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不同地點。?..
地球,華夏,淡水鎮,自然花店……
自然花店是一家只有二十幾平方的店面,很小,非常不起眼。在外人看來,他們十分費解嘆惜,在這麼偏僻的破敗小鎮上開這種規模的花店哪怕不會倒閉,最多也只能混口飯吃,爲什麼不在大城市開?可令鎮上的居民驚訝不已的事隨即發生了,這家店在開了短短的一個月後,先不說生意好壞,竟還有人不遠千里從外地慕名而來。而且來的人很多,有些甚至開着奔馳,或加長型沒看過牌子的車來這個不起眼的小花店。
後來,這些人才知道內裡詳情,原來這家花店老闆的身份不簡單,是一個植物學家,而且不是普通的,是那種得過各種國際大獎的世界級植物學家。
植物學家,還是非常出名的植物學家竟跑到一個偏僻的小鎮上開小花店?外人絞盡腦汁,更加費解了。
“怎麼可能呢?這明顯不科學呀?”自然花店中,一名年青人此時也很是費解,因爲他從來沒見過自己手心中如此古怪的植物。說它是植物,不如說它是一截古怪的木頭。
少年名爲“何天都”,是這家花店的店主,更是植物學界有名的而植物種源及嫁接方向的大師,他的論文只要發展必上植物學界最高的“前衛”雜誌。此時他正爲一支食指長的樹枝枝幹而頭痛。
枝幹很普通,在別人眼中只要是在山中,遍地都是。然而令這名青年費解的是,這枝幹非常詭異,不管他是用刀切,還是火燒,竟然都無法傷其分毫。
三個月了,他從大城市躲到這裡,只爲專心地研究這支樹枝枝幹。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他依然無法從任何記載中找到有關於這樹枝的來歷,更別說研究了,都無法剝開枝皮,又如何研究。
這一天,從下午開始,天空中就電閃雷鳴起來,暴雨傾盆落下。
“這鬼天氣,哎,一轉眼又五點半了,下班關店。”看了下手錶,何天都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在店中不斷忙碌的一名少女,吩咐道:“小蘭啊,你把剛剛我嫁接好的那朵黑色鬱金香搬到門口,一會自然有人來取。那位先生是從北京來的,如果他問什麼,你就跟他說這花經過嫁接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嬌弱了。對了,他付的是支票,等這事弄完,你就把店門關上。外面雨大,回家時路上小心。”說完這些,他有點意興闌珊地搖搖頭,手中拿着那個神奇樹枝直接走上二樓。
打開電腦,何天都習慣性地玩起遊戲“植物大戰殭屍”,自從發現這款遊戲之後,這款遊戲成爲他研究之後休閒排憂解悶的方式,或許同樣也是有對植物的愛好因素所在。
“今天好像就要通關了!”隨着遊戲開場殭屍的手破開地面以及陰森笑聲,看到關卡進度的他有點激動,開始全神貫注地玩起來。
“看我的土豆衛士擋住你這一大波殭屍……”
“竟然想用氣球飛過來,仙人掌!”
隨着遊戲即將通關,他激動地手舞足蹈。要是讓認識他的同行看到他這瘋狂的樣子,肯定會目瞪口呆,這哪有一個聞名國內外植物學家的樣子。
“毀滅蘑菇!轟……通關,哈哈。”
看到遊戲提示全部通關,何天都激動地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老高。
可能是因爲玩遊戲時間過長吧,他身體一個沒站穩,身體右倒,手中的木枝碰到筆記本電腦上立馬猛扎到他右手中,只留下一小截木枝在外面。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看向自己的手,只見他一直研究不透的那小枝幹,已牢牢地紮在他的手掌中,鮮血狂灑。
樂極生悲!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閃電直劈下來,一道電光隨着電源線來到筆記本中,植物大戰殭屍的畫面晃了一晃突然消失。木頭不導電的物理定律此時也跟着消失了,那電光夾雜着什麼東西,隨着那古怪的木枝衝入何天都的體內,一股劇痛傳上心頭,他頓時忍不住昏過去。
感覺自己好像死去,靈魂出竅,他隨着那個神奇的木頭飛了起來,飛呀飛,飛出去好遠好遠……
直到好久,何天都好像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呼喚着自己。
“天鬥,天鬥,快吞下去,吞下去你胸口的傷就會好的……”
“是誰呀?店不是早關門了嗎?是誰進來了,難道是賊?額,胸口怎麼這麼痛……”天都心中想着,努力地欲睜開眼睛。
當他睜開眼睛要問是誰時,才發現自己口中正塞着什麼東西,繼續定睛一看,只見一棵不知名的綠色植物正塞在自己嘴中,前面半截已經進去,還露着粗大的半截根鬚在外面……
你能想象到一棵有壯漢手腕粗的枝幹還帶着根鬚往自己嘴裡塞的恐怖情景嗎?何天都反正想不到,因爲他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完“這賊夠變態啊”,就已被嚇得雙眼翻白,再度暈過去。
何天都做了個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出生在另一個光陸離奇的世界,這是個“戰獸”爲尊的世界。
在這裡,大部份修煉的人都擁有“戰獸”。這些“戰獸”有的能飛天遁地,有的能移山填海,而“戰獸”成長到一定程度,還能變成家族守護獸。因爲他們那時就能擁有一種輻射的
能力使整個家族血脈的所有戰獸都戰鬥力徒增。
最特別還傳說有的“戰獸”能延長人的壽命,甚至長生不死。
太神奇了!
