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天的界主本名叫林孝公,至於他升入三十三天的時間,恐怕只能用久遠來形容了,沒有人知道林孝公在大光明天中待了多久,只是知道,這位界主上尊可以說得上是大光明天中少有的幾位元老之一了。
岑宇飛對林界主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同時,根據此人的一慣所作所爲,岑宇飛相信,自己告訴他江宏等人動不得之後,江宏在大光明天中基本上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只要界主不爲難江宏,以黑冥城的實力,加上瑩雪對江宏的照顧,江宏想出意外都難。
岑宇飛這種做法,也是爲了更好的保護江宏,畢竟在江宏留在仙府的這段時間裡,岑宇飛不可能保護在江宏的左右,而車兒交給他的使命,也不容岑宇飛讓江宏有半點閃失,所以,岑宇飛纔對林界主透露了那麼一點點的“內幕”,以便讓林界主知趣一些,不要傷害他不應該去傷害的人。
岑宇飛此番隨車兒一同來到大光明天,除了接受了太宇玄尊讓他開啓通往下界之門的使命之外,就是幫助車兒,保護車兒選定的法門傳承之人,至於太宇玄尊爲什麼會選上他,岑宇飛直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只是岑宇飛暗自感覺到,此番來到大光明天,一定會令自己捲入大光明天的事非之中,而且極難自拔。
因此,岑宇飛在大光明天極少管閒事,甚至只是每日雲遊,對所見所聞,一概不參言,以免給自己找上麻煩,但是當車兒指令他去保護江宏之後,岑宇飛隱約的感覺到,日後捲入大光明天的分爭之中,多半是因爲江宏的原因。
雖然已經有了這種感覺,但是岑宇飛卻也是很無奈,車兒對他有大恩不說,在烈焰天中,車兒也是很照顧他的,即使出於對車兒的報恩之心,岑宇飛也不能回絕車兒,所以,岑宇飛只好在暗中充當起了江宏的保鏢之職。
看上去,岑宇飛對林界主十分客氣,但是在股子裡,岑宇飛卻是很看不起他的,別看林孝公已經成了界主,但是他這個界主是怎麼得來的,別人不清楚,岑宇飛卻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岑宇飛才說了那些極具威脅性的話給他聽,讓他明白,如果一旦做錯了事,不只是界主的大位不保,連小命也會葬送掉的。
林孝公在得知江宏有了不得的身份後,心裡暗暗吃驚的同時,也在大罵大智靈王多事,非得要與黑天嬌甚至是江宏爲敵,現在林孝公心裡清楚得很,與江宏這小子爲敵,下場是顯而易見的,即使不死,也好不到哪去,而岑宇飛又說得明白,江宏的身份,絕不允許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林孝公還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一點,也讓林孝公十分鬱悶。
在自己的得意門生和自己的性命安危之間,林孝公理所當然的選擇了自保,雖說他很想把江宏得罪不起的消息告訴給大智靈王,可是又擔心會被岑宇飛得知之後,對他不利,因此,林孝公只好忍痛割愛,讓大智靈王自求多福吧,哪怕有一天,因爲江宏之事,大智靈王被殺,林孝公也只能認命,誰讓江宏的靠山夠硬呢?連他這個界主也奈何不了人家。
可以說,江宏以一件小小的法寶換來了這麼大的一座靠山是相當的划算,甚至連江宏自己對此都毫不知情,如果江宏知道了這些事情,不知道他心裡又會怎麼想。
而且那個車兒的身份也着實神秘得很,連岑宇飛也不清楚自己這位主人是什麼身份,只是知道,在大焰天中,所有人都對車兒畢恭畢敬,無論岑宇飛怎麼問,也查訪不出車兒的真實身份來,神秘得連岑宇飛有的時候甚至懷疑車兒與太宇玄尊有什麼關係。
眼看着開啓通往下界之門的日期臨近,大光明天雖說處於一片混亂之中,但是各大宗門以及各大城主也都在暗中準備着行劫之事,同時還要防備大光明天中的其他城主或是宗門對自己突然襲擊,即不想失去獲利的機會,也不能被外人得了便利,將自己給滅了。
可以說大光明天中,各種暗流洶涌,宗門之間更是明爭暗頭,各個城主也都在心裡算計着誰可能成爲自己的盟友,誰可能成爲自己潛在的對手,並且不遺餘力的拉攏和防範,各個城主之間,也在無形之中,形成了各自的陣營,相互之間頻凡的接觸,加緊準備行劫以及對其他看不順眼,或是有仇的城主發難。
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最輕鬆的人莫過於瑩雪了,她的極峰城在千重山中,即使大光明天都打成了一鍋粥,禍事也輪不到極峰城,即使有了點小麻煩,藉助於天嬌城的實力,也可以輕鬆解決。
所以,瑩雪才這麼有閒心,開始研究起兒女私情來,不過瑩雪一時也無法確定,自己對江宏是否真有那種難以割捨的感情在裡面,這件事對瑩雪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事,因爲江宏是黑天嬌苦等了這麼多年的人,並且也是黑天嬌一直都很照顧的對像,如此冒然的捲入他們二人之間,瑩雪心裡總感覺自己有些不道德,但是感情這東西,原本就沒有道德的底線,誰讓情也是七情六慾之一呢?
