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這一天,丹尼爾又是一大早被吵醒,早餐也沒來得及吃便被兩個“惡人”拖往比賽地點。丹尼爾問他們是否該等師傅一起走,得到的回覆是他會自己去,學院高層會一併前往比賽現場觀賞他精彩的比賽,問到斑點去哪的時候,兩人雖然搖頭示意不知道卻不曾停過腳步。
“都沒什麼人,來這麼早做什麼?”丹尼爾一眼便看完整個比賽場地,這不算大,按丹尼爾的估計,不過方圓兩英里,被分成十個場地,十個場地又由丹尼爾的視線中心分成兩個區域,映入他眼簾中央的是高高的梯形觀賽臺。
“來這裡當然是爲了瞭解環境,你都不關心這些事情,現在是你要比賽不是我們呀,懂不懂?”蕾妮對丹尼爾沒了脾氣。
“一目瞭然,有什麼好看的?”
“你沒看到觀賽臺式一層一層疊加起來嗎,被人在頭頂上看着自己動作的感覺會和別人在臺下或是與自己齊高看着的感覺不同,我們擔心你會不習慣呀,你發揮失常怎麼辦?你現在身負重任,是我們的驕傲。”
“蕾妮你別太擔心,我們要相信丹尼爾。”
丹尼爾儘量使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他試過被人居高臨下地觀賞自己戰鬥的情形,不止一次。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事情,即使說,也只會告訴一個人。裝作尷尬的表情問道:“被巨猿獸那些看着算不算?”
兩人知道丹尼爾在魔獸山脈對付過哪些魔獸,甚至哪些是他單獨打的,哪些是和誰一起打的他們都知道。
“丹尼爾有你的,學會幽默了。”艾爾笑着說道。
“看完了,去吃早餐吧,在這沒事可做。”
“我記得你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呀。時間差不多了,看吧,人都來了。入場得多快。幾乎全國都的學院都參加的比賽呢,被劃分在不同地方進行。”
“丹尼爾,這麼早就來了,有很好的心理準備吧?”院長亞倫走到丹尼爾身邊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問道。克里斯托弗和學院小部分教師隨亞倫來到。
丹尼爾剛想說話便被蕾妮搶了個頭。
“丹尼爾自然有信心,院長您看丹尼爾哪像沒信心的樣子?您通過克里斯托弗教師和丹尼爾上週以來的敘述也知道他單獨敵過那些——魔獸。”蕾妮說“魔獸”二字的時候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很小。“何況這是中等學院的比賽,沒多大的難度,贏了第一場比賽纔會晉階到高等學院的比賽,這您是知道的,不用擔心丹尼爾,他一定行的,您也要對丹尼爾有信心纔對呀。”
“蕾妮別說個沒完了,丹尼爾快上場,我們爲他加油。”比爾說道。
“亞倫,蕾妮說的對,你緊張是多餘!”克里斯托弗一手搭在丹尼爾的肩膀上笑道。
“你這做師傅的不擔心?”亞倫瞥了克里斯托弗一眼,說道:“聽到喊丹尼爾沒?我看我們該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好好看你的得意弟子,我的好學生比賽。”
觀賽臺幾乎滿座,在場衆多是各所學院的人,普通觀衆很少,不像高等學院的賽場那樣,足比這的觀賽臺高一倍,普通人也樂意去觀看,當然得付一定的入場費了。
觀衆爲各自學院的選手歡呼,爲敵方倒彩,那些場上兩人都是己方的,學員們便分成兩派,各自爲自己中意的選手加油喝彩。
丹尼爾自然贏得足夠的歡呼聲,沃恩學院大半的學員趁着放假跑來觀賽——自然有一定是亞倫的煽動下才踊躍的。
“5號臺,沃恩學院的丹尼爾·貝克漢姆對達思達爾蒂學院的伊麗莎白·溫莎。”
丹尼爾忽然感覺到肚子抗議,看着同學院的朋友們對自己的期望,他無奈地走上臺,希望不要浪費太多力氣,他還想讓肚子停止那有理的抗議。
隨着裁判的一聲“開始”,叫伊麗莎白的女生向丹尼爾鞠了一躬,丹尼爾感到十分溫暖,雖然對方是敵人,但鞠躬這個動作在他心裡佔了很重的位置,這動作使他他第一次感覺到對方對他的禮貌,而不是對待一個奴隸。他標準地還了伊麗莎白一躬。
伊麗莎白魔杖一揮,時間抓得很準,在丹尼爾幾乎成完美折角的位置要直立身體的瞬間發動攻擊,但丹尼爾躲掉了,他躲得很勉強,冰棱將他的袖子劃開,險些割破皮肉。
丹尼爾一手拍着胸口爲自己順順喘息的呼吸,一手抽出魔杖,似乎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了,準備以憤怒的狀態還對方一擊。對方的攻擊次數很頻繁,冰棱接二連三地發動,細小的冰棱本難以對丹尼爾造成影響,但一定間隔地排列發動的冰棱就有效果了,整齊排列的冰棱一排排錯開襲向丹尼爾,即使側身避過一排,後方的一排也會劃過身體。
“丹尼爾攻擊呀!打倒她!”
一臉一籌莫展的樣子,丹尼爾爲密密麻麻的冰棱而發愁,他不想暴露實力,想直衝過去給對方最直接的一擊,如今只能縮到在臺上的一角嘆氣,找破綻不費力氣地逃出去。
一根冰棱陰險地從脊椎垂直的地板刺出,丹尼爾身體一轉,躲過偷襲的同時一腳踢向那根冰棱,斷裂的冰棱被丹尼爾踢向襲來的刺針。
“才一根……”丹尼爾開始抱怨,不得不使用魔法,爲自己製造一條“路”。
他魔杖一揮,五六道風刃將身前一條直線的冰棱狠狠地割碎。丹尼爾將魔杖橫掛在雙脣之間,衝向這條“路”的同時雙手在往兩邊腎去,各抓一根在空中逼向原本身處的地方的冰棱,雙手的冰棱瞄準新一輪的巨大的冰棱擲去。
“他是鬥氣師?”
“這應該是魔法師對魔法師的比賽!鬥氣師在對面!”
議論聲轟地響起,許多人對丹尼爾這樣的舉動不滿。
丹尼爾雙手快速而小心地抓過新的“武器”,同時擊向伊麗莎白往自己這方發動的斜向冰柱。
見裁判從臺下上場,丹尼爾估計是終止比賽,他想罵人了,剛剛明明發動了魔法,怎麼還上臺!
丹尼爾用手將魔杖從嘴上取下來,輕甩魔杖,數道風刃將斜前方的冰棱割裂,讓不滿的觀衆乖乖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