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德蘭在大魔王旦丁的授權下釋放了本應該被入罪的紅魅,這使得本打算找紅魅出氣,替蘊兒報仇的阿爾塞斯很不滿意。再加上旦丁現身當天,在場的所有人族學員竟然沒有一個人向旦丁下跪行禮,這讓阿爾塞斯更加看不起自己的父親。
同時,阿爾塞斯也誤以爲旦丁和德蘭之所以釋放紅魅,是因爲紅魅是幽鬼家族的成員,他們忌憚幽鬼家族的勢力,所以不敢爲難紅魅。
所以阿爾塞斯始終認爲是自己的父親缺乏了作爲大魔王應有的氣勢和魄力,這才導致了幽鬼家族學院如此膽大妄爲,才導致了人族學員無視了旦丁大魔王的身份。
尤其是當阿爾塞斯聽了旦丁和德蘭的解釋之後,他更加認爲他的父親和德蘭是畏手畏腳的懦夫。
阿爾塞斯覺得,既然自己的父親和德蘭都不敢去招惹幽鬼家族,都不敢處罰紅魅。那麼這一切就必須由他自己來處理,他可不怕幽鬼家族的勢力。
既然幽鬼家族的人都可做出那種大膽妄爲的事情而不受處罰,作爲和幽鬼家族齊名的撒旦家族繼承人的自己,也可以做同樣的事情,而不需要受到處罰。
於是他決定親自去把紅魅抓起來,親自審訊紅魅。他一定要從紅魅的嘴裡撬出幕後的主使者。至於證據什麼的,阿爾塞斯從不考慮這些。
在阿爾塞斯的眼裡,力量就是一切,只要他擁有可以擊敗一起對手的力量,他就是正義,他就是真理,他就是王道。而且阿爾塞斯自認爲自己已經具備了這種力量。
在和旦丁,德蘭分開之後,阿爾塞斯走到了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他擡起頭朝天空中望了一眼,但是萬里無雲的天上練一隻麻雀的影子都看不到。
“赫碧,我知道你在這裡,趕緊出來見我。”阿爾塞斯對着廣闊無垠的天空大喊了一聲之後,隨着一聲尖銳的鳴叫,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遠遠看去,天空中的身影看上去就好像一隻巨大的神鷹飛翔在天空,身體就和普通的人類一般大小,但是那對翅膀在完全展開的時候,兩邊加在一起足足有七八米寬。
鷹一樣的堅硬喙,鷹一樣尖利的雙眼以及鷹一樣鋒利的爪子。整個就是一隻巨大化的膺。唯一不同就是她多出了一雙人類的手。但是手臂上依然被褐色的羽毛所覆蓋。整個就一“鳥人”,真正的“鳥人”。
赫碧在天空快速盤旋了幾圈之後,穩穩的落在了阿爾塞斯的面前,並收起了鋒利的鷹爪,半跪在阿爾薩斯面前。
“阿爾塞斯殿下。赫碧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赫碧沒你在這裡等我多久了?我讓你去查的事情辦得如何了?”阿爾塞斯詢問着赫碧,但是他的眼睛卻看得其他地方。
因爲阿爾塞斯每次看到這個全身長滿羽毛的“鳥人”,就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赫碧一族是世世代代侍奉着阿爾塞斯所在分支的,而且從沒出過差錯。
“阿爾塞斯殿下交辦的事情我已近查清楚了,並做了詳細的記錄。”說着,赫碧順數遞給了阿爾塞斯一張紙條。阿爾塞斯仔細看了紙條上的內容之後,立刻顯得異常激動。
“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阿爾塞斯自言自語的謾罵着,不過他罵完之後還是勉強着轉過臉看着“鳥人”說:“赫碧,
謝謝你。這次的事情你辦得不錯!”
聽到阿爾塞斯在稱讚自己,“鳥人”顯得很激動,身體都不住的顫抖起來。
“謝,謝謝阿爾塞斯殿下。赫碧真的是愧不敢當。”
赫碧就是阿爾塞斯身邊這個“鳥人”的名字。而且這個“鳥人”說話的時候她的喙並沒有動,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腹語吧。而且聽聲音,這個“鳥人”應該是個女性,尤其是她凸起的前胸也可以看出非常明顯的女性特徵。雖然特徵異常明顯,而且引人注目。
但是沒人會對這個被包裹在褐色羽毛裡面的女性身體產生任何興趣。所以赫碧至今依舊是孤獨一人。而奇怪的是赫碧所在的族羣還清一色全是女性。阿爾塞斯一直想不通,她們一族到底是怎麼繁衍的。
“赫碧,你先退下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阿爾塞斯收起了赫碧遞給他的紙條。然後獨自朝天嶼島的樹林深處走去。
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阿爾塞斯來到了天嶼一號樓下。他是來找紅魅的,因爲赫碧在紙條上表明的很清楚,紅魅被路西法接回了天嶼一號。
“真是想不明白,德蘭和路西法這對父子是怎麼想的。明明那個賤女人就是幽鬼家族派來故意挑起撒旦家族內部矛盾的,可爲什麼他們還要把那個賤女人像寶一樣護起來。”阿爾塞斯心裡默默的唸叨着。
不過他也下定了決心,必須讓紅魅得到應有的處罰,必須要讓紅魅說出她背後的指使者。雖然傻瓜都知道是鬼畜在指示紅魅,但是阿爾塞斯必須要聽到紅魅親口說出鬼畜的名字,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找鬼畜算賬了。
所以,在他抓到紅魅之前,任何人敢阻攔他,阿爾塞斯都將不留情面的將其打敗。這就是魔界的慣例,強者爲尊的信仰,也是阿爾塞斯的辦事規矩。
阿爾塞斯站在天嶼一號樓下,開始朝樓內喊話。
“紅魅!你個賤女人,不要以爲你是幽鬼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不要以爲旦丁和德蘭不敢爲難你,我就會放過你。你給我聽着,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來認罪。我也許會看在你是女流之輩的份上,下手輕點。否者,等到我我就直接衝上來之後,我會讓你後悔你還活着!”
