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羅立與大蟲一在說起戰況緊急,因鳳兒早就厭倦了戰亂生活,宗奎又回到了驛站,婉言拒絕大蟲與羅立回遼東,驛站那幫兄弟看到宗奎回來,真是像見到了財神爺,說什麼也不讓走了。
宗奎道:“以前跟着大蟲咱們老是瞎混,不過現在我早就戒掉,賭錢的嗜好。”
衆人不管宗奎怎麼說,硬是把他給留了下來,又給宗奎安排一個位子。宗奎每日忙完驛站事務,回家總要拿起槍習起武來,一年後兩人得一子,家人都是十分的開心,母親又從浙江趕了回來,一年後母親看着孩子能走路要回浙江。
宗奎道:“娘,我想與鳳兒再去川中一躺,孩子你先看着,過些時日再走如何?”母親點頭同意。宗奎與鳳兒離開了陣州向四川行去。行至半月來到川中,到了秦營才知姑母帶衆將領去了永寧。
兩人沒有停直奔永寧,快到時,只見前方戰火四起到處是喊殺聲,一眼就看到秦家四兄弟力戰安邦彥裔大長老,姑母秦良玉正戰奢崇明,兩人戰到勢均力敵。
宗奎高喊一聲道:“姑母把這老傢伙交給我們。”
兩人直奔奢崇明,秦良玉退出陣外,奢崇明拍馬持刀來迎二人。
剛開始沒把兩人放在眼裡,交手之後,見宗奎楊家槍法如同狂風暴雨,鳳兒劍法快如閃電,兩人在馬上圍着奢崇明戰到五十會合,漸落下風,又戰不五合身被鳳兒擊中二劍,被宗奎一槍震到馬下,川軍步兵過來補了數十刀,奢崇明瞬間斃命,安邦彥部,見奢崇明已身亡,勢氣大落,被圍着明軍全部殲滅。
秦良玉把二人叫到近前道:“鳳兒,你是姑母看着長大的,你想什麼姑母略知一二,想來就有些對不起我大哥邦屏,姑母知道鳳兒心裡不想在戰場,你與我不同,我蒙受國恩幾十年,不管現在朝廷怎樣,我也要誓死爲明國,你們去吧,這裡有我與兩個哥哥在就可以了,姑母不會怪你們,這樣我會對我大哥心安一些,如果你有個好壞,我到九泉之島如何見我大哥。”
鳳兒落下淚水道:“姑母是鳳兒不好,老讓姑母擔心。”
良玉道:“快別說這些。”
又看着宗奎道:“我聽聞邊關一些消息,劉興祚棄家離開了後金投奔毛文龍,可是毛文龍沒有重用他,現袁崇煥又因與毛文龍鬧矛盾,用上皇寶劍把毛文龍給殺了。”
宗奎聽完後吃了一驚道:“怎麼會這樣,我叔叔是怎麼回事,我早給皇上說過,不要讓我叔叔督遼,就是不聽,那我叔叔是不是用了劉興祚做東江總兵?”
秦良玉搖頭道:“沒有,聽聞袁崇煥這樣說過一句話,一次背叛終身不會重用。”
宗奎道:“本來已失去了登州三方佈陣策,先又把毛文龍給殺了,這樣牽制徹底瓦解了。”
良玉道:“這也需就是天意如此,人爲不得。”
宗奎在川中留了兩日又回了陳州,祖父接到一封書信看完後,稱自已出去一下,一直到天黑沒有回來,玉兒來到宗奎與鳳兒房間道:“你祖父怎麼還沒回呀,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宗奎道:“可能有朋友相邀暫時沒回,咱們再等一會。”
三人等到三更還未見回,祖母淚流滿面,這時母親走了過來道:“孃親你別難過,要不明天讓奎兒去找一下。”
母親聽到兒子哭聲又回到了房間。鳳兒道:“祖母你要相信祖父。”
玉兒點頭泣不成聲道:“你祖父從來沒有離我過半天,今天真不知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宗奎道:“祖母你今天就睡我們這邊。我明天就去找祖父去。”
第二天宗奎要出去,玉兒與鳳兒都要跟着去,沒辦法宗奎只能讓母親看着兒子,找了一馬車帶兩人向驛站行去。到了驛站,驛吏道:“宗奎你祖父昨天過來了,說不讓你找他,他與老友都去了邊關,讓你照顧好你祖母就好。”
玉兒聽到這話心裡難過萬分,宗奎道:“祖母要不你們回去,我把祖父找回。”
玉兒道:“不行,我一定要親自去把你祖父找回。”
鳳兒也點頭。宗奎沒辦只好帶二人向着京城開去。行到一個月,到了天津,就聽聞百姓都在議論後金殺到北京了。
宗奎道:“要不你們兩倆先住在這裡,我先去前面探一下虛實。”
鳳兒道:“你要小心相公。”
宗奎點頭道:“照顧好祖母。”
宗奎來到京城外,一眼就在東門看到祖父,戒塵,菜園裡的師傅,還有鐵步衫師傅都來,站在明軍裡隊。
宗奎高喊道:“祖父!”
