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無論是元明上人佛,火焰真君,還是逍遙虛祖,或是各方教主聖人,太上忘情祖見了,大爲震驚,聖人,以前在他們心中,本就是高高在上,無劫無量,不死不滅的存在,如今卻被打入了輪迴。
剛纔生死輪迴鏡,金光一射,將蓮花給擊落後,黑白二氣只是將蓮花教主照了一下,立即魂魄離身,進入了輪迴,至於肉身仍坐在原地,只是後又被生死輪迴鏡給吸了進去,結果如何,不用看也能猜出來了。
原先,衆人還以爲只是說說而已,不想卻是這般手段,看得在場聖人大爲驚心,此刻他們才憶起,先前人家還未有實力的時候,便要定他們元神,當時雖不能打入輪迴,但也能傷他們元神,如今實力大增之下,更有寶貝相助,聖人如今在逍遙教主眼裡,與普通修士沒什麼差別。
想到這點,便是妖皇教主也是後背發涼,臉色刷的全變白,眼中變幻不定,一時之間,也不知有何感想。
“老師,這爲何寶貝,能將人直接打入輪迴?”逍遙虛祖也是略爲震驚,定了定神,不由問道。
江宏淡淡一笑,心念一動,逍遙谷已回到原來位置,剛纔只是將在場的衆人挪移進了他煉製的星空中,在裡面,蓮花教主就算再大實力,想挪移開,還得問過江宏願不願意。
正是因此,蓮花教主起身後,無論如何施展神通,或是挪移,都只停留在原地,就如沒動過一般。卻是他挪移後,被江宏強行將他又移回來,畢竟在星空中,無論他到何位置,都得受江宏控制。
其實,這也是蓮花教主,若是一方之祖,江宏想定住,卻是難了,若鬥下去,怕是將星空給震散都有可能。
聖人不同,江宏的實力本就遠在聖人之上,合上星空,就如一個高手,拿住一把利劍,與一個普通高手交手一般,根本不怕人家把他手中寶貝毀去。
“如今,誰還想要將教中原來弟子要回去的?”江宏淡定道,語氣仍是平淡,臉色平平,看不出有何變化,但是在場的聖人,聽了心中鈞是發寒,此刻,他們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與逍遙教對抗,便是他們合力也不行。
剛纔只是一個,就可以將一位聖人打入輪迴,他們合力又如何,能有幾人,也不過讓人家多打幾下罷了。
太上忘情祖也知道勢比人大,強求不得,再求就要惹下大禍,不過也沒有再出聲,他爲,剛纔那一下,應該是逍遙教主用以立威的,想爲不會再出手,而眼前的教主聖人應該也懂事了吧。
“既是沒人有這樣的要求了,各位沒事可以回去了,至於過後我教立天宮的大事,也無須多說,如今整個天地中,爲我逍遙教獨立存在,想來沒人能前來道賀了,當然,各位前來也是歡迎之極。”江宏又是道。
元明上人佛卻是道了聲佛宗宣號,反正外人是聽不懂是什麼意思,江宏可是聽得清楚,暗道,這元明上人佛留在教中,日後也是個禍患呀。若是日後,沒人壓制,到時可能要分出一個佛宗來。
若是逍遙教的分宗倒也罷了,但就怕到時佔了主導地位,將整個逍遙教駕空,到時就是欲哭無淚了。
江宏也知道,佛宗的佛音,對修士的誘惑可謂奇大,若是一個把持不住,立即歸依佛宗,成爲佛子,或是佛駝,端是厲害,比那魔道用以誘惑人的天魔音還要強上百倍,實是罕見的音攻。
元明上人佛並不知道江宏心中所想,只是在江宏心中念頭一起時,他便感應到,總覺重心神不定,究竟如何,推算下來,卻是沒算出來,讓他好生疑惑。
“既是如此,我等就在此觀了立天宮的大禮,再行回去就是。”太上忘情祖最先答道,他也想看看,這逍遙教主要搞出些什麼事來,建的天宮,不是說建就建的,其中種種,準備的事太多。
便是他,身爲一方之祖,一下之間,讓他自己建一個宮,讓逍遙教那已經存在的,還有降服下來的,被收服的億萬修士有個地方可落腳,都是難事,更別說建個什麼天宮了,還有,如何將天宮與兩界隔開,還是個大麻煩。
接下來,其他聖人教主也有了決定,留下來看熱鬧也好,畢竟立一個天宮,可不是小事,還得將其與洪荒世界,太古鴻蒙世界隔開,莫非將天宮移到星辰空間中不行,要知道三界中,只有星辰空間可同時隔開兩界。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江宏已煉製出一界,一個如星辰空間一樣的界。