萍兒被瑩雪“制服”之後,連連告饒道:“小姐……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不過說心裡話,你這幾天的樣子,真像是一個懷了春的大姑娘啊,終日茶飯不思的,那眉頭皺得,叫人看了都擔心。”
瑩雪看了看萍兒,疑問道:“哦?真的嗎?我真有這麼大的變化麼?唉,其實,主要是江宏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換了別人,可能我就不必這麼發愁了。”
萍兒不解的看着瑩雪,什麼時候她家小姐也會因爲某人的身份而有顧忌了?瑩雪從前可不是這樣的,萍兒再清楚不過,瑩雪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別說是小小的江宏,即使是界主,也難被瑩雪放在眼裡,再加上瑩雪長得天生麗質,哪個男人會不動心?
“呵呵……小姐,江宏是什麼身份呀?連界主都不放在眼裡,還會在乎他的身份?我看你就是太多慮了,管他江宏是什麼身份,只要你喜歡,就先搶到手再說,要不然,苦的人可是你自己,把心事悶在心裡,人家江宏是不會知道的。”萍兒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瑩雪因爲江宏而愁眉不展的,把江宏“搶”到天嬌城來就是了,反正江宏不就是一個小修士嘛,有什麼可怕的?
瑩雪苦笑搖頭道:“萍兒,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有多複雜,江宏雖然沒什麼,但是黑天嬌一直以來都對江宏一往情深啊,並且我也從黑玉蝶的口中得知,江宏似乎就是十幾億年前,黑天嬌的未婚夫,被人打入輪迴之後,又重新回到三十三天的。如果我真和黑天嬌爭江宏,很可能會給極峰城帶來麻煩。”
瑩雪不是一個爲了一己私慾而不顧大體的人,眼前已經臨近行劫之期,沒有什麼比極峰城的安危更加重要的
,所以,除非瑩雪認定自己對江宏真的有那種無法割捨的情素,她是絕不會與黑天嬌成爲“競爭”對手的。
“呵呵……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江宏還挺招人喜歡的,連黑天嬌城主也看上他了,唉,這就麻煩了,小姐,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是得罪黑天嬌城主呢?還是放棄江宏,老實的說,在三十三天裡,找一個能讓小姐你動心的人,太難太難了,難道你就願意一直孤身一人?”萍兒說完,不等瑩雪對她發作,急忙逃走了,只留下那麼一句話讓瑩雪自己考慮。
瑩雪看着萍兒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萍兒說得一點都不錯,爲了擔心得罪黑天嬌而放棄江宏的確不值得,但那只是站在一個小修士或是一個小小聖者的角度去想的,如果從身爲一城之主的高度去看,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瑩雪心裡也有一種預感,很可能她與江宏之間會發生一點什麼,而且日後,她與黑冥城的關係很可能就因爲這個江宏而發生一些稍妙的變化,但是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瑩雪也不想因爲這些事心煩,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瑩雪走出內室,經過與萍兒的一番嘻鬧,瑩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她的神情看上去沒有那麼嚇人了,月蓮等人正在商議天嬌城下一步應該如何行事,以免因爲瑩雪這幾天“不理政事”而令天嬌城陷入險境。雖說天嬌城現在的主人是瑩雪,但是天嬌城的榮辱與月蓮等人卻有着十分密切的關係,再不濟,月蓮等人也是天嬌城中的幾大宗門的宗主身份,天嬌城被滅了,她們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見瑩雪由內室走出,而且神情大爲好轉,月蓮第一個對瑩雪施禮道:“拜見瑩雪城主!”瑩雪看了看月蓮,微微擺手道:“免禮吧,日後也不必如此多禮,我們現在是自己人,那麼多禮數太麻煩,過去嬌舜華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總之我不喜歡這些,你們都在啊,在議事?”
