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看了看岑宇飛,笑道:“我只是打算四入遊歷,長一長見識,畢竟我到三十三天的時間還太短暫,而且對三十三天的事情一點也不瞭解,相信道兄也看得出來,我還沒有修行任何法門,也是苦於找不到合適我的法門,所以直到現在,也與聖者差不多少。”
岑宇飛微微點了點頭,對江宏道:“哦,原來如此,那想畢江道友是準備長長見識,見識一下三十三天之中的法術威力了?呵呵,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一個好去處,只是不知江道友敢不敢和我一起前往。”岑宇飛說着,看了看其他衆人。
盧海等人聞言,紛紛搖頭,對這種事他們沒有興趣,而且去觀戰也極有可能波及自身,現在他們的法力道行還不高深,對這種事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以免遭至大禍,所以盧海和天虛真人等人紛紛表示不願意前往觀戰,而化宇天君等人也都看着江宏,只要江宏同意前往,那他們也責無旁待,若是江宏不去,那自然更好,其實化宇天君心裡也沒底,萬一禍及自身,那就麻煩了。
衆人之中法力最強的就是碧霞了,但是她也只有靈尊初期的修爲,不要說在三十三天的其他數重天中不能算是高手,即使在大光明天中,比她厲害的修士就數不過來,到時一旦有變,衆人的性命必然都丟在那裡,爲了看個熱鬧丟了性命,豈不是冤枉死了。
江宏想了想,纔對岑宇飛道:“岑道兄,不知你所說的地方在哪?距離此地遠是不遠啊?”江宏此時雖然並不敵視岑宇飛,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江宏還是深知的,至少也要知道岑宇飛想帶自己去哪,之後才能決定。
岑宇飛笑了笑道:“哈哈……江道友,其實這個地方你應該去過,就是天嬌城,我看之前那個聖女月蓮回到天嬌城之後,黑天嬌和瑩雪二人都頻頻活動,多半是打算對天嬌城不利,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血戰的,如果江道友有興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前往天嬌城觀戰。”
江宏聽到這裡,不由得一驚,若說別人有這種想法,江宏可能不相信,若說黑天嬌打算滅了天嬌城,江宏一聽就知道此事極有可能發生,黑天嬌恨極了嬌舜華,心裡早有殺之而後快的想法,只是一時沒有良策可行,纔沒把嬌舜華如此,此時多了一個身份和實力不明的瑩雪幫忙,黑天嬌極有可能下此決心。
“天嬌城?那我們豈不是要往回走了?四弟,此事關係到了黑天嬌,我看最好還是不要去了吧,萬一波及到你,你恐怕就難以在三十三天立足了,嬌舜華怎麼說也算是界主的門生,把她殺了,界主追查下來,發現你與黑天嬌之間的關係密切,必會對你不利啊。”太上真人說着,雙眼緊盯着江宏,希望江宏能聽從自己的勸告,以免生出事端來。
江宏微微點頭道:“二哥說得不錯,但是我卻不能不去啊,雖然我沒有什麼法力,卻也可以爲黑天嬌等人觀戰,之前黑天嬌對我有恩,我怎能因爲害怕禍及
自身,就逃得遠遠的呢?若是我不知情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就不能不去一看究竟了。”
岑宇飛淡然一笑道:“呵呵……想不到江宏道友還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啊,難怪……黑天嬌城主如此看重於你,看來她真是獨具慧眼啊。”岑宇飛原本是想說出自己主公的名字,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黑天嬌三個字,岑宇飛心中也暗叫好險,差點把主公的身份暴露出來。
江宏看了看岑宇飛,笑道:“其實我也是想借這個機會長長見識,只是聽說黑天嬌如何如何厲害,還真沒見她大顯身手過,從前她所殺的人,也都是平庸之輩,如今她與嬌舜華的一戰,必然十分精彩,到時也可以令我對三十三天中的法術有些瞭解。”
岑宇飛聞言,笑道:“呵呵……想畢江道友必然會不虛此行的,只是今此黑天嬌不會唱主角了,另一個人纔是真正的高手,至於這個人是誰,我現在卻不能透露,到時江道友自然便自,此地距離天嬌城甚遠,我看不如三日後我們便趕往天嬌城,如何?”