可是沒有人迴應阿爾塞斯的話。難道是赫碧消息有誤,可即便是消息有誤,那路西法等人也應該在天嶼一號裡面啊,也不至於沒有人迴應吧。
“路西法!你小子是不是慫了?不要以爲你把紅魅藏在天嶼一號我就不知道了。識相的,立刻把人交給我。否者我連你這破樓一塊拆了!”
但是樓裡依然沒有人迴應阿爾塞斯。這讓阿爾塞斯感到非常尷尬且冒火。他也顧得那麼多了,三步並作兩步朝天嶼一號的大門衝了上去。他打算直接破門而入。
就在阿爾塞斯距離天嶼一號大門幾步之遙的時候,他發現大門逐漸開啓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由於門只是剛剛開了個口子,阿爾塞斯並沒看清楚那人是誰。他只是依稀感覺應該是紅魅迫於壓力,出來了。
“現在纔出來認罪,太晚了!”阿爾塞斯握緊拳頭就衝了上去,他打算在大門開啓的瞬間先下手爲強,不給紅魅任何反抗的機會。畢竟紅魅可以活捉蘊兒,就憑這一手,那紅魅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當大門被完全打開的時候,阿爾塞
斯停下了腳步,他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姐姐,蘊兒。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女僕姐和蘊兒的出現,的確大大出乎了阿爾塞斯的意料,而且陪在女僕姐和蘊兒身邊的人只有伊莉雅。路西法,傑克和艾米都不在屋裡。當然,阿爾塞斯也沒有看見紅魅的身影。
“姐姐,你是不是帶蘊兒拉找紅魅算賬的啊?太好了,我也是來找她的。”
阿爾塞斯激動的看着女僕姐和蘊兒,他希望聽到女僕姐肯定的回答,畢竟蘊兒是女僕姐的親妹妹。自己的妹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作爲姐姐來給妹妹撐腰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女僕姐的回答讓阿爾塞斯失望了。她非但不是來找紅魅報仇的,反而是和蘊兒一起來原諒紅魅,並且共同慶祝紅魅正式加入天嶼一號的。
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大大出乎了阿爾塞斯的意料。他有些搞不懂了,難道女僕姐和蘊兒也這麼懼怕幽鬼家族嗎?就這麼想拍幽鬼家族的馬屁嗎?
明明自己的妹妹被別人綁架了,傷害了。不但不報仇,反而還跑來祝賀自己的“仇人”。這根本就是懦弱的表現。
阿爾塞斯不由的苦笑着對女僕姐說:“蘊兒是天性善良,所以她不願意處罰紅魅,這一點我可以理解。可是姐姐,你爲什麼這樣做?我一直以爲姐姐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是個敢作敢爲的人。沒想到,你也會畏懼幽鬼家族的勢力。”
女僕姐看了看阿爾塞斯,平靜的反問他:“阿爾塞斯,你對我的瞭解,甚至超過了我的妹妹。你難道真的認爲我是懦弱的人嗎?”
阿爾塞斯沒有回答女僕姐的話,在他眼裡,女僕姐就是母親一樣的存在,兒不嫌母醜,無論女僕姐怎樣,阿爾塞斯都不會覺得不妥。而且他知道,女僕姐絕不是軟弱的人。可是他依舊不明白爲什麼女僕姐也不願意追究紅魅的罪行。
但是,阿爾塞斯已經下定了決心,必須找出紅魅背後的人。必須要讓紅魅親口說出她背後的指使者。所以,任何人都攔不住他,包括蘊兒和女僕姐。
“對不起,姐姐。我只是來帶走紅魅的。請你不要攔着我。”阿爾塞斯一邊說,一邊往天嶼一號樓上走。
“你不用上去了,你來遲了一步。紅魅不在天嶼一號了,她已經被幽鬼家族的衛士接走了!”女僕姐淡淡的說。
“什麼!被幽鬼家族的衛士接走了!果然如此,這個賤女人果然是被人指示的。要不然幽鬼家族也不至於派衛士來接走她!”阿爾塞斯震怒了,但是很快,伊莉雅的一句話卻讓阿爾塞斯突然冷靜了下來。
因爲伊莉雅告訴阿爾塞斯,那些衛士不是來保護紅魅的,而是來逮捕紅魅的。幽鬼家族的人早就已經把全部的罪責推卸給了紅魅。而紅魅就是幽鬼家族推出來的一個替死鬼。
堂堂幽鬼家族,居然把自己家族的女孩子推出來當替死鬼?即便是阿爾塞斯這樣自負和自我的人,也絕不會讓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僕人去承擔自己的罪責。更不會讓他們代替自己受罪。因爲這是作爲一個王者必備的風範。
不過,阿爾塞斯似乎還不太相信這一切,於是再一次詢問伊莉雅:“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幽鬼家族的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們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家族的成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