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不像是天棄大陸上的人類,他們是有着貴族血統之分的。
血統有什麼用呢?血統越高,那代表着一個荒人的修煉潛力將會越強。
平時,拍賣會拍賣出去的女荒人,那都是低等血統的女奴,又何曾出現過高等血統的,所以,那個黃家的人才會驚訝地失聲叫道。
一聽到這女荒人居然是高等血統,也就是荒人的貴族之女,不止是那個人,其它在拍賣場裡的人,也全都雙眼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於是,又是一場更大的**被引起來。
“高等血統呀,我聽說荒人的世界,可是很重視血統的。因爲這代表着她生出來的孩,如果是男的,那將有可能也會潛力極高。所以,在荒人世界,高等血統的女人可是寶貝。”
“嗯,確有此事。我也曾聽說過,以前就有幾個人俘虜了幾個有着高等血統的荒人,最後,被帶到戰爭小世界的前線,讓荒人以高價贖回去了。”
“啊?不可能吧?我們與荒人如同水火,勢不兩立,怎麼有可能與他們進行這樣的交易。”
“呵,戰爭可不是隻有拼鬥與死人的,其門門道道還有許多呢,兄弟,你還是跟着我學着點吧做點生意又怎樣,如果利益能達到一定程度,就連這裡的戰爭都能議和也不一定。當然,我只是假設,你不要那副表情……”
“能多少錢讓荒人們贖回去呀?”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曾經聽朋友說過,但我敢保證,荒人們贖回去的價格肯定一萬能晶不止。”
“哎,早知道我也出價了,這可是轉手又賺了一大筆呢。”
“可不是嗎?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而那個人不是瘋了,是早看出這荒人的血統了呀……”
“可不對呀,要是能看出來,拍賣會的人怕不會讓這個便宜讓給別人吧?
賓客們越討論,就感到越是疑惑不解。
而這問題,可能就只有黃家人可以回答了,因爲答案就在於何天鬥又拍了這個女荒人的額頭一下。
要不然,這個女荒人也不會又突然長出犄角來,這就是關鍵。
拍賣會,黃家的包廂……
何天鬥見這女荒人果然出現了異變,心一怔,有點頭疼了,問向日葵:“看來你讓我拍她的額頭,是想讓我把她的血液傳承弄出來吧?”
“沒錯”
“可是這裡這麼多人……”
“難不成你怕他們搶呀?”
“呃……”
何天斗的確是有這麼一個想法,畢竟匹夫無罪,懷璧自罪,他習慣性地還是喜歡低調一點地好。但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向日葵居然讓他對女荒奴那麼一拍,就把這女荒人的血統給“拍”出來了。
這下高調了,有點麻煩呀
他看着周圍的人都露出驚異的目光,雖然他不怕有人來搶,可卻最討厭麻煩。還有,他主要擔心的還是這事被人傳出去,要是有別的強者知道,還不過來跟他搶呀?
似乎知道了何天斗的心事,向日葵又道:“放心吧這女荒人的來歷不簡單呢,我只是讓你拍掉了她的掩飾之法,顯示出高等血統的特徵。這點雖然大多人都知道,但這些人肯定不知道這個女荒奴不止是高貴血統,還有着血脈的傳承,嘿嘿……誰讓他們剛剛有眼不識珠,還嘲笑你們”
原來,向日葵剛剛讓何天鬥拍她那麼一下是故意的。只是看不過何天鬥被人那麼冷嘲熱諷。
對於此話,何天鬥只能苦笑不語,他又何嘗沒聽到衆人的議論,但他根本懶得與他們計較。
在他看來,狗朝你吠幾聲,你總不能也對着他吠幾聲吧
但隨即他的腦海靈光一閃,反應過來什麼,是的,如果怕東怕西的,這心態可是會影響自己心境的。
於是,他也不再多想了,只是轉過身,就對門外的王家三少叫道:“你不是想見識一下這女荒人有什麼不同嗎?這下見識完了,你可以滾了”
王家三少又豈會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件好東西呢?
