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奇來公寓看望任思思,卻並沒有讓任思思感到高興,而任天奇的目的也只是想給自己找個住處,並不在意任思思有什麼想法,這讓任思思大失所望。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赫子蘭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號碼是陌生的,這讓赫子蘭有點兒不安,任天奇幫她接了電話,那邊卻傳來艾鑫的聲音。
“喂,赫子蘭,你通知一下思思,你們兩個被天宇公司錄用了,明天早晨八點半來上班吧,試用期一年,我可是說了許多好話才把你們兩個留下的,別忘記我的這一份心意啊。”艾鑫的聲音很嚴肅,顯然是一點兒也不高興。
她說了許多好話纔將她們兩個留下的,這話誰能相信啊,赫子蘭的臉都綠了,可是她的手機怎麼換號了,任天奇也感到奇怪。
她這個通知是真的還是假的,赫子蘭一時間墜入了迷霧之中。
任天奇當然也聽出是艾鑫的聲音,不由得擠出一臉的奸笑:“喂,你是鑫鑫吧,你還真是有愛心啊,這樣幫思思,我替她們謝謝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停了一下,馬上傳來艾鑫尖刻的聲音:“要你謝,你算是哪一棵蔥,掛了。”
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聽艾鑫這語氣,完全可以斷定,她們兩個是被天宇公司錄用了。
赫子蘭已經不再去理會那個電話了,她瘋狂地大喊着,衝進廚房,對着還在冰箱前想着弄點兒什麼吃好的任思思大喊了起來:“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可是她剛喊了一聲就停了下來,這冰箱裡都是些什麼啊,飲料,啤酒倒是有,可是連個菜葉都沒有,這怎麼做飯啊。
她想問問任思思這是出了什麼問題,平時都是怎麼過的,可是有任天奇在這裡,她將話又咽了回去,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任思思。
任思思雖然站在冰箱那裡,可是電話是按了免提的,那麼大的聲音她當然聽得到,她纔不相信這個工作是她艾鑫幫助她們爭取下來的,她明白,艾鑫一定在裡面沒少搗亂。
只是怎麼就錄用了呢,以她們的條件,錄用的可能性太小了,那可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被錄用了,我們是不是去慶祝一下。”任天奇倚在廚房的門前,對兩個興奮不已的女孩子笑着說。
“對、對,我們去慶祝一下!”赫子蘭興奮地喊着。
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任天奇這才發現赫子蘭的手機還拿在他的手裡,他順勢將手機送給了赫子蘭。
赫子蘭遲疑地看了看,那又是一個陌生號碼,不知道這電話是不是任天奇搗鬼讓人打來的,這樣的惡作劇他們在學校裡是經常玩的。
她看了一眼,那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這一次她任天奇說什麼也不幫她接,他被剛纔艾鑫的電話弄得也鬧心了,她猶豫着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喂,是赫小姐嗎?我們今天上午在天宇公司見過,你和你同伴的簡歷我已經看過了,你們明天過來上班吧,試用期是一年,只要你們好好做事,天宇公司會給你們機會的。”
赫子蘭楞了一下,一時間赫子蘭還真是想不起來這是哪一位了,她扭過臉來看着任思思,用眼睛詢問着她。
任思思卻一下子就猜到這一定是那位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她忙對着赫子蘭點了點頭,示意她答應着。
“好的,謝謝先生啊,能不能知道先生的貴姓啊?”赫子蘭那甜美的聲音就連一旁站着的任天奇的身體都軟了,他故意裝成醉倒的樣子來逗兩個女孩子。
“我姓陳,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們到公司來,直接去人事部報到就行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那邊就掛斷了。
赫子蘭還想用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再聊上幾句,卻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不由得大失所望。
