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女人的直覺通常都是很敏銳的。

至少, 宋錦書的直覺向來無比準確。

滕君燁消失了三天忽然說要踐行的時候,這就是一個預警,她沒放在心上。

飯桌上邱秘書等人忽然紛紛向她敬酒時, 這也是一個預警, 她又沒放在心上。

離開時有點頭暈開始迷糊, 林局長忽然說日後發達了別忘了他云云的, 又被她忽略了去。

現在,

宋錦書:“.......”一個不小心,着了賊人的道!

轉頭看了眼飛得四平八穩的私人飛機,豪華機艙內只有他們二人, 宋錦書頓時怒了。

一個翻身就要跳下去,被滕君燁直接壓了回去。

宋錦書氣結, “你給我滾下來!”

滕君燁心情頗好地搖了搖頭, 低頭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 親暱道:“不要,這樣舒服。”

呸!宋錦書氣得差點兒破口大罵, 不要臉的狗男人!敢把她綁來,信不信她一腳把他踢下去!

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睛,宋錦書緩和了下語氣,“好了, 別鬧了, 你讓我坐起來, 我們談談, 行嗎?”

滕君燁悶笑起來, 窩在她肩膀處,低聲道:“我猜, 我只要一鬆開你立馬就能翻身起來,然後狠狠地把我壓在下面好好地收拾一頓,是嗎?”

宋錦書:“.......”謝謝你這麼瞭解我。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鬆了胳膊,從宋錦書身上翻了下來。

宋錦書立馬翻身,擡腿就要踢過去,卻被滕君燁雙腿一夾,動彈不得,一個用力,又被拖進了懷裡,從身下被壓變成了身上壓人。

然而,並沒有什麼實質性改變。

宋錦書暗罵了兩句,泄憤似地忽然咬在他下巴上。

滕君燁身體抖了下,很是配合地低了頭,湊過去就要親她,被宋錦書閃了過去,罵道:

“滾開!”有本事鬆了她,他們好好較量較量!

滕君燁笑眯眯地不說話,一手放在她後背,一手按在脖子處,壓了下來,宋錦書閃躲不得,乾脆張了口,上去就要咬他。

滕君燁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老老實實地張口,溫潤的舌尖氣勢洶洶地便闖了進來,糾纏不休,纏着她的舌頭,用力地吮吸啃咬。

宋錦書氣得想罵人,她算是發現了,只要出了雲城,滕君燁算是本性暴露了,哪有什麼病弱少年的樣子,分明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終於停下來,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宋錦書趴在滕君燁的胸口不想動了,敵我雙方實力懸殊有點大,識時務者爲俊傑,她還是保留體力好了。

滕君燁大手在她後背上慢悠悠地滑動着,很是悠閒的樣子。

宋錦書氣鼓鼓地說道:“放我下去!”

滕君燁這次沒有多說什麼,很是老實地鬆開了手,宋錦書一個翻身便從他身上滑了下來,不等剛要坐起身,便被這人跟着翻了過來壓在身下。

倒來倒去的最後不還是被這人吃的死死的!宋錦書氣結,瞪着身上的滕君燁,“你敢給我下藥!”

滕君燁直呼冤枉:“我沒有!不是我!”毫不猶豫地把鍋推給雲城的人,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們說要把你獻給我,我說不行,勸了好久都沒用,誰知道最後他們會用這種方法。”

說着一臉心疼地看着宋錦書,低頭又趁機佔便宜親了好幾口,“你受委屈了,回頭我找人給你報仇!”

宋錦書氣笑了,揚手就要打過去,他有臉說!!!真以爲她傻不成,就雲城那幫人誰敢這麼做?要是沒他在背後搞鬼,她還真不信雲城的人敢把她怎麼着了!

巴掌就要打下來了,滕君燁也不閃躲,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她。

宋錦書頓住,暗罵了一句,這男人現在真是完全變了個樣兒,吃定了她不捨得下手!

滕君燁笑了出來,“你怎麼不打我?”

宋錦書沒好氣道:“打你我還手疼呢!”

滕君燁低頭蹭了蹭她的脖子,“你捨不得打我。”

“呸!”宋錦書忍不住罵了出來,“我現在就打死你好了!”說着揚手就要真打下去。

這次卻被他直接握住手腕,微微用力扣在頭頂,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機艙溫度本就不低,兩人又貼的這麼緊,宋錦書感覺自己都要燒起來了。

“你,你,你,你別亂來啊!”

滕君燁壞笑,“你怕什麼?你之前不也這麼對過我嗎?”

宋錦書咬脣,“我,我那是,我那只是逗你玩兒的,”說着眨眨眼,看着滕君燁,聲音軟了幾分,“我錯了,行嗎?我以後再也不那樣兒了,嗯?”

滕君燁盯着她的脣,誘人的紅,亮眼的白,真是脣紅齒白,還有水波瀲灩的眸子,真是哪兒哪兒都好看,壓在她脣上低低地說道:

“不用,我喜歡。”說完便又俯身含住她的脣。

宋錦書簡直要瘋了!