翼飛看到宗奎遠處而來,宗奎走近了道:“祖母非要來找你,現在前面亦佳客棧裡。”
翼飛道:“你帶她來這裡幹什麼。”正在這時後金開始調兵過來圍着了東門。
袁崇煥開始分兵佈陣,戴承恩擇地廣渠門,祖大壽陣於南崇煥右側、王承胤等陣西北左邊稍前、崇煥陣於西待戰。
袁崇煥道:“將領皆看林翼飛旗號爲準。宗奎,大蟲,金鳳保護好這幾位老將軍。”
林翼飛道:“死在陣前是我們榮幸,不用任何人保護。”
三人還是立在林翼飛左右,崇煥爲鼓舞士卒自已帶護衛列在城前,宗奎深知此陣法的厲害之處,早聞祖父說起過鴛鴦陣的厲害,兩翼伏在左右,現在不同就是祖大壽的在右列於前,而伏擊馬弓手在左側等着,這次是祖父親帶,應該發揮到極限。
午刻後金開始發動總攻,後金四旗兵力向着右南祖大壽攻去,留守一旗,林翼飛黃色大旗舉起,喊道:“銅牆鐵壁!”
只見祖大壽,騎兵前突然列出了藤甲兵,後金的馬弓手在前射向了明軍前方如同射到鐵牆掉落,林翼飛大旗揮動道:“靈蛇出動!”
這時躲避在後面的火銃手衝出,只見祖大壽一聲令下,火銃的火器如同火蛇衝向了後金旗兵,後金前方一頓大亂。
林翼飛旗指向後金軍道:“萬馬奔騰”祖大壽帶着騎兵衝殺了過去,後金將領深知如果給祖大壽戀戰,前面的袁崇煥必然過來包夾。
想到着直必方向向着前面的袁崇煥與王承胤殺來,祖大壽見後金兵避開,戰場最忌掉頭,向着後金留守那一旗殺去。林翼飛舉藍旗向着王承胤道:“萬箭串心”,舉紅旗讓袁崇煥向前衝,王承胤此時的膽怯。
見有一旗騎兵力向自已殺來忙身西北袁崇煥這邊靠近,沒等靠近已被後金一旗兵給衝散,宗奎心裡這個氣呀,心思,你向這邊靠啥,你若只放弩箭他也進不了你的身,這時後金其它三旗抓緊了時機馬弓手向着袁崇煥放開冷箭。
袁崇煥在陣前被射兩肋如蝟,賴有重甲不透。袁崇煥冷靜心裡很清楚退必死無疑,喊道:“給我殺!”帶領士卒殺了過去,兩軍戰到一塊,袁崇煥手握大刀向着後金中路殺去,後金側面一將領一刀向着袁崇煥砍去,材官袁升高以刀架隔,與那將領戰到一塊。
林翼飛仍了揮旗握槍喊道:“只有死殺才有一線生機,殺!”大蟲第一個快速向前衝去,剛接到敵前中箭落與馬下,被後金將領馬踏踩死,宗奎心痛萬分,向着那將領殺去,那將領戰不數合虛晃一刀向跑,宗奎見他想跑發出一鏢正中後背,帶傷躲在隊裡。
兩軍戰到一塊不分勝負,正在這時,南面經營兵趕了過來,側面殺向後金,宗奎渾身是血見明軍派來了援兵心思道:“總算彌補王承胤。”
兩面夾擊,後金軍大敗迫擁渡,冰陷,淹沒者無數。此一戰也,自午至酉,麋戰三時,殺賊千計,內傷東奴僞六王子,及西虜名酋都令。後金退兵向城南移去。
聽到南南炮聲響起,響不多時停聲後,召袁崇煥祖大壽滿桂黑雲龍進見。過了一個多時辰惟有祖大壽出來,沒有見到袁崇煥回。
林翼飛問道:“怎麼回事?就一個人回來了。”
祖大壽道:“我們一進去皇上就問袁大人殺毛文龍,致敵兵犯闕,及射滿桂三事。他不能對。”就把他給入獄。”
林翼飛扔去盔氣道:“這是什麼朝廷,我等這麼大年紀不顧個人生死爲國效忠,他卻抓了崇煥,我們還打什麼,不管了咱們走。”帶着老一輩直接撤了出去。
祖大壽令道:“咱們也走。”說着帶着軍隊離開了廣渠門。
宗奎再想勸已來不急了。忙取出了金令向着城上喊道:“金令在此,快帶我去見聖上。”城上士官可是認的這金令,忙開城門讓宗奎進去。有公公把宗奎領進內宮。
公公出,宗奎看到崇禎在裡一個人等着,高喊道:“崇禎你個小人,爲什麼把我叔叔給抓了。”
崇禎看上去早就預料到了道:“你給我急什麼,你久在鄉下不知內情我不怪你。”
宗奎道:“你別給我裝什麼好人,我走時不早給你說過了,不讓你讓我叔叔督師,你就是不聽。出了點問題就想拿人開刀。”