此界星力比如今的星辰空間還要強大,也一樣廣闊無邊,也有無數星辰在其中,變化之道,幾乎一個樣。
三天後,逍遙谷外面,也就是逍遙門前,無數修士圍住,中間只留一個方圓一里的空曠之地,無論是地上,還是空中,滿是修士。
星蘭子,還有教中的親傳弟子,都在中間,只等江宏現身了。
修士是多,但都沒有亂,更沒有雜聲,當然,也時有交頭接耳的聲音,不過,並沒有影響,反而增添了幾分熱鬧的氣氛。
衆人在那裡等,一點也沒有焦急,眼看午時就要到,江宏才憑空出現,隨後是元明上人化等及各方教主聖人。
見到逍遙教如此大興,前來的各方教主聖人心中也不是滋味,只是沒法,他們再如何強求也是無法。
江宏現身後,見到逍遙教的弟子,還有作爲教中兵馬的修士都前來了,密密麻麻,從中間往外看去,一層接一層的直通百里之外,還好,在場的都是修士,眼力之強,可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否則,能否看清楚如此遠的事,還得計較一番,是否要研究個望遠鏡來着。
“各位,今天我教中立一天宮,日後教中弟子,就在天宮中修行,管事,當然,天宮也會被分隔開,至於兩界嘛,都可以下,但得管事同意才行,若事急,也可過後再報,如此立規,也只爲了不影響兩
界發展,更不可再進行殺戮。”江宏定在半空,全身金光閃閃,語氣極是慎重的道。
逍遙教的弟子,還有降服的衆修士聽罷,大爲驚訝,他們想不明白,何來的天宮,如何將以隔絕,不過,聽到只是爲了不影響兩界,仍可進出,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對這天宮極爲好奇。
“恭迎教主立宮。”
“恭迎老師立宮。”
逍遙教內的修士立即齊聲道,便是教中江宏的弟子也是一起發聲道,聲音之強,直傳萬里之外,不知情的凡人,還以爲又發生了何事,不過,再看到逍遙教的方向,是雲朵無數,仙氣如鬥般直衝天際,知道是逍遙教有事,也沒有再震驚,仍各自忙各自的事。
江宏聽得微微一愣,立宮,這好生難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自宮,成爲太監就是了大的麻煩。
不過想想如今的神通,好像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重鑄肉身都不是問題,別說這小事了。
江宏對教中衆人點了點頭,手一揮,出現在一面旗子,知情的人,立即看出,此物爲幽冥旗,隨後另一手伸出,憑空多出一個小小的宮殿,裡面樣式極多,精巧之極,看得是人都想上去把玩一陣。
只見江宏將手中宮殿輕輕拋出,緩緩升上空中,那宮殿也是越來越大,最後佔了也不知道多大,才停下來。但是,在下面的修士,可以看到,天空幾乎被這宮殿給佔去,只見宮殿正中的那座宮殿上方,寫住兩字“天宮”。
“蘭兒,你且過來,將此以我傳你方法煉化,日後你可掌管此天宮,宮內大小事都受你管理。”江宏對星蘭子好生輕說道,臉上仍帶住笑容看住星蘭子。
星蘭子聽得一喜,連忙過去,接下江宏傳過的心法,就以其中法門祭煉起來,只是片刻,居然已能自如的控制整座天宮,只是要達到心念一動,就可知宮中所有大小事,卻得需要一段時間祭煉。
也難怪,江宏受了心法,星蘭子祭煉起來自是最簡單不過。
在星蘭子煉祭的時候,在場的人可都是在觀察住天宮,只見外面是一層淡淡的結界護罩,將天宮緊緊護住,裡面實是一等一的仙境,合上四方宮殿,實是一座龐大無比的天宮,有這樣的寶貝,難怪敢講立一座天宮了。
只見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天宮四方有四宮殿,而宮中自有內宮,接連在一起,算上邊上小宮,細數起來也有三十三宮。中心天宮,金光玉戶,綵鳳朱門,道復又迴廊,處處是玲瓏剔透。
在場的聖人見了也是大爲驚訝,他們不知道,這逍遙教主何時煉製了這東西,看起來,需要的材料怕是收集上萬年,也不見得能收集完。
衆人心頭也是瞬間閃過諸般想法,便見星蘭子將天宮祭煉得差不多了,想再進一步控制,還得日後多多祭煉纔是。