心那個捶胸頓足呀,腸差點沒糾結得盤成一團。
但他又能怎樣?誰讓他無法硬扛到底呢?誰讓他有眼無珠呢?
特別是想到方纔,自己最後還說要坑何天鬥一把的事,他就想吐血。原來,不識貨的是自己啊
他的臉色變得慘綠無比,想要用言語反擊,卻是找不到任何的辦法。
最後,他只能閉着嘴,說不出話業。
他在心安慰自己,沒事的,最少今天也有收穫,那就是得到一把削月神劍,拿回去家族交差,一定會受到獎勵。
更何況,他會想“辦法”再把這個女荒人給弄回來的。
可難道自己要這樣灰溜溜地走嗎?
不如果他就這樣走了,他一定會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的。
王家三少如此想到,於是,眼珠一轉道,還是說了句場面話:“哼,不過是一個高等女荒奴罷了,又怎麼及得上我手的這把削月神劍,爺不稀罕
“哈哈,王家三少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知道了何天斗的女奴原來擁有着高貴血統,黃家的三當家在十分佩服何天鬥眼力的同時,臉色已經由陰轉晴,聽到王家三少那般說,當即哈哈大笑着反諷道。
“哼,我才覺得你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也不知剛剛是誰要跟我搶這把神劍的,最後卻由於臨時帶的能晶不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神劍被我搶走。”
“放屁,我們明明是……”
“好了,別死要面了,窮鬼就是窮鬼,讓你們再發展個一百年,你們黃家也鬥不過我們王家”
“你……”
一涉及到兩家之爭,當即場面氣氛就有點凝結住了,黃家那是個個都怒目金剛狀地看向王家三少。
王家也不甘示弱,忙站到王家三少的身前護住他。
“諸位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呀……”
這個時候,這個拍賣商行的老闆趕緊又站出來打圓場道。
他的身邊跟着那個主管。
剛剛那個主管還在與他的這老闆彈冠相慶呢,心那個高興呀,可在知道這個女荒人的血統後,這個主管此時卻如同被鬮了的狗般,耷拉着腦袋,不敢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敢說什麼。
就在方纔知道女荒奴居然擁有着高貴血統,他差點沒被商行的老闆給殺了,虧他在方纔何天鬥用一萬能晶買下這女荒奴時,還在與商行老闆高興地彈冠相慶
結果,唉,他由於粗心大意,被商行老闆給扇了一巴掌,到現在臉都還腫着呢。
“好好說?這還有什麼慶好說的,難道你們看不出王家這是在仗勢欺人嗎?要不是他,我們會吵起來?”黃家的二當家此時氣得臉都紅了,一對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
“可是,可是你們再怎樣也不能在這裡動武吧?我們這拍賣商行可是有城主的股份……這樣吧,二當家,就當給我個面……還有王家三少……”
商行老闆苦着張臉不斷地勸說道。
可王家三少好不容易讓對方吃了鱉,又豈會罷休,仗着自己帶來好幾個強者,依然在那耀武揚威地舉着削月神劍,叫囂着:“怎麼?不服氣呀,不服氣來與我手上的劍說……”
那口氣,就像怕人不知道削月神劍被他們王家給買了去似的。
是的
也就只有如此,他纔會認爲自己的面保住了,沒見諸人都看着他的劍,若有所思,不再對女荒人的血統感到可惜了嗎?看來他們還是比較看重這把劍的。
“不行,今天要是這小兔崽不賠禮道歉,我就……”
“你就,你就什麼?別吞吞吐吐,要打就打,別廢話怎麼,我就說你們了,黃家就是輸給我們王家,窮鬼一個,不爽你們來咬我呀賠罪,賠個鳥。
王家三少總算認爲自己這時是可以出一口氣了,所以,他也不聽商行老闆的勸,在那裡依然大笑着道。
一時間,這包廂內外亂得一團,吵得就跟菜市場似的。
“都別吵了”
忽然,何天鬥一聲怒喝,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般,蓋過所有人的聲音。
被這聲音給一震,當即這些人都自然反應般地閉上嘴。
何天鬥正不爽呢