這男人最近喜歡上了接吻,不!強吻,簡直上癮了似的,動不動摁着她親哥沒完沒了,有時候還會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跡。

喘息間,

“滕君燁!”宋錦書惱了幾分,怒目而視,“這可不像你在雲城時的樣子,還是說你那時候是故意裝出來的?”

滕君燁不在意地笑笑,“不,那是我,這也是我,”說着又要湊近,“我想讓你愛上全部的我。”

好的他,壞的他,溫和的他,狠厲的他,都想讓她知道,讓她喜歡。

就像驕縱的她,善良的她,凌冽的她,還有孤獨的她,每一個他都喜歡。

宋錦書立馬反駁:“我沒有愛上你,你不要誤會,我們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你說過對我有好感的。”滕君燁看她。

宋錦書:“有好感不假,但”但那還不足以讓她願意跟他回滕家,不足以讓她願意爲了他去冒風險,不足以

“這就夠了。”滕君燁打斷她的話,信誓旦旦,“你會愛上我的。”

宋錦書很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滕家少爺臉皮估計和家底一樣厚了吧。”

滕君燁想了想,忽然說道:“你對我做了那些事,難道不該負責嗎?”

宋錦書啞然。

滕君燁抿抿脣,“你還強吻了我呢!”比起他做的事情,她明明做的更過分!

宋錦書一愣,隨即嗤笑道:“吻了你就要負責嗎?”說着湊過去幾分,“你知道我吻過多少人嗎?”

嘣——

滕君燁腦子裡那根弦應聲而斷,深邃的眼眸微眯,暗光浮動漆黑如墨的雙眸盯着她,似有警告意味,

“.....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更不要和任何男人有接觸,”說罷,很是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嘴角,“不然,我會瘋的。”

心底莫名發虛,嘴上卻還是不願認輸,倔強道:“是嗎?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宋錦書身邊可從來都沒有.....唔唔唔....唔唔.....你混蛋!......”

與其說是抗爭,不如說是單方面被碾壓,一個抵死不從,一個蠻橫索取,糾纏廝磨彷彿曠日持久,沒個盡頭。

最終宋錦書敗下陣來.......

滕君燁心滿意足地起身,把她摟在懷裡,寵愛憐惜地擦了擦她眼角滲出的淚水,誇道:

“真好看,”頓了頓解釋道:“你哭的時候真好看。”

好看泥煤!宋錦書頭一次氣得想要發瘋,罵道:“你個王八蛋!”一點兒也不是之前的小可愛!可愛個屁!

一想起來自己的遭遇,宋錦書覺得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她堂堂宋氏大小姐,雲城提起來都響噹噹的人物,現在還是盛錦集團的董事長,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竟然還被欺負哭了!!!

忿忿地拍掉他的手,看到衣服被撕裂的痕跡,愈加心酸,怎麼就混成這樣了?別讓她逮住機會,一定揍扁他不可!

“還生氣呢?”滕君燁颳着她的鼻子,“我錯了,嗯?”

一把打掉他的手,宋錦書躺了下去,背對着他,“滾開!別理我!”

她要靜靜!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做錯在哪裡!

滕君燁輕笑,跟着躺了下來,摟着她的腰。

宋錦書把他的手從腰上扔了下去,很快又搭了上來,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放棄了。

偏生這人還在身後故意嘆了口氣,“累死了,快睡吧,睡一會兒就到了。”

宋錦書氣得轉頭就想罵他,又怕被他佔了便宜,忍住了。

滕君燁得寸進尺,又靠近了幾分,貼着身子。

“你知道水滸傳的故事嗎?”

宋錦書努了努嘴,莫名其妙地不睡覺又發什麼神經,廢話!她當然知道這個故事了,誰不知道?她可是帝都的高材生,好嗎?

滕君燁:“知道潘金蓮怎麼死的嗎?被武松扒了衣服一刀捅進胸口,挖出心臟,又一刀砍掉腦袋,血濺三尺,極其慘烈。”

宋錦書:“.......”這話什麼意思?

“在外面招惹男人的女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說着拉着宋錦書的手,輕吻手背,“你說對嗎?”

宋錦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狗男人這話什麼意思?把她比成誰?潘金蓮嗎?

“我們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對彼此忠誠,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共同面對,我是你的男人,會保護你,但是我不會約束你,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宋錦書的性格也根本不是能約束得了,相反越逼她反而越不高興,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會在家相夫教子好好聽話的女人。

“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縱着你,只有這件事,別惹我生氣,嗯?”

宋錦書哆嗦了一下,本想反駁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想想還是算了,這會兒別刺激這男人了,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扭頭看着他,“是嗎?我把你們滕家炸了你也不管嗎?”

敢把她綁到滕家,就要有心理準備,不折騰死他,她就不叫宋錦書!

滕君燁笑了出來,“你開心就好。”知道她心裡有氣,如果不讓她發泄發泄,怕是要難受死了。

“是嗎?”宋錦書呵呵道:“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滕家有你這樣的少爺真是祖墳上冒煙兒了。”

滕君燁:“.......”算了,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