崇禎道:“就算是我用人不當,可他袁崇煥什麼都不是,還要接我的任務?你剛不過是聽了祖大壽說的三條吧,他袁崇煥我讓他計口量許,先是敵人議和我也認了,他卻敢賣糧,最重要的是他殺了毛文龍,毛文龍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就他袁崇煥一個人聰明,殺了你能守的住也行,現在直接讓後金兵臨我城下,五年復遼的成效呢,我再能原諒他,我江山怎麼坐,衆臣如何信服與我?”
宗奎冷笑道:“皇上你可能早聽過這相故事魏文王問神醫扁鵲,你們家兄弟三人,到底哪一位醫術最好呢?扁鵲回答,大哥最好,二哥次之,我最差。文王問,那爲什麼你最出名呢?扁鵲說,我大哥治病,是治病於未發之前。由於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剷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氣無法傳出去。我二哥治病,是治病於初起之時。一般人以爲他只能治輕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氣只傳於鄉里。而我治病,是在病情嚴重之時,所以大家認爲我的醫術高明,名氣因此響遍全國。孫督師與當年的登州袁可立巡撫督遼時,就是沒有完全病發時的老大老二,而你的病未發就先找到我叔叔,他名聲很大,病情沒有發展之前他是無從下手,當時有水師沈有容總兵在雙島三方佈陣策應,四年來他後金不敢離開半步這叫牽制,毛文龍在東江本來就是虛有其名,毛文龍徑襲遼陽都能受創兵折,牽制何來?射殺滿桂,剛兩人都在戰,城上看的很清楚,會有此事。至於復遼,只有熊大人策略纔是最實用的,你不用孫大人與以前的登州袁可立巡撫能怪的了誰?你現在就是再找到他們兩位也未必能治的了了東,用人關鍵是用到好處。”
崇禎道:“你不必多言,黑白我自有分辨。”
宗奎道:“你既然這樣說的話那就算了,這令牌是你的,我還給你,現在祖大壽走了,後金還未退,你自已看着辦吧,我只有一個請求,我想見一下我叔叔。”
把令扔到桌上,崇禎聽了後身體一顫,很快的又鎮定下來喊道:“來人!”
有公公到拜道:“皇上有何吩咐?”
崇禎道:“帶他去見袁崇煥。”
宗奎隨公公來到獄中,崇煥看到宗奎來了問道:“城下戰鬥如何?”
宗奎道:“大壽回了寧遠。”
崇煥道:“你怎麼不攔着他們?”
宗奎道:“叔叔,你感覺我能阻擋的了誰?”
崇煥搖頭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真不該這麼冒險去殺了毛文龍。”
宗奎道:“你是想殺了毛文龍重整東江吧,你爲什麼殺了毛文龍後不用劉興祚呢?”
崇煥道:“我不喜歡這種人。”
宗奎道:“叔叔我道你是有一顆復遼東的心,你也盡力了,事情已經成這樣就別多想了。只是現在汪大人已不在,朝廷裡我也沒人。”
崇煥道:“奎兒不用管我了,就算你認識皇上最親近的人,他也不會放過我。”
宗奎道:“爲什麼?”
崇煥道:“皇上給我那麼多的支持,沒有看到我成效,怎麼人放過我呢?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宗奎落下了淚水道:“叔叔你一心爲了國家效力,確落到如此下場。”
宗奎看着崇煥很久才離開。
宗奎回到客棧見到鳳兒道:“我祖父祖母呢?”
鳳兒道:“我讓他們先回了。”
宗奎道:“咱們也回吧,再也不管他崇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