買來個女奴就算了,還惹出如此麻煩,麻煩就算了,此時,她好像是被破除了掩飾之法,居然陷入了昏迷,久久無法醒來。
他在想辦法讓她想來,可是旁邊這麼吵,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這才一聲大喝。
“你算什麼東西,敢喝本三少……”
王家三少也被嚇了一跳,甚至被那如同驚雷般的大喝嚇得倒退幾步,隨後他就感到有點丟面了,惱羞成怒起來。
說真的,王家三少在何天鬥眼,真是一個煩死人的小丑,這兩天他差點沒被他煩死。
要不是他對這裡還不熟悉,真想一刀把他給於掉。
不過,他不能,誰知會不會引出城的某些老怪物,要知道這是戰爭小世界,屬於強者的世界呢……
但不能於掉他,並不代表何天鬥能容得了他這般,於是他爆發了,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露出來,滿臉不屑地迴應道:“只不過是買到一把破劍而已,有什麼好得意,好囂張的,滾……”
“破劍,虧你的臉皮真是厚得可能,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這是破劍?哈哈哈,你們還說黃家的人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王家三少佯裝出一副震驚的樣,隨即仰頭大笑。
何天鬥那話一出,就連黃家人也感到臉色有點難堪。
雖然他們很不爽王家三少,但是讓他們說削月神劍是一把破劍,他們還是無法自欺欺人地說出來的。要知道,這可是巔峰強者用的劍呀。
哪怕是拍賣行的老闆也認爲何天鬥是在說大話,眼深處滿是鄙視。
削月神劍是一把破劍?這話未免也太那個啥了吧連削月神話,都可以說成是破劍,那你用的兵器豈不是神劍的神劍?當然,儘管心鄙視,他還是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的,得罪人的事生意人是不會白於的。
“這不是破劍是什麼?虧你們還當成寶貝一樣……”
何天鬥冷冷地道。
王家三少篤定了何天鬥就是在硬撐,於是,也不怒,繼續調笑道:“死鴨嘴鴨。好,既然你認爲這是破劍,那麼,你有本事就拿出一把更好的兵器出來,讓我們這些鄉巴佬開開眼界吧,只要你拿得出來,今天我王家三少不僅可以賠罪,還可以跪下來叫你一聲大爺……”
“好,那麼如你所願”何天鬥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的聒噪了,取出逆天小刀。
“哈哈,就這把小刀,你說它能比削月神劍厲害?你這是想笑掉所有人的大牙嗎?”
說實話,這把小刀要是何天鬥沒有灌入能量,看起來根本不顯眼。
不過,何天鬥沒說話,冷笑以對。
“要不然,我們試試吧,看是你的刀鋒利,還是我的劍厲害?如何……”忽然,王家三少的眼睛一亮,想起了這麼個絕好的主意。
何天鬥一聽這話,怔住了,隨即,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好吧,既然你不相信,也只能這樣證明了。不過,最好加個賭注怎樣?”
“你說吧,要賭什麼?我隨時奉陪。”
“就賭一萬能晶吧除了這個以外,你輸的話,還要向黃家的人下跪道歉
“行,不過如果你輸了,你要拿着你那把破小刀,舉得高高的,也向我下跪……”
“可以”何天鬥笑得好邪惡。
“那我們到下面的拍賣臺吧,讓大夥做個見證”王家三少想到什麼般,眼滿是興奮。
黃家的二當家見兩人又要賭,還賭的是一萬能晶,當即急了。這不是在送錢給別人花嗎?起先對何天斗的佩服,在他此時心又全消失了。
如今,他只覺得何天鬥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同樣的,拍賣場老闆與那主管,也是用可惜的眼光看着這年輕人。他們都在想,這年頭,就是有些人如此不自量力。
黃家的二當家在想過後,就要攔住何天鬥,可在他想攔住何天鬥時,何天鬥已經動身,走出這個包廂,眼深處透着異樣的,抹不掉的笑意。
“拍賣場臺上嗎?這主意不錯,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