江宏隨即便答應下來,一來江宏是想看一看結果如何,二來江宏也想借這個機會,瞭解一下三十三天中的高手都是何等的角色,有何厲害之處。正好有岑宇飛的引領,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麻煩。江宏雖然看不出岑宇飛的深淺,但是心裡也知道,此人極是厲害,至少在坐的衆人無一是他敵手。
衆人吃喝完畢,盧海等人先後告辭而去,因爲他們幾個都精於道業,收了玩心,一心只想成爲高手,所以把時間看得十分寶貴,今日能到這裡與江宏等人一聚,也是給足了化宇天君的面子,否則的話,想讓他們如此大吃二喝的浪費時間簡直事比登天。
盧海等人離去不久,岑宇飛也起身告辭而去,今日岑宇飛對江宏的印像又深刻了幾分,看來這個江宏的確是一個人才,難怪主公會看中江宏,要將自己畢生的心血相傳,只是現在還不是將那個金盒送給江宏的時機,所以岑宇飛只說了一些客氣話後,便去追盧海等人了。
雖然岑宇飛法力高深,但是在大光明天中,他卻沒有自己的仙府,在朋城之中,也是借居在盧海等人的仙府之中,所以現在還得回盧海他們那裡去,因爲車兒之前告戒過岑宇飛,雖然在大光明天中,岑宇飛幾乎沒有敵手,但是也不可以亂開殺戒,更不能肆意妄爲,所以岑宇飛有天大的本事,也只好忍着,裝成一個可憐蟲,借住在盧海他們那,否則的話,以岑宇飛的本事,想奪一個再氣派的仙府也不成問題。
岑宇飛走後,化宇天君纔對江宏道:“四弟,我不知道你怎麼看,但是我卻感覺岑宇飛的話並不十分可信啊,之前那個叫月蓮的強行帶你去天嬌城不成,這回這個岑宇飛就不能用騙的嗎?如果他把你騙到天嬌城,將你交給嬌舜華處治,那你怎麼脫身呢?”
雲霞也點頭道:“對啊對啊,如果他是一個騙子,豈不是害了江大哥嗎?我看還是不要去的好,即使去,也是我們偷偷的前往,不要和他一起,畢竟我們對這個人不瞭解,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若是存心要害江大哥的,那江大哥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了嗎?”
江宏聽罷,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好,但是我看岑宇飛這個人,
不像那種人,而且我發現我根本無法看出他的深淺來,似乎他與我差不多,但是你們記得他破去楊平的法術那一幕嗎?不僅快,而且準,將邪雲珠擊落在我腳下,單看他的法術,絕非是我們可以比的,他想殺我,只是動動手的事,即使碧霞也萬難是他對手吧?”江宏說着,看了看坐在旁邊閉目養神的碧霞。
碧霞聞言,緩緩睜開一又秀目,對江宏道:“江宏大哥說得一點也不錯,此人的深淺連我也看不出來,不過說來也怪,在三十三天之中,任何人都難以做到將自己修爲隱藏起來,但是這個岑宇飛是怎麼做到的呢?難道他會特殊的法術?”
其實碧霞並不知道,岑宇飛之所以可以將自己的功力隱藏起來,多是拜車兒所賜,那個錦囊之中有千重山的土,加之車兒施法,令它將方圓一米之內的人修爲隱去,卻又不妨礙隱去功力之人的施爲,這種手法,又豈是碧霞等人這個層次的修士可以理解的?
江宏微微一笑道:“即使如此,又能如何?反正天嬌城距離黑冥城不是很遠,萬一有事,你們也來得及向黑冥城報信,我相信黑暗冥王一定會出手相助的,以黑暗冥王的實力而言,他若親自出面,嬌舜華也不敢把我如何,若是不去的話,反倒會令岑宇飛認爲我是多疑之人。”
天虛真人聞言,點頭道:“江道友說得好,這個岑宇飛自從與我在法會上相識以來,我就感覺此人十分神秘,不只是他的實力看不透,而且許多三十三天之中不爲人知的事情,他卻可以滔滔道來,而且知之甚細,連所有的細節也都非常清楚,看來此人來歷必不簡單,若是江道友可以得到此人相助,日後必有大成啊。”天虛真人說完,看了看江宏。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這番話是對是錯,但是出於對強者的敬仰,天虛真人認爲岑宇飛這個人還是值得結交的。
江宏笑道:“呵呵,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我看就這麼定下來吧,三日之後,與岑宇飛一同前往天嬌城,此事是真是假,到時一看便知。”其實江宏的心裡也有他的想法,如今自己在三十三天的確需要一個實力稍強一些的人幫助,若是可以慢慢的收服了岑宇飛爲自己所用,那麼對日後的發展也很有幫助。
化宇天君等人見江宏心意已決,也不再多說,只得與江宏一同前往天嬌城,他們也是出於擔心江宏有失,到時連一個去給黑天嬌父女報信的人都沒有,一旦江宏出了意外,他們日後也沒法再回古蘭城或是黑冥城了,搞不好還要被黑天嬌父女追殺,那樣的話,他們還不如陪着江宏死上一回。
岑宇飛回到盧海等人的仙府之後,盧海便奇道:“岑道友,你方纔所說之事可是真的?黑天嬌真的要滅了嬌舜華的黑冥城?”盧海對這件事似乎也十分上心,此中的原由,卻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岑宇飛看了看盧海,笑道:“盧海道兄,難道你認爲我會是那種說謊之人?此次天嬌城必滅無疑,即使嬌舜華遍請高人,也難逃一死了,我們只是去看個勢鬧,我勸盧海道兄一句,最好不要參與此事,否則到時必然落得一個神形俱滅的下場,毀了你這麼多年來的修爲啊。”岑宇飛說完,喝了一口茶水,若無其事的看外間的風景,也不對衆人說明白,只是他與盧海二人心照不宣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