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遺蹟之中出來,蘇真將所有的通道毀掉,將葉楓和薛凌徹底的埋葬在其中。
盯着山峰看了片刻後,蘇真緩緩的收回了目光,轉身便要離開。
可也就在蘇真轉身的剎那間,在其身後的空中,有數道身影懸浮着,他們的目光,也全都落在蘇真的身上。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爲首那名身着紅黑長袍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盯着蘇真,眼眸之中閃爍着興奮嗜血的光芒。
“供奉殿的人?”蘇真皺了皺眉,沒想到供奉殿的人,居然會出現在這偏僻之處。
“我們是南天世家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現在,和供奉殿融爲一體罷了。”
蘇真這才瞭解,畢竟他清楚天庭供奉殿的供奉們穿的都是這樣的紅黑長袍,而且也只有供奉殿會這麼穿。
“南天世家?南天世家居然也成了天庭的走狗?”蘇真冷笑着說道。
“你不也是北方世家的走狗麼?只是現在北方世家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你的背後,還有誰給你撐腰?”中年男子說道:“看來今日是我走運了,居然能讓我碰見你,等回去之後,我也好交差了。”
“你們抓不住我。”蘇真面不改色的說道。
“誰說的?”
“我說的。”蘇真淡淡的說道。
“天橫叔伯,他說的是真的。”中年男子身後,一個身高兩丈,體態肥胖的男子小聲的說道:“這小子在萬宗大會上可殺了不少人,實力強橫的很。”
中年男子回頭瞪了那人一眼,胖子頓時縮了縮脖子。
他說的是實話,當初在萬宗大會上,蘇真一戰放光輝,誰都知道此人雖然年輕,可是實力強的很,就連天庭長老都死在了他的手裡。
別看他們人多,一旦將其激怒,後果很嚴重。當初在萬宗大會上,天庭出動了多少人?到最後不也還是讓這小子全身而退了麼?
所以能不動手,儘量就不動手。
否則,他們這一行人怕是要吃虧。
“看來南天世家之中,還是
有識時務的人。”蘇真看了胖子一眼,挑眉說道。
“我也不與你動手,你若是不跟我走,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你看看她是誰?”天橫揮了揮手,站在最後面的一名壯漢走上前來,在其肩膀上,扛着一名纖細的身影。
蘇真定眼細看,吃驚的發現,那竟然是之前在海下古城分開的李寒心!
可是現在,居然落到了南天世家的手裡。
“先前我就聽說,你和這名女子關係很近,剛好被我們給碰上便將其抓了,本想誘你前往家族,現在看來,便也不需要那麼麻煩了。”天橫笑吟吟的說道。
自從歸屬了天庭之後,天庭便下了令,讓他們南天世家在一年之內,將蘇真抓住,並且儘量將北方世家的人解決。
同時在一年之後,無論他們是否達成目標,天庭都會爲南天世家舉行一場盛會,讓幽州乃至仙界都知道,自此之後,南天世家將是天庭麾下的一大勢力。
雖然說無論怎麼樣,天庭都會舉辦這場盛會,但是南天世家卻也不想空手加入天庭,若連這件事小事都做不到,他們又有何顏面,在天庭麾下的衆多勢力之中站穩腳跟?
爲了顏面,爲了地位,也爲了能夠在天庭衆多勢力中站的更高,他們必須要將蘇真抓住,將他交到天庭手中。
他們也想讓其他勢力看到,他們南天世家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天庭抓不到的人,他們南天世家來抓;天庭做不到的事情,他們南天世家來做!
至於北方世家,他們能殺多少就殺多少,但凡見之便殺!
只不過目前北方世家和蘇真相比起來,顯然還是蘇真更加重要一些。而且供奉殿也着重說過,儘量先將蘇真搞定。
“放了她,我跟你們走。”蘇真眯起了眼睛。
這天庭的手伸的還真是遠,居然連李寒心都抓了,不知道在仙界之中,還有哪個角落是天庭滲透不過去的?
“她不能放。”天橫搖頭說道:“正如我這子侄說的,你手段那麼多,沒有點制衡你的手段,怎麼能將你
抓回去?你乖乖和我們走,等回到南天世家,我們就放了她。”
“天橫叔伯,還放什麼?我看此女長的如此之美,倒不如讓她留在咱們南天世家得了,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怕是都無法和此女相比啊。”一個男子很是垂涎的看着李寒心,不停的搓着手掌心說道。
蘇真雙眸之中泛着寒芒,身上氣息涌動。
感受到蘇真身上傳來氣息波動,天橫又開口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些,否則,在你動手之前,我就先將她殺了。”
鏹——
鐵劍出鞘,落在李寒心雪白的脖頸上,在那巨大鐵劍的相比之下,李寒心的脖子顯得更細更白,似乎在他們的手中,只需兩指輕輕捏動,就能將李寒心的脖子給捏斷一樣。
“蘇真,你還是乖乖束手吧,別再作對了。”胖子衝着蘇真擠了擠眼,出聲勸道:“況且就算是我們將你交到天庭手裡,天庭也不一定會殺你啊,我看供奉殿的幾個長老對你都頗爲賞識,說不定你到了天庭之後,還能讓你做個供奉。”
“到時候,你又有地位,又能抱得美人歸,豈不樂哉?何必要如此拼命?”
“天百義,你到底哪頭的?果然外來人還是沒法和咱們同心。”南天世家的衆人之中,傳出一道不滿的聲音來。
“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趕緊站到對面去,等動手的時候,我留你一具全屍。”
“滾蛋!”天百義罵道:“老子這是爲了咱們家族着想,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沒腦子?”
“你要是爲了咱們家族着想,那就應該把他殺了。”南天世家的人嗤聲說道。
天百義轉過肥胖的身子去,指着說話那人,怒聲罵道:“老子就應該把你舌頭割下來,把你腦子挖出來喂狗。”
“你們不放她,我就不能跟你們走。”蘇真雙臂環胸,開口說道。
“你可想好了?”天橫眯着眼睛,然後擡起手來。
抵在李寒心雪白脖頸上的鐵劍,沒有任何的光芒,甚至看起來遲鈍無比,可是卻有一種冰冷的寒意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