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出房門,就看見玉依荷滿臉瘟怒的看着自己。
“拜託,以後不要把麻煩事都推給我,這幾天你不在,你這個華大管事的門都快被人砸爛了!”
原來,這幾天裡,東南西北四大礦區的管事爭着要見自己,送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卻總不見人,這下可讓四大礦區的管事們心裡犯難了。
這才爭相上門,想見一見華天涯。
華天涯聽着連連點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沒有特意安慰玉依荷,反而是吩咐四大管事來見自己。
果然,等到四大管事到來以後,一時之間,對於華天涯那是各種拍馬,屙咦奉承,歌功頌德,簡直是臭不可聞。
對於他們的各種拍馬,華天涯倒也沒說什麼,直到安靜了以後,華天涯這才緩緩開口道:“我華天涯,領大長老的命令。特來管轄這座四大礦區,今天叫大家來,其實就是想問問,不知道最近礦上可發生過什麼事情?”
一邊說着,眼神還一邊若有似無的看向謝德安。
果然,站在一旁的謝福安心領神會,立馬大聲說道:“華大管事,聽聞謝德安管事管轄的這座南區礦上,曾經死過好幾個人,不知是有不是?”
“謝貴安,你血口噴人!”
謝德安此刻連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趁着這個機會再華天涯面前賣乖,這是險自己於險地啊!
轉而又對華天涯道:“大管事,這謝貴安平日裡就與我多有矛盾,請大管事一定要明察秋毫!”
謝德安一邊說着一邊臉上還流着汗,礦上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謝貴安借這個機會打壓他,明顯是不安好心。
“若是大管事不信,查查便知。”謝福安一臉冷笑,一邊還大義凜然的說着。
誰都知道前幾天華天涯對謝德安來了個下馬威,當衆砍了二十二條胳膊,更是殺了一名工頭,只要不笨,都能看出來眼前這名華大管事對謝德安的不滿。
不趁現在落井下石,又等什麼時候?
“喔?是這樣嗎?我且問你,礦上死人之事,到底是有,還是沒呢?”華天涯再次看向謝
德安,滿臉笑容。
對華天涯這笑容看的心裡發毛,謝德安連忙滿臉冷汗地說道:“這……稟報大管事,礦上死人,也是應有之事,礦上採掘元石,本就要隨時面臨各種危險……這個,實在是管控不來,要不這樣,小的私人出資十萬元石,以犒賞這些工人平時的幸苦。”
謝德安滿臉恭敬,臉上還帶着笑容說道。
“好好好,謝貴安,你做的很好,本大管事心裡很高興。”華天涯連連點頭,笑的更加燦爛了。
玉依荷在一旁聽的卻是暗暗心驚,十萬元石!那是什麼概念?足以支撐起一個小家族的財富了,而謝德安卻出手十萬元石,這不僅僅是富了,而是……喪盡天良!
謝貴安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卻依舊是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道:“屬下爲大管事辦事,當盡忠職守,絕不敢徇私!”
“好好好!”華天涯眼睛眯成一條縫,呵呵笑着,連連點頭。
這些管事們個個都是人精,到了此刻,哪裡還看不出來,這分明就是華天涯要借這個機會,整一整謝德安。
這些管事們平日裡也有利益糾葛,哪裡還肯放過這麼好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於是北區管事謝財安也站了出來,沉吟了一下說道:“啓稟大管事,屬下要揭發一事!”
謝德安心裡一震,滿臉憎恨的看向謝財安,心想這王八犢子也趁着這時候來害老子來了?
華天涯聽完以後點點頭,滿臉笑眯眯的說道:“嗯,你說,你說,但凡是違反了我謝家家法的事,本大管事一定會狠狠的懲罰!”
“是!屬下揭發的,乃是謝德安強搶民女……”
謝財安娓娓道來,把謝德安那些如何強搶良家婦女,如何污了人清白身子的事,講的乾乾淨淨,聽的謝德安也是滿臉冷汗,心說這可如何是好。
果然,在聽完以後,華天涯臉色一冷,看向謝德安,冷冷說道:“謝德安,謝財安說的這些事,可都是真的?”
“這些……這些的確都是真的……”謝德安硬着頭皮,只好陪着一副笑臉說道:“不過那些姑娘,屬下都善待着呢,屬下願意……願意再出十萬元石,
就當作是給那些姑娘家的聘禮!”
“十萬哪夠,起碼得二十萬!”華天涯臉色一板。
“是,是,屬下就出……二十萬元石,以做聘禮!”
謝德安咬咬牙,雖然有些肉痛,卻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嗯,謝財安,你做的不錯。”華天涯點頭,衝謝財安再次滿意的笑了笑。
這已經不是暗害,而是明着要打壓謝財安了,哪怕就是謝富安這麼個平日裡不願得罪人的傢伙,也是趁機狠狠的打了謝德安一個小報告。
接下來,三個人是你一言我一語,把謝德安這些年做的好事抖了個乾乾淨淨,人人都裝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模樣,要多高尚有多高尚。
唯有玉依荷再一旁是冷着張臉,胸膛氣的一股一股的,肺都快氣炸了。
人渣啊!簡直就是人渣!
若不是自己沒有修爲,玉依荷早就一劍殺了謝德安了,謝德安做的那些事,簡直就是天理難容!喪心病狂!
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區區礦區的主管,就能有這麼大本事做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
簡直是,豈有此理!
很快,一個時辰就快要過去了,再三個管事吐沫橫飛之下,就連華天涯都再也聽不下去了,狠狠的一拍椅子,怒道:“謝德安,這些好事都是你做的!”
華天涯這回是真怒了,甚至是動了殺心。
這個謝德安,不僅是手上沾滿累累鮮血,更是一個殺人絕戶的傢伙!
甚至,就連襁褓裡的嬰孩都不放過,這讓一向見慣生死的華天涯都無法在聽下去了。
謝德安此時此刻雙腿發抖,一副冷汗直流的模樣,啪嗒一聲跪倒在地。
“我……謝德安自知罪孽深重,願……願出元石百萬顆,用以贖罪。”
“百萬棵?你出的起麼?”
這一回說話的是謝貴安,輕撫鬍鬚,滿臉冷笑的說道。
兩人這些年也不知道鬥了多久,互有多少身家,都是清清楚楚。
“你個老王八,不要欺人太甚!”
謝德安終於怒了,衝着謝貴安一聲低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