虛空子忙站起身來對瑩雪道:“瑩雪城主,不瞞您說,兩天之後就是通往下界之門大開的日子了,我們正在商議如何下界行劫的事,而且對於三十三天之上潛在的對手,我們天嬌城也必須有所防範才行,否則,一旦有人趁虛而入,恐怕天嬌城會有失。”
瑩雪微微點了點頭,微笑道:“我看這個就不必商議了,下劫行劫那是別人的事,我們天嬌城不參與,隨便派幾個小修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我們的文章還是在三十三天做,呵呵,黑冥城那邊也是這個意思,我這個城主,只是暫時的,日後還是要由黑冥城主入天嬌城的,所以,還是聽從黑冥城的調遣比較好。”
聽瑩雪這麼一說,虛空子有些不解其意的道:“瑩雪城主,如果錯過了此番下界行劫的機會,恐怕日後很難再有如此良機了,天嬌一直都處於弱勢,不借此機會,壯大自己的實力,恐怕在此番行劫之後,各大城相互吞併之際,會吃大虧的。”
瑩雪聞言,只是淡然一笑道:“呵呵……我只是說不去下界行劫,又沒說不趁這個機會壯大天嬌城的實力,這是兩回事!下界的那些天地之主們雖說也有做三十三天修士的姿格,但是讓他們由一個聖者變成三十三天的高手,是一個很慢長的過程,等他們厲害起來了,可能天嬌城早就不存在了,還不如趁各大城都在忙於在下界佔便宜的機會,做些省事的買賣。”
虛空子聞言,先是一愣,以他的頭腦,怎麼會猜不出瑩雪的心思,隨即便陰笑道:“呵呵……瑩雪城主果然高明,哈哈哈……別人去下界行劫,我們卻在三十三天上行劫,哈哈哈……”虛空子對瑩雪的想法也十分贊成,如此一來,天嬌城就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成爲大光明天中的強者。
虛空子想了想,又對瑩雪道:“瑩雪城主,天嬌城內的所有不臣之勢都已經被我勸服了,有些頑固不化的,也被我安排其他宗門把他們滅了門,但是天嬌城經此一劫,力量更弱了,恐怕很難向城主所說的,去滅別人的大城吧?”
瑩雪微微點頭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至於天嬌城的實力如何,卻是不必多慮的,有黑冥城相助,一切都不是問題,只等行劫之日一到,我們便可以着手準備了,大不了先找上幾個和天嬌城一般弱勢的大城先滅掉了再說。”
虛空子連連點頭,瑩雪說的辦法極爲可行,也正付合天嬌城的現狀,於是虛空子又對瑩雪道:“瑩雪城主,方纔界主派人送信過來,要我們去觀看通往下界大門開啓,並且通往下界之門開啓之後,便可以派修士到下界去行劫,此事您打算如何應對?”
瑩雪想了想,笑道:“呵呵……這個簡單,完全是界主爲了監督我們這些城主們是否全力行劫的一種手段,至於派人嘛,我看就派些不太可靠的宗門前往,待通往下界之門一開,便讓他們下去行劫好了,也省得到時天嬌城中再起變數。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安排,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你隨時報告給我知道。”
虛空子在心裡叫苦的同時,卻也只好接下了又一重任,這些麻煩事都輪到他頭上也令虛空子很無奈,月蓮等人這幾天卻是閒得無事可做,而他虛空子忙得分身乏術,剛剛辦妥了之前的事,又來了新麻煩,虛空子心裡雖然彆扭,卻也是無話可說,誰讓黑天嬌讓他留在天嬌城幫助瑩雪打理一切呢?
