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影子試圖爬起來逃跑,但是身上掛着的水珠和溼漉漉的身體表面使得他的隱身術失去了意義。被鬼畜堵在了屋子裡面。
“你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的屋子。你想行刺本世子嗎?不過現在你已經暴露了,而且本世子的衛士就等在門口,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進來殺死你!”鬼畜威脅着隱身人。
其實鬼畜門口根本就沒有什麼衛士,畢竟自己來天嶼島是爲了“學習”,怎麼可能明目張膽在自己家裡部署大量衛士呢?至於他爲什麼要關上門,而不是奪門而逃,其實有幾個原因。
第一,是慌亂中鬼畜忘記了門是往屋裡拉打開的,所以他一着急這麼一推,門就關閉了。
第二,幽鬼王對他說過,會隱身術的至少有C級魔力,鬼畜自知不敵,所以他不可以逃跑,因爲一旦逃跑,必將背對敵人,而敵人偏偏是一個高手,一旦露出後背破綻,肯定跑不遠就會被殺,所以不能跑。而且鬼畜也絕不打算不讓別人看到他狼狽逃跑的樣子,所以他必須保持“鎮定”。
第三,正如幽鬼王所說,但凡會隱身術的人魔力至少要達到C級高階。那麼這麼強勁的敵人完全可以使用各種不同的方式逃離,或者襲擊鬼畜。那就說明這個人一定非常不想暴露自己。
第四,尤其是當他暴露之後居然沒有展開激烈的反抗,說明這個人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行刺和傷害某人,而是另有所圖。既然是另有所圖,那麼對鬼畜而言就等於有了談判的條件。對鬼畜而言,他也需要一個可以隱身的人爲自己辦事。
所以,綜合了以上幾點,鬼畜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可以和這個闖入自己房間的隱身人談條件。在一切都決定好了之後,鬼畜坐下來,擺出了一副要和隱身人面對面談談的樣子。
“你想怎樣?我不想找麻煩,我只是來找人的……”隱身人用帶有磁性的男中音詢問着鬼畜。
“什麼?我想怎麼樣?我還想問你想怎麼樣呢?”鬼畜撇撇嘴,他真不懂爲什麼還會有比自己還臉皮厚的人存在。明明是隱身人擅自傳入自己的房間,可是他居然好意思問房子的主人想幹什麼。
而且還好意思說“不想找麻煩”。鬼畜不由得冷笑一聲說:“呵呵,現在你纔對我說你不想找麻煩?可是你應該有所覺悟了,自打你用這種下流手段闖進我的住宅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麻煩已經找上你了!”
“……”
鬼畜帶着一股明顯威脅的語氣對透明人說,透明人的心也爲之一顫。而鬼畜似乎感覺到了隱身人身上這種情緒的起伏,他知道自己至少已經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手。
這時候鬼畜心裡開始犯嘀咕了,難道這個人是我們幽鬼家族的某個手下?或者是被我們幽鬼家族所庇護的某個小家族成員?要不然他爲什麼會在我面前顯得有些唯唯諾諾呢?
不過好鬼畜一樣,透明人心裡也在犯嘀咕,明明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爲什麼這傢伙不一舉拿下自己呢?難道是因爲自己會隱身,似的鬼畜誤以爲自己是個“高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爲了驗證自己心裡的想法,隱身人決定孤注一擲賭一把,就把賭注壓在這上面,反正現在的情形自己想逃也逃不了了,不如試試一試,說不定還可以僥倖逃脫。
於是隱
身人趁着鬼畜還在思考的時候突然發話:“鬼畜大人,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想針對你,我只是想找個朋友而已。所以有不當之處還請你可以原諒。”
鬼畜的思緒被打斷了,而且他的臉上明顯帶着不爽,畢竟在整個幽鬼家族,除了他的父母,所有人叫他“幽鬼王世子”,畢竟他是幽鬼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日後也將是幽鬼家族家族魔王的繼位者。
所以大家稱呼他“世子”,可是眼前這個隱身人居然叫他“大人”。要知道,這“王世子”和“大人”之間的高低貴賤,孰輕孰重是很明顯的。所以聽到這個稱呼,鬼畜立馬打消了此人是幽鬼家族內部人員的念頭。
既然如此,這個人就是外人了。那麼鬼畜就不得不對他加倍提防了。因此鬼畜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戒備狀態也有所提高。不安的情緒微微有所表露。
看到鬼畜的面部表情變化,這隱形人心裡算是一塊石頭落地了。他可以看得出來鬼畜對他是有所忌憚的。所以只要想辦法和鬼畜都周旋一陣子,就有可能改變不利的局面。
而且鬼畜坐在自己對面的姿態,給隱身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等待談判似的。這讓隱身人覺得這是鬼畜有意識的在放低姿態,想和自己“談條件”。既然如此,又爲何不順着他的意願去呢?