“各位,如今天宮已成,我教中可盡入其內,掌教掌中心天宮。”江宏笑道,隨後與星蘭子先行進了天宮中,過後便是教無數弟子,還有各方教主聖人,元明上人佛等也進去。
因早做了準備,進來的逍遙教弟子,都有人統領,分別住紮在天宮各方位時,只等再細細商討過後,就可以真正的立下天宮,成爲一個獨立的存在,可界三界之事,除了逍遙教外,不可再有它教弟子。
江宏與星蘭子先進了天宮中,行到中心天宮門前,江宏在前,在門前突然停下來,星蘭子正要問何事,便見江宏揮手間,將天宮兩字改了一下,改爲——逍遙天宮。
這才進了宮內。
只見宮中大殿上,四周是金碧輝煌,四周殿上層層龍風翱翔,有方有個圓溜溜大金葫蘆頂,下面是金色寶座,雕有龍鳳盤旋;正中間,琉璃臺上,放有諸多仙丹;瑪瑙瓶中,插有幾枝彎彎曲曲的柳條。
正是宮中異物諸般有,凡塵難得一見難。
一個時辰後,教中弟子已完全入紮在這天宮內,統領的人將兵馬也各自安排好去處,纔在逍遙天宮前等候。
至於教中第三代弟子以上,早早進了宮中,還有各方教主聖人,元明上人佛等,如今業已坐定在宮內位上。
江宏坐在正中寶座上,星蘭子站在旁邊。
江宏坐在上面,望住上面衆人,心中隱隱間,有點明白了,爲何天下有野心的人,都想坐上那萬人之上的位置了,便是他沒這般野心的,如今坐在上面,居然也有點飄飄然,渾身舒坦呀。
“我教今已入天宮,逍遙天宮,爲主宮,爲管理教中大事之地,四方仍有四個宮殿,得選出四人掌管。”江宏道,望了下面弟子一眼,發現他們聽了他的話後,眼中鈞是一亮,居然都有幾分期待。
江宏見罷暗暗搖頭,不過並沒有多說,隨後才又道,“東面的東華宮爲辰雨子掌管,南面的南和宮星華子掌管,西面的西奉宮爲奉軍護法掌管,北面的北乾宮爲星痕劍掌管。四宮皆可掌管兩百萬兵馬,下面統領由各方而定,不過,無論如何,四方都得聽從逍遙天宮,也就是你等掌教師姐調遣。”
星蘭子,辰雨子,星華子,奉軍,星痕劍五個立即出列拜謝,直看得其他人眼中也是一片狂熱,不過也有自知之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們在上面的。至於辰雨子爲何也能獨掌一方,卻是他們不明白的。
只有江宏,星蘭子,星痕劍心中清楚,辰雨子名義上是星痕劍的弟子,但實際上,也算是江宏的親傳弟子,修的天書四十二卷,本爲天定,若小成,就霸氣十足,合上他機靈還有反應,正合掌管一方。
隨後,江宏又道,“如今大事落定,再行將天宮與兩界隔開,你等日後緊守教中教義還有教規,違犯不得,否則定打入輪迴,萬世後纔可回教。”
“尊老師法旨。”衆人心中一顫,居然微微發寒,但仍稽首道。
江宏滿意的點了點頭,輕是輕輕朝宮外一指,天宮一陣顫動,業已消失在洪荒世
界,落在一個虛空中,至於原來逍遙教之地,也被一併移到了天宮後方,成爲教中弟子平時去玩耍之地。
當然,此刻,天宮中,其實也可以直達三界,星辰空間,洪荒世界,太古鴻蒙世界,還有星辰空間。
正是江宏以神通將天宮隱入虛空中,既說是存在於他煉製的星空裡面,也可以說是在洪荒世界中,或是太古鴻蒙世界中,或是星辰空間中。
在天宮隱入虛空的瞬間,宮外上空現出了三個通道,正是通往三界之門,不過,宮中防禦罩開啓之下,任你天大神通,想出去也得思考一番,如今控制之人,正是星蘭子。
也就是這一刻,衆人也發覺了不同,洶涌而精純又龐大的星力充斥了四周,幾乎一個呼吸間,都能感受到億萬毛孔吸入道道星力,又被煉化成自身法力。
這般手段,也是看得在場聖人大爲震驚,太上忘情祖更是想不到,江宏早已做足了準備,如今事已落定,可以說是做到了重立天地規條,不可胡亂插手凡人間的事,在其中行走倒是可以。
可以說,三界中,如今存在的都是仙道以下的修士,也就是虛合期以下,只要虛合期,度過了天劫,成就了仙道的,都要進入天宮,其中原因也是簡單不過。
皆因如今天地中,沒有了別的教派,天地剩下修士都爲逍遙教的後備弟子,其中散修的,都被逍遙教給打壓消散,至於原來隱在山中,沒現身以殺戮避劫的修士,幾乎全死在天降天劫下,而且是被轟得神形俱滅。
