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雲家人的陣容,這位李家堡的家主,竟然還敢保持如此強硬態度,氣度果真不凡。
漢子想起,剛到吳家時,吳家家主一見到雲七公子,便如見爹孃一般的諂媚表現。
再對比此時李正廷敢給雲七公子軟釘子碰的強硬態度。
同爲龍潭鎮四大家族的家主,兩者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漢子雖是讚賞李正廷的氣度,卻是絲毫不露口風,沉聲道:“我家公子,有些問題,想當面詢問李家堡的一位子弟,請李堡主通融!”
“哦?”李正廷平靜道:“不知貴公子想要詢問哪位李家堡子弟?”
“李家堡有一位叫做李玄的子弟,可在此處?”那漢子揚聲道。
李家堡衆人聞言,都是齊刷刷的看向擂臺。
李玄與李晉依然僵持如初。
只是李晉臉上肌肉早已僵硬,青黑一片,顯然死去多時。
而李玄卻是眼中精光大盛,後腦勺的拱動早已停止。
瞧他模樣,竟然是已經度過了生死危機。
衆人不禁爲之駭然。
後腦勺被拍凹下去那麼大一塊,甚至李晉當時只要力道再大上半分,只怕腦漿都要流出來。
如此恐怖的傷勢,竟然才只過了這麼一會,便已經無礙。
真不知李玄身上,還有什麼樣的寶貝。
衆人都早已知道,李玄身懷多門異寶。
金剛草、赤流漿、被搶走的碧青丹、已經上繳貢獻堂的一百多本秘籍。
無論哪一樣,都是重寶。
這時候見到李玄捱了如此沉重的傷勢,竟然能得以不死。
衆人第一時間便是懷疑,李玄多半是提前服用了什麼神異無比的療傷靈丹。
那年輕人見到擂臺上慘烈無比的一幕,愣了一下,旋即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終於次開口道:“李家堡的家族大比武,真叫人大開眼界啊,自家子弟,竟然也是玩真的?難怪李堡主能夠傲視羣雄,成爲龍潭鎮第一高手!哈哈……”
李家堡衆人,聞言都是怒形於色。
李正廷面無表情,淡淡道:“仲懸長老,勞駕查看一下擂臺之上兩位子弟,若是沒死,便請長老救治一番!”
方纔衆人都以爲,擂臺之上兩人,都已同歸於盡,誰也沒提救治。
但此時見到李玄異狀,誰還不知道,他應當是死不了了。
是以李正廷才吩咐神針堂長老救治。
李仲懸是十一長老,執掌神針堂,精於醫道,聞言躍上擂臺,幾步搶到李玄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執着一支明晃晃的銀針。
“銀針拿開!”李玄忽然出聲道:“我馬上就好了,不需要救治!”
衆人都是爲之一愣,就連李仲懸也愣住了。
李仲懸執掌神針堂,是李家堡唯一一位精研醫道的元氣境武者。
他也可稱得上是龍潭鎮第一醫道高手,地位非常特殊。
往常便是李家堡子弟,也未必能輕易勞動李仲懸出手。
如今他要親自救人,卻居然被拒,那是從未有過之事。
李仲懸不由看向家主。
李正廷遲疑一下,擺擺手道:“既然他不要救治,也便由他去罷,勞煩長老白跑一趟了!”
李仲懸收起銀針,連稱‘不敢’,卻不返身回去長老席位。
他對李玄受此重傷,竟能不死,好奇不已,只是礙於李玄身份敏感,不敢隨便上前查看。
此時既然到了李玄身邊,便不忙着回去了。
李玄見李仲懸一旁‘虎視眈眈’,實在心有慼慼,覺得一萬個不爽。
前世,李玄和那羣異能者隊友,無論哪一個,都是當過好一陣子小白鼠的。
被各個科研機構,研究來研究去,只差沒切片了。
李玄的自愈異能,更是研究的重點。
因爲其他人的異能,大多都是與精神力相關,大腦操縱,不好直接研究。
但李玄的自愈異能,相對特殊,是可以切片研究的。
別人是隻差沒切片,而李玄卻是已經不止一次被大切八塊。
對於李仲懸那種充滿了求知慾的眼神,李玄再熟悉不過,自然要嚴禁這樣的危險人物靠近。
李玄這次受傷,其實並不算重,但是大腦太關鍵了。
要是出一點差錯,導致他失去意識,無法催動異能,那便大事不妙。
是以李玄要等到後腦勺的傷處,完全復原,才肯動彈。
那雲家七公子云飛揚,可不知道,李玄曾經受過多麼可怕的傷,見李玄一動不動,不由好奇問道:“你就是李玄?”
“不錯,是我!”李玄頭也不回,淡淡答道。
“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的對手,估計屍體都冷了,還這樣撐着做什麼?”雲飛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