天嬌城這邊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碧波城那邊也沒閒着,碧劍仙君倒是爲這次的行劫之事周密的準備了一番,只是他還不知道,他一直都十分信任的清馳劍仙,早已經把他的一切安排,秘密的彙報給了黑暗冥王,而且,黑暗冥王那邊,也對碧波城做了充份的準備。
雖說對碧波城下手的事,交給了黑天嬌,但是黑暗冥王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黑冥城這邊也做了一些準備,以免到時黑天嬌力不從心時,黑暗冥王也可以騰出一隻手來幫助黑天嬌。
現在最痛苦的人就是大智靈王了,自從由齊天城回來之後,大智靈王就不得不面對一個十分嚴峻的事實,智者城又憑空多出了一個實力十分強悍的對手,對此,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也是一籌莫展,一方面準備在行劫之時到下界去佔便宜,一方面還要着手應付齊天城隨時可能對智者城的發難。
其實大智靈王的擔憂也有些多餘了,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齊天城之後,陸宣就親自去見了齊天劍聖,隨後派出去追殺大智靈王的那些修士,只是齊天劍聖爲了嚇唬大智靈王的有意安排,否則,只要齊天劍聖一聲令下,恐怕大智靈王想離開齊天城都是不可能的事。
“城主,之前大智靈王偷偷潛入我齊天城,只是因爲智者城最近出了一些亂子,所以特地跑到我這來打探消息的,不過,我並沒有給他滿意的答案,甚至將他趕出我的仙府,目的也只是爲了讓大智靈王不能安心於行劫之事,但是此時卻不是我們向大智靈王發難的時機啊。”陸宣說着,看了看齊天劍聖。
齊天劍聖低沉的道:“哦?陸宣賢弟,你何出此言呢?智者城此時已經算是大光明天之中的弱者了,對付智者城應該不費多大的力氣,若是能趕在行劫之前,滅了智者城,對我齊天城來說,不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嗎?”
齊天劍聖心裡想的是,趕在行劫之前,集齊天城的所有力量,一舉滅了智者城,至於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齊天劍聖倒是想得明白,既然他們是界主的門生,那就在滅了智者城之後,給他們二人留一條活路,以免得罪了界主,對齊天城有所不利。
陸宣聞言,忙搖頭道:“城主,萬萬不可啊,雖說智者城與我們相比,弱得可憐,但是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都是界主的得意門生,如果我們就這樣滅了他們的智者城,界主恐怕會怪罪在我們頭上,並且之前嬌舜華被黑天嬌所滅之事,界主直到現在還沒有追究,如果我們滅了智者城,恐怕還要幫黑天嬌背上這個黑鍋,日後我們齊天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齊天劍聖聞言,疑道:“哦?無非是滅了他的智者城,又不是取了大智靈王和宇文孝二人的性命,界主會因此而與我計較不成?再者說來,城主之間的爭鬥,界主又怎麼好就此插手呢?大智靈王被我等趕出齊天城,想畢他一定會記恨在心,若是不將智者城滅掉,日後智者城也會成爲我齊天城的大患啊。”
齊天劍聖的心裡,雖說多少有些看不起大智靈王的意思,卻也不想留着智者城與自己爲敵,誰知道經過這次的行劫之後,智者城會不會一躍成爲大光明天之中的強者,若不能趁早將智者城給滅了,恐怕日後就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陸宣聽罷,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城主,您的意思我明白的,您無外乎就是擔心智者城日後成了我們齊天城的勁敵,不過您想想,他大智靈王如何真那麼厲害,又怎麼會被黑冥城搞得那麼慘?老實說,大智靈王對天嬌城一直都是有意據爲己有的,如今黑天嬌殺了嬌舜華,奪了天嬌城,大智靈王又如何了?像他這樣的人,大可不必將他放在心上,等行劫的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將他給滅了。”
齊天劍聖聽到這裡,不由得皺眉道:“行劫之期?到時下界行劫,哪還有餘力對付智者城?而且,大智靈王到時也必然會聯合他的其他同門,一同對我們不利的,此事如此計議是否有些不妥啊?”