如此一來,天地中的修士,自然是得入逍遙教中。
至於海或散修,皆因大海無邊無際,逍遙教一時管不着,也沒加以理會,若他們回來,必立即知道,再與計較,到時可以是有好戲看了。
要知道,以逍遙教如今的發展,過百年,便成了另一種存在,天地中,只要是還在大地上,無論是修士,還是凡間俗人,都只會知道逍遙教的存在,若是突然出現了異教,別的宗派,便會立即傳信告知逍遙天宮了。
這樣的存在,海外散修就算是再大的神通,也不敢踏足半步大地上,便是周圍方圓百萬裡海域也不敢靠近半分。
見事已落定,也差不多是收尾的時候了,江宏纔將大劫開始就傳下去的寶旗拿了出來道,“旗內,也是當初天地中有根基的修士,如今天地一統,留他們不得,如今逐一問一番,若是肯發誓降服在我教中,可放其一條生路,讓其加入我教,若是不肯的,打入輪迴就是。”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聖人見了,眼中是精光一閃,卻是沒有敢多言,妖皇教主也是一臉無奈。
拿住旗,並不用江宏將他們全放出來全部細問,只須以靈識投進去詢問便可,片刻間就可完成。
“想不到,想不到呀,裡面無數修士倒是可惜了,若非憐他們萬載苦修不易,早打入輪迴,如今給多他們一次機會,仍不懂重珍惜,也罷了。”江宏連連搖頭道,將手中旗揮動了一下,只從中出來了十萬多名天仙以道行的修士,卻是他們都發了誓降服在逍遙教中。
其餘的都是不肯,江宏也是暗道,你等既是不願,說不得爲我教留些實力了。只見生死輪迴鏡現出,黑白二氣直射在旗上,裡面的修士瞬間被打入了輪迴,元神卻保留了下來,其中裡面藏下的元神,合起來的法力可謂強悍得很。
在場之人,見江宏只是念動間,就將無數修士打入了輪迴,鈞是震驚,又是心寒,這樣將億萬生靈當真是看成了螻蟻,沒放在眼內。
江宏見到他們的眼光,也知道衆人心中所想,也未放在心上,其中玄機,又怎是他們知道的。
他們有的也是聖人,甚至有一方之祖的,但是,幾乎沒有一個能瞭解其中輪迴爲何事,畢竟輪迴,並非表面般簡單,以爲有因果之力,受劫便要輪迴。其中輪迴變化之道,也算是一方大道,若能悟之,也是了不得的成就。
江宏並沒有去參悟其中變化,但是卻能撐人生死,與輪迴倒有許多相同之處,細分起來又大爲不同,其中種種只有悟過的人才可明白。
十幾萬修士降服在逍遙教,都是天仙以上道行,也讓逍遙教的實力又是大漲一把,使得在場的教主聖人臉上實是無光,原因皆是,眼前降服下來的修士,有大多是他們教中根基了得之輩。
不過眼下,他們也只能看看罷了,身爲教主,卻沒法護教中弟子,也沒那分心思再去計較,若落得如蓮花教主一般,倒是苦了億萬載苦修。
“星蘭子,你如今掌管中心逍遙天宮,可上前坐在此位,日後我仍留在逍遙殿,做逍遙教的教主,你可掌教中大事。”江宏突然站身道,將星蘭子真是又驚又喜,只是連道不敢,但被江宏的眼神瞪住,只得又是應允一番,才坐上座。
當她坐上去的瞬間,天降瑞氣,直灑而下,將星蘭子裹在其中,看重在場的人大爲震驚,特別是前來觀看的各方教主聖人,終於明白爲何江宏一直言他實是在順天而行,如今天都降下大兆。
至於江宏也是大爲驚訝,實是想不通,將星蘭子推上這位置,也是看她管教中事有一把手,更何況她身爲自己收的大弟子,自應掌教中大事,那裡想到會有天兆降下,如此一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在順天而行了。
天兆降下,星蘭子坐在其中,只覺得全身一陣舒坦,億萬毛也盡數張開,吸收其中無窮的星力,還有瞬間降下的天兆,全身一震,眼中閉起,再睜開時,一陣迷糊,眨眼間恢復過來。
“蘭兒,想不到你坐上此位,也能成就聖人,倒是大出爲師的意料。”江宏見罷,大喜,日後沒有他在,終於也有一位聖人出現,大可掌教中大事。
星蘭子連道不敢,還是老師成全。此刻,她已沉浸在其中妙境裡,舉手投足間,都覺重可牽動天地之力爲自身而用,道行精進之猛,實爲是外人知道,大道演化,天機造化也能從中推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