任天奇在一旁已經笑得眼睛都彎成一條縫了,赫子蘭還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壁,就憑着她的長相,聲音,迷死了多少人,誰捨得掛她的電話啊。
可是今天,她算是栽了,而且連栽在誰的手裡自己都不知道,這讓她糗得不能再糗了。
任思思不再對着冰箱發楞了,看來這工作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怎麼能不慶祝一下。
有女人出門,那就是要麻煩一下,兩個女人當然會更麻煩,等任思思和赫子蘭準備好了要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任天奇在她們收拾打扮的時候就已經在餐廳訂好了位置,他清楚兩個女孩子收拾停當就應該到吃飯的時間了,那個時候現找位置,只怕是不容易。
他們剛走出公寓的大門,一輛停在門前的紅色雪佛來跑車上有人向他們招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肖翰。
任思思記得肖翰將她從墓地帶走時是一輛黑色的跑車,而眼前這輛紅色的雪佛來除了顏色之外,與那輛車是一模一樣的。
“找你的。”任思思對赫子蘭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她可是說過,如果投簡歷成功要請人家吃飯的,現在人來了,而且還正是吃飯的時間。
“誰,那個人是誰?”任天奇顯然有些緊張,兩隻眼睛盯着任思思,嫉妒的眼神讓任思思感覺到這個男子還是很愛自己的,這讓她有一點小得意。
“天宇公司的,昨天幫艾鑫送行李過來,這回他象是盯上蘭蘭了。”任思思不假思索地告訴着任天奇,眼睛裡泛起一絲輕蔑。
花心的男人是讓她不能放在眼裡的,更何況是這種只見了一面就粘上來的,更是讓她看不上眼。
而任天奇的目光卻沒有從那個肖翰的身上移開,他幾乎是要將那輛用眼睛給吞下去。
“怎麼樣,美女的魅力就在於此,魚又上鉤了。”赫子蘭得意洋洋地瞄了任思思一眼,那目光裡不無挑釁。
“當心,魚沒鉤上來,餌被吃乾淨了。”任思思善意地提醒着她。
任天奇快走了幾步,來到雪佛來跑車的旁邊,向着已經打開車門的肖翰伸出手去:“任天奇,天宇公司財會室的新人。”
我卻,任思思和赫子蘭都叫了起來,原來這個傢伙也在天宇公司,他怎麼不早說,剛纔他不是已經知道她們兩個到天宇公司應聘的事情了嗎,他怎麼還保密,他這是沉得住氣,還有成心隱瞞。
而他對她們兩個保密,卻對一個陌生人說出自己的工作單位,這是想告訴她們他有多輕視她們兩個的存在嗎。
肖翰看着兩個女孩子那要殺人的目光,鎮定自若地伸出手來跟任天奇握了下:“肖翰,天宇公司一打雜的,這是老闆的車,讓我開出來洗一下,隨便接兩位美女出去兜兜風。”
原來這是天宇公司老闆的車啊,任思思和赫子蘭都苦笑了起來,特別是赫子蘭,那情緒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本來還以爲他是年輕有爲呢,沒想到只是狐假虎威,還得趁着老闆支使他洗車的空當,用人家的車子出來顯擺一下。
這車是坐還是不坐呢,赫子蘭猶豫了起來,坐了太掉身價,不坐,人家已經將車開到面前了,那多不好意思。
任思思看了看一臉若相的赫子蘭,笑着打開了車門,她知道現在的赫子蘭是不會再對肖翰抱什麼幻想了。
只要她不抱幻想,這車就是安全的,有什麼不能坐的,打車去吃飯的地方還得花個車費錢呢,坐他的車不是省了嗎。
任天奇是不等任思思她們坐上車,他已經搶先一步上了車,跟肖翰聊了起來。
男人之間總是有自己的話題,他們一見面就聊得很投機,根本就不存在陌生人這個詞。
只有赫子蘭一臉的悲摧,坐在那裡心不在焉地和任思思聊着天。
送他們來吃飯,當然也得跟着吃一頓,這可是肖翰早已經策劃好了,他連客氣一下都沒有,就跟着他們進了餐館。
有肖翰在場,赫子蘭心頭總是有那個一個結,一點兒遺憾,一份失落,所以她並不是很開心。
相反的,任思思卻覺得肖翰這個人很可交,他說話暢快,一點兒也不做做,聊起來也自在,這讓一旁陪着的任天奇有了些醋意,卻也只是看了看任思思沒有多說什麼。
肖翰和任天奇下午都得去上班,肖翰又要開車,所以他們沒有喝酒,吃完飯,肖翰送任思思和赫子蘭回來,順路再載着任天奇去公司上班。
坐老闆的車去上班,任天奇感覺有面子,當然高興,一路上是有說有笑的,弄得赫子蘭對着他一個勁兒地翻白眼兒,可是任天奇是滿不在乎,他說他的,就跟沒看到赫子蘭一樣。
到了公寓的門前,遠遠地就看到艾鑫站在樓前擺弄手機,見了任思思他們坐的紅色雪佛來跑車不由得一楞,忽然間慌忙收起手機,滿臉堆笑地跑了過來。
“怎麼,姐,買車了?”艾鑫爬在車窗前貪婪地看着雪佛來跑車,這回她可是叫的姐,而不是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