“鬼畜大人……哦不,請允許我稱呼您爲幽鬼王世子殿下。據我所知,領將會是幽鬼王的繼任者……”
隱身人很清楚鬼畜的秉性,畢竟自己在進入這裡之前已經做了較長一段的時間的調查瞭解了。而且像鬼畜這樣身份的紈絝子弟又有幾個不喜歡被人溜鬚拍馬呢?
過不其然,當鬼畜聽到隱身人對自己稱呼發生改變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並不是“隱身人是不是要耍什麼花招了”,他最先想到的是“看樣子這個隱身人學乖了,知道和我作對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開始對我表示臣服了。”
這是何等可笑,何等自負的想法啊。雖然鬼畜這個人做事心狠手辣,陰謀詭計刷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每當有人對於他溜鬚拍馬,他就會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這讓隱身人心中不由的一笑,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
被隱身人怕了馬屁之後,鬼畜心裡感覺好了許多,緊張的感覺也消失了不少。所以對隱身人的戒備也放鬆了不少。然後鬼畜擺出了一副大少爺的架子,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然後在漫不經心的問隱身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幽鬼家族的王世子,那麼是誰給你的膽子擅闖我的房間?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罪過很大嗎?”
鬼畜可以放高了音量,話語中充滿了威脅的語氣。這其實也是鬼畜對隱身人的一種試探。他也想知道隱身人目前到底是怎樣的心態,在打什麼主意。
就這樣,兩個人相互試探着,可是誰也不敢首先逾越雷池一步。但是不同的是一旦兩人撕破臉,隱身人必將陷入絕境。但是他又絕不可以在鬼畜面前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面。
面對鬼畜咄咄逼人的氣勢,他既要顯得不卑不亢,又不可以讓鬼畜對他的態度感到不滿。於是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
“其實我是來給世子殿下送消息來得,是和你地牢裡被關着的人有關係的……”
“我地牢裡的那個叫紅
魅的女人嗎?呵呵,很不巧,她已經被人帶走了。我想你應該看到了吧。既然人都不在我這裡了,你所謂的消息似乎也不重要了吧。”
“不是的,”我說的是地牢裡的另外一個人,那個叫紅毛的男人……”
聽了這句話,鬼畜大吃一驚,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的!”不過剛剛說完這句話,鬼畜就後悔了,因爲鬼畜自認爲抓到紅毛這件事情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的,所以不應該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
而隱身人一定是在試探自己,只可惜自己沒能沉得住氣說露了嘴,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想改是來不及了。
“世子殿下,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爲什麼我會知道這件事情啊……”隱身人的話裡透着一絲神秘的感覺,讓鬼畜覺得不敢大意。
“難道說我們內部有人出賣了消息嗎?”
鬼畜心裡不由泛起了嘀咕。而隱身人似乎知道鬼畜在想什麼,因爲鬼畜這個人生性多疑是出了名了,每次出現問題,他不是率找自身原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到位,而是首先懷疑自己的手下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而且鬼畜從來不會把失敗的原因歸結在自己身上,在他的眼裡,自己永遠是正確的,而犯錯誤的永遠都是別人。所以在瞭解鬼畜的心思之後,隱身人開始慢慢把鬼畜引進自己的彀中。
“其實,世子殿下。我一直都很敬仰世子殿下啊。說一直想在大人手下做事。可是無奈我沒有出生在幽鬼家族。而且幽鬼家族一項都不希望有外人插手自己家族的事情。所以我想爲世子殿下效力實在很難啊。”
鬼畜一聽這個人闖進自己家裡居然只是爲了幫自己辦事,心裡一愣,然後冷冷的笑了。雖然鬼畜喜歡被人溜鬚拍馬,但是這並不表示鬼畜是白癡,這真話假話他還是可以聽得出來。
隱身人看鬼畜不吃這一套,心裡也是一緊,連忙補充說:“不過,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幫您辦事兒,是有條件的。或者說這是一樁交易,我幫世子殿下完成你交辦給我的任務,而世子殿下你就得給於我我想要的。”
“呵呵,你現在居然還敢跟我談條件?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宅子裡面,被我的人團團圍困,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鬼畜再一次放出了狠話,他要試探出隱身人的底線,要知道隱身人的真實意圖。
“就憑我可以在世子大人的地牢裡面自由出入這一點,我相信我就有條件和世子大人談條件了!”隱身人非常自信的說着。
鬼畜不由心裡一驚,雖然自己的宅子周邊確實沒有什麼守衛,說什麼“團團包圍”只不過是鬼畜在虛張聲勢罷了。可是在鬼畜的地牢裡可就不一樣了,那裡可以說三步一哨,四步一崗,守衛極其嚴密。而且還有大量的機關消息,只要不熟悉內部情況的人進去就很可能碰觸到警報。
所以當隱身人提到紅毛的時候,鬼畜還以爲是自己人有誰走漏了風聲。可是隱身人的言下之意讓鬼畜意識到情況不妙了。因爲隱身人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自己的地牢,還看到了紅毛,這絕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
想到這些,鬼畜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也讓隱身人抓住了談判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