。
我將定魂珠收回,蛇仔瞬間昏倒在地,周曉趕緊上前將人架到牀上。
“我現在不想知道做這種事的人有多可恨,我就想知道這鬼血對蛇仔有沒有傷害,就不能先把這東西弄出來嗎?”周曉暴跳如雷的扯着我的領子喊道。
“冒然將冥王從蛇仔身體裡取出,稍有差池就會要了他的命,我可以向你保證短期內他不會有生命危險。除非找到冥王剩餘的魂魄,這是唯一能將他移除蛇仔身體的辦法。”我能理解他擔心蛇仔的心情,我又何嘗不擔心。
周曉聞言一把將我推開,跪在牀前緊握着蛇仔的手。
我怎麼也沒想到Ivan居然能如此歹毒,如今的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我恨透了他,時至今日我才真正認清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怎樣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響動,聽着聲音像是打鬥聲,還未等出去查看,門已被人撞開,天養連同房門一同砸在地上,我跟秦炳洲趕緊上前,就見門外Ivan掐着如雪的脖子,站在門口,衝着我一招手。
“快放手你弄疼我了……”如雪不停的捶打這Ivan的胳膊,Ivan朝着她吹了口氣,然後就再沒聽到如雪的聲音。
“你對她做了什麼?放了她。”我冷冷的開口,儘量壓制住衝動的怒氣。
“我們這麼久沒見,你就不問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客氣一下?”Ivan臉上掛着陰邪的笑容看着我們。
“少放屁,快放了我太奶。”天養起身後剛要衝過去卻被我擋住,“你讓開,太奶還在他手上你沒看到嗎?”
“天養冷靜點,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你也說了如雪還在他手上。”秦炳洲從後面抱住天養提醒道。
“看來這兒還有明白人。”Ivan嗔笑着說道。
我盯着他拳頭越握越緊,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能衝動不能衝動。在沒弄清他的來一之前動手就是正中下懷,決不能冒然出手。
忍,現在只能忍。
“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人交還給你?”Ivan臉色一沉,“我說過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更何況她在我手上。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我還沒玩兒夠呢!”
“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剋制的開口道。
“我想幹什麼啊?很簡單,玩兒個遊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