接着自己在爺爺的照顧下長大了,召喚出一頭強大的戰獸變成一個遠近馳名的天才。
有一次,他跟隨着一大羣人進入別的世界,尋找能讓家族守護獸升級的東西,可誰知尋回來讓家族守護獸吃了後,它不止沒升級反而大降實力。接着,他就被暴怒中的家族守護獸給打死。
終於,他明白了什麼,從夢中驚醒過來,渾身一震。
“沒錯,果然沒錯,自己沒做夢,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何天鬥了。”睜開眼,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以及躺在牀上的自己,始終保持冷靜的何天都終於確定自己已經不是在自己店裡,而是在另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個以戰獸爲尊的世界。
“你醒了啊,天鬥?感覺好點了嗎?”見到他醒來,身前一位老人忙湊上牀前問。這位老人大約六十來歲,頭髮已幾乎全白,滿是皺紋如同枯樹皮的臉上充滿着關愛與激動。
“我不是天鬥,我是……”聽到這話,他想解釋,然而看到這老人一副驚呆了的樣子,搖搖頭又改口道:“好吧,好吧,我是天鬥,無所謂了,反正名字也沒什麼區別。”
不明白他說的什麼,這讓老人有點迷糊,不過他還是焦急地問:“天鬥,孩子呀,你可別嚇你爺爺我,現在好點沒有?都躺牀上幾天了,會不會餓?”
“嗯!好點了,不餓。”何天鬥點頭道,此時他已基本可以接受自己的一些記憶與身份。
不接受能行嗎?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多瞭解一些,再慢慢地理清那些亂成一團的頭緒。
“我記得我昏迷前嘴裡被塞着……”何天鬥想多知道些什麼,開口問。雖然問完,他自己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還沒待他說完,老人也就是何天斗的爺爺就已經接口道:“你忘了嗎?那是我的戰獸,這一次,它用‘犧牲’的能力代替你的生命死去了。”說到這,他一臉的輕鬆與慶幸:“呵,族裡的人都稱其爲廢物,誰知道它能用來救我的孫子。能救我的孫子,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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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戰獸?”何天鬥憶起從前,再度想起什麼。
自己這以前身體主人的爺爺是有一頭類似於人蔘形態的植物系戰獸,只不過半點戰鬥力都沒有,被喻成家族中最爲垃圾的戰獸。真沒想到啊,他竟隱瞞了這信息這麼久,原來這頭戰獸是有能力的啊,能替人死去。
雖然他的語氣很輕鬆,但何天鬥還是從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悲傷中知道他是強裝出來的,畢竟這頭戰獸已經陪了他十幾年,可以說已經成爲了他的老朋友,老夥計。不管是他落魄失意的時候,還是他喪子大痛時,都是它陪在其身邊。
“沒想到,這一次竟爲了我,犧牲了它。”思及此,何天鬥心中充滿濃濃的感動。這時,他倒已忘記詢問一頭戰獸是怎麼塞進嘴裡的事了。
子欲養而親不在,上一世的他是孤兒,無人疼愛。但這一世他終於感受到了這種陌生,卻又溫暖的親情。
“哈哈,你在想什麼呢?沒事的,雖然再次沒了本命戰獸會讓爺爺的實力再度下降,但話說回來,指不定等我再次召喚本命戰獸的時候,就會召喚出強大的種族了。那時,我也就不會成爲我乖孫子的累贅了。”何天運看到何天斗的表情,知道自己故作輕鬆的話還是瞞不了他,於是,再次試着從另一方面去掩飾自己的悲傷。
“呵呵……”何天鬥沒再說什麼,只是微笑點頭,但心中卻是輕嘆一聲。
據他從記憶裡所知,實力下降,話雖輕巧,但那可是下降得很恐怖的啊!以前的爺爺如果是四級守護者的實力,那麼現在可能只有兩級左右了,畢竟本命召喚獸死一次可是要降一半實力的。
有人就說了,那要是從普通人剛修煉時就一直召喚,不斷更換,召喚到有讓自己滿意的種族戰獸爲止,那豈不快哉?其實是不可能的,如果剛修煉時你召喚的本命戰獸立即將它弄死,那麼你將會立馬丟掉一半的壽命或有機率直接死亡。
隨着回憶以前,何天鬥還不斷地在嘗試融入現在這個身份。
當大概瞭解現在的眼情後,何天鬥暗暗琢磨一番,下定決心:“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那麼爲了補償以前的何天鬥,自己以後就真地替他好好地照顧,孝順這個爺爺吧!”。
何天鬥好久沒說話,何天運也只是慈祥地看着他。
沉默半晌,就在何天鬥決定承認眼前人並開口叫“爺爺”時,忽然,窗口傳來一陣異響。
何天鬥轉頭一看,驚訝地發現那木藝細雕的窗戶竟被打開了,然後,一個渾身包裹,臉帶紅色惡鬼面具的黑衣人如幽靈般出現在窗前。
“誰!”何天斗的爺爺心中一跳,怒喝道。
何天鬥也大吃一驚,這個幾乎沒有法制的社會也太危險了吧,自己剛來就遇到刺客?是誰想暗殺我?
然而,接下來,爺孫倆都怔住了。
因爲這個“惡鬼黑衣人”從窗戶爬了進來,竟是笨手笨腳地在挪動身子,接着,一下子“砰”地摔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