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祖見到畢忠武如此模樣,不由的冷哼一聲道:“一涵的傷勢就不勞畢供奉費心了,葉某再不濟也是一個煉丹師,一涵的傷勢我自己想辦法醫治。”
畢忠武怒道:“葉耀祖,你不要一直在那裡裝瘋賣傻!現在是我的兒子到了你的府上變成的這個樣子,現在你連你女兒都不讓我看一眼,就說她重傷昏迷了,你難道真的畢某這麼好糊弄麼!”
葉耀祖哦了一聲,陰森說道:“聽畢供奉話裡的意思,令公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一涵害的?你耳朵又沒聾,難道剛纔沒聽到,是你兒子不自量力,非要煉製高品級的丹藥,這才導致的丹火反噬,還連累了我的女兒,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叫起冤來了。”
畢忠武聽着葉耀祖陰陽怪氣的話語,只感到胸腹之內,一股無明業火頓時燒了起來,只聽畢忠武怒不可竭的說道:“葉耀祖,你欺人太甚了。”
只見畢忠武的身上,先天真元噴涌而出,大喝一聲便抓像葉耀祖的胸口。
葉耀祖見到畢忠武來勢凌厲,心中頓時警覺起來,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掛着冷笑,就在畢忠武的手掌即將觸碰到葉耀祖的身體之上時,葉耀祖左右翻轉,向上一託,變將畢忠武的這一抓給推向天空,然後其右拳悍然轟出,青綠色的先天真元浮現而出,場內的溫度頓時急劇升高,在場的衆人只感到一陣口乾舌燥,與葉耀祖交手的畢忠武更是首當其衝,畢忠武一擊不中,便感到一陣灼熱鋪面而來,他面色一凜,暗叫一聲不好,來不及細想,右手一探,一把銀光閃現的長刀便已經悍然出鞘,一道銀色匹練快若閃電般的看向葉耀祖的右拳之上。
葉耀祖不閃不避,拳頭與銀色長刀撞擊在一起,“砰”的一聲巨響,畢忠武身體不受控制的立刻向後倒退了三步,而葉耀祖只是身子晃了晃,便安然無恙的站在了原地,只見二人腳下的地面迅速的朝着四周龜裂開來。
在場的其他人只感到勁風虎虎,不少砂石碎屑撲頭蓋臉般的向自己襲來,不由的紛紛向四外躲去。
畢忠武臉色冰寒,心下卻是大驚,葉耀祖煉丹的本事自不用多說,當年同輩之中只有蠻荒城的醫不死孫東壁能壓他一頭,讓畢忠武想不到的是,葉耀祖的武道修爲也是如此的強大,自己突破到宗師級別也有許多年了,這葉耀祖他根本沒聽說是什麼時候踏入宗師,實力竟然比他還要強上幾分。
畢忠武寒聲道:“府主果然好本事。”
葉耀祖陰陽怪氣的說道:“畢供奉也不弱。”
“府主這是打算無論如何也不讓我見一見一涵小姐了?”畢忠武寒聲問道。
“沒錯!”葉耀祖絲毫不給畢忠武的面子。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即將動手之際,在外面聽到響聲的葉國快步走了進來,連忙站在二人中間焦急的說道:“府主,畢供奉,你們二人這是做什麼啊,咱麼都是一家人,平時切磋一下是好事,但可不能壞了和氣啊。”
葉耀祖淡淡說道:“國叔,一涵怎麼樣了。”
葉國搖搖頭,葉耀祖的臉上頓時一僵,葉國心中想道:“哎,府主天資出衆,能力也強,洛水府的大大小小無不打理的井井有條,就是脾氣太過執拗,一涵小姐此刻重傷不醒,又不是騙人的,明明可以讓畢忠武看一眼,以安他的心,但是葉耀祖的心中認定了是畢忠武的兒子畢超害的葉一涵變成如此模樣,竟是絲毫不留餘地的拒絕了畢忠武。”
畢忠武走上前,向葉國問道:“國長老,一涵小姐真的重傷了?”
“畢忠武,你什麼意思!難道老子還能咒自己的女兒麼?”葉耀祖大怒道。
葉國連忙拉住葉耀祖,苦笑的對畢忠武說道:“畢供奉,老朽以人格擔保,一涵小姐現在確實是重傷未醒,老朽剛纔去看過一涵小姐,症狀與畢公子一般無二,多半如那婢女所說,是煉丹導致的丹火反噬。”
畢忠武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幾分,葉國的爲人他還是瞭解幾分的,他都如此說了,而且從葉耀祖的樣子中也能看出葉一涵多半也是與畢超一樣昏迷不醒了,只不過讓畢忠武心中遲疑的是,難道真的如那婢女所說的那般,是煉丹的時候被丹火反噬而傷的?