陸宣微微搖頭,十分嚴肅的對齊天劍聖道:“城主,其實依我之見,行劫之事我們大可以放棄了,因爲齊天城如今已經是兵強馬壯,實力在大光明天中也算是掘指可數的,下界行劫對我們齊天城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反而,若是把大半的力量都投入行劫之事,反而會令我們齊天城處於危機之中。”
齊天劍聖聞聽此言,不由得一皺眉頭道:“哦?此話怎講?難道說行劫之事,還會令我齊天城陷於險地不成?以我齊天城今時今日的實力,哪個膽敢有如此妄想?”齊天劍聖這也不是自大,如今齊天城的實力在大光明天之中,也可以被例入前幾位了,如果不是有太大的過節,誰也不會主動去得罪齊天劍聖。
“城主,絕非是你所想的這樣啊,也許您還沒有注意到,黑暗冥王這段時間以來,實力已經比之從前壯大了不少,得了天嬌城之外,又在天嬌城之前,佔了古蘭城,以黑暗冥王現在的情況來看,實力很有可能已經在我齊天城之上了,只是此人老謀深算,沒有像我們一樣張揚罷了,所以,此人不得不防啊,而且黑冥城被打發下界行劫之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之輩,並非是黑冥城的中堅力量,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黑暗冥王的文章不是在下界,而是在三十三天啊,齊天城雖然與黑冥城之間隔着數座大城,但是誰又能保證,黑暗冥王對齊天城沒有企圖呢?”陸宣說完,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在齊天城的周圍,已經沒有能與齊天城對抗的力量了,但是,黑暗冥王的突然崛起,卻令陸宣不得不擔憂,黑暗冥王在這段時間內的一切所作所爲,都無疑向陸宣證明了一點,黑冥城已經不再是過去默默無聞的黑冥城了,轉而在數月之間,變成了大光明天中少有的強者一級的存在。
並且,黑暗冥王本人,也是一個十分神秘的人物,直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知道黑暗冥王的法力道行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層次之上,因爲從始至終,都是由黑天嬌帶勞,包括擊殺古蘭城的城主,也是由黑天嬌一手所爲,黑暗冥王卻根本就沒有出過手。
所以陸宣心裡的擔心還是有些跟據的,如果黑冥城突然向齊天城發難的話,對齊天城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壓力,這也正是陸宣極力阻止齊天劍聖對付大智靈王的根本原因所在,比起大智靈王,黑暗冥王卻是一個足以與齊天城對抗的實力型的人物,在這種情況之下,再與智者城爲敵,對齊天城來說,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如你所說,那我們豈不是要錯過此次行劫的大好時機了嗎?如果不趁此機會,壯大我齊天城的實力,得到何年何月,纔有能力與林孝公爭奪界主之位呢?之前你也說過,行劫之期就是我們最好的良機,可是眼睜睜的看着這等機會就此錯過,我心下的確有所不甘啊。”齊天劍聖說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陸宣聞言,笑道:“哈哈……城主,您大可不必如此,其實不在下界行劫,也不表示我們就無所作爲了,在三十三天,我們也可以大有作爲的,畢竟還有那麼多的大城在等着我們去吞併,因爲衆人都在忙着下界行劫,我們也就有了十分寶貴的機會,可以在短時間內,再佔一座大城,甚至可以同時拿下數座大城,以壯大我們的根基啊。”
齊天劍聖聞言,略有憂慮的道:“若是這樣,豈不是有違界主下界行劫的召令了嗎?到時界主必然又要與我們計較一番,怕是到了那時,一樣要與界主爲敵,與殺了大智靈王也差不哪去了。”
陸宣點頭道:“城主所言倒是有些道理,只是您是否想到了,如果我們真的趁此機會,滅了幾座大城的話,到那時,我們的實力在大光明天之中,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了,只要我們不主動與界主做對的話,我想界主絕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說到這裡,陸宣擡頭看着齊天劍聖,等待着齊天劍聖做出最後的決斷,雖說陸宣的話,齊天劍聖一直都是言聽計從的,但是這一次,卻是關係到了行劫的大計,所以,最終的主意還是要齊天劍聖自己來拿,以免到時出了什麼差錯,陸宣便解釋不清了。
齊天劍聖想了好半天,纔對陸宣道:“既然如此,那就按你所說的去辦吧,不過,能不與黑冥城結仇,最好不要去招惹黑冥城,畢竟在行劫之時,大光明天必然是混亂一片,少一個強大的對手,對我們來說也是很有利的。”
齊天劍聖沒由來的不想與黑暗冥王成爲對頭,他現在對黑暗冥王的瞭解還太少太少,但是從黑暗冥王最近的一些舉動來看,黑冥城的實力也不容他小覷的,所以,這樣的人,能不與之爲敵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陸宣當然也明白此中的厲害關係,像黑冥城這種強敵,不招惹纔是上策,並且黑冥城裡突然出現的瑩雪也是一個大有來頭之輩,此人的法力道行之高,連陸宣派出去的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總之,據回來報告的人說,瑩雪的法力絕對遠在黑天嬌和嬌舜華二人之上,因爲能在舉手之間,便滅了嬌舜華的人,在大光明天中,也絕對十分罕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