畢忠武想了想,沒有絲毫的頭緒,只好對身後的畢方說道:“方兒,帶上你大哥,我們走。”
畢忠武經過葉耀祖身邊的時候,陡然停住,道:“府主,等畢某回去一定會徹查此事的。”
葉耀祖現在心中擔心女兒的傷勢,哪有心思與畢忠武磨牙,他聽了畢忠武的話後,冷聲道:“還請畢供奉的動作快一些,快點將事情的真相查明,到時候好帶着畢超來的府上請罪!”
畢忠武冷哼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畢忠武走在前面,畢方抱起畢超,快步的走到畢忠武的身邊,低聲道:“爹,雖然葉耀祖的話看起來不假,葉一涵現在一定是身受重傷,但是我敢肯定,大哥的傷肯定與葉一涵有關。”
畢忠武冷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現在還想不通裡面的關鍵,葉一涵不會蠢到爲了害你大哥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我們先回去,將你大哥醫治好,到時候,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了。”
等到畢忠武父子二人離去以後,葉耀祖飛快的向葉一涵的房間走去,同時口中快速的說道:“迎兒, 還有剛纔在外面的所有人都跟我一同進來!”
迎兒等人身子都是一抖,面面相覷一眼後,便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葉耀祖站在葉一涵的牀前,看着葉一涵的模樣,不由的心如刀絞,聽到後面悉悉索索的聲音,寒聲說道:“迎兒,現在沒有外面,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我,小姐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不許一遺漏了一個字!”
迎兒連忙跪倒,將剛纔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說給葉耀祖聽。
葉耀祖顫抖的着說道:“國叔,我早將天香續命丹餵給了一涵,可是一涵到現在都沒醒,現在改怎麼辦。”
葉國看着葉耀祖驚慌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說道:“府主,你這是關心則亂,小姐是受丹火反噬受的傷,天香續命丹雖然有莫大的功效,但是藥不對症,小姐怎麼會醒來呢?”
葉耀祖痛苦的說道:“不,國叔,你不是煉丹師,不明白其中的關鍵,煉丹師在煉丹的時候雖然會受到丹火反噬,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操作不當的時候纔會引發,根本不存在一涵所說的那樣是煉製高品級的丹藥引發的,而且,兩個人同時被丹火反噬,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國鄭重到:“府主,你也看不出來什麼麼?”
葉耀祖搖搖頭說道:“一涵與畢超應該是吞服了一種丹藥,這才導致的體內丹火不受控制,反噬宿主,只不過,我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丹藥。”
葉國沉聲說道:“當今之計,府主你只有廣發詔令,召集洛水府境內的煉丹師前來查看小姐的病情,同時,蠻荒城丹林那邊也要通知大長老一聲,說不定他會有什麼主意。”
葉耀祖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其他人自然也是大氣也不敢喘你,整個房間內,散發着死一般的寂靜。
葉一涵的房間之中,唐安等人都是靜靜的聽着葉耀祖講述發生的這一切,唐安不由的皺眉說道:“畢忠武身爲一代宗師,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
“這世界上,陰奉陽違的人又何止畢忠武一人?你罵的過來麼。”姜思思白了唐安一眼說道。
葉耀祖卻是絲毫不在意唐安二人的鬥嘴,他看向牛小天,直接說道:“我當初與你的師父,東壁兄也有過交集,我叫你一聲小天可好?”
牛小天立刻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說道:“府主,您想怎麼叫都行。”
唐安等人對葉耀祖瞭解部隊,如果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大爲的吃驚,一向恃才傲物,乖張怪癖的葉耀祖竟然會如此低聲下氣的對一個後背如此說話?
葉耀祖點點頭說道:“小天,這噬火丹既然是當初你與一涵一同得到,不知道你可有辦法將此丹從一涵的體內驅逐出去?只要你能將一涵就醒,那麼你們大鬧三水城,殺了謝飛狐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唐安衆人不由的大驚,他們雖然知道,殺死謝飛狐的事一定瞞不過葉耀祖,只不過沒想到的事,他們剛剛到洛水府,消息就已經傳到了葉耀祖的耳中。
葉耀祖看着衆人的反應,說道:“你們在牛頭山上,殺了謝飛狐,擄走了畢方,這件事早就傳的的人盡皆知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太過優柔寡斷,沒有將牛頭山上的那些土匪與三水陳給的所有軍士給斬盡殺絕!”
唐安等人沒想到,葉耀祖竟是如此的狠厲,連自己府上的軍士也都能說出如此的話來。
只見牛小天面色凝重的搖搖頭,說道:“府主,當初我們只是得到了這兩顆丹藥,至於其他的,我們確實什麼也沒得到。所以,我也沒辦法驅逐這噬火丹。”
葉耀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失望,唐安連忙上前,將牛小天拉到自己的身後,葉耀祖的樣子實在太過詭異,他可不敢保證葉耀祖在失望之下,會不會對牛小天做出什麼事情來。
牛小天見到葉耀祖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的不忍,輕聲說道:“府主,晚輩等人來的時候,曾與狂醫尹前輩見過一面,他也是要來到洛水城的,不如請他來看看如何?說不定他會有是,什麼辦法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