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是你?!”李玄見到這人,大感愕然。
他認定了對方就是那晚偷襲他的人,不過雙方畢竟沒有撕破臉皮,這時候打聽的下落要緊,就算要報仇,也不必急於一時。
“骸你們二房的人,可真是厲害啊,我倒想看看,你們怎麼拆了我這倚翠樓!”李晉冷笑道。
“李元呢?怎麼這時候還躲着不敢出來嗎?”李恪瞟了李晉一眼,大聲道:“先讓李元把人交出來,你自然就能看到,咱們兄弟是怎麼拆樓!”
李晉是煉體六重武宅李恪自知不是對手,甚至加上李玄,也不知道能不能跟李晉對抗,但他性格倔強,明知不敵,也不肯輕易服軟。
“你們要找元弟,自去找他便是,來我這倚翠樓撒的什麼野?”李晉皺眉道。
“李元不在這裡?”李恪大感意外,狐疑的盯着李晉,道:“你不是在騙我的吧?”
李晉怒急反笑,打了個哈哈,道:“就憑你這點本事,我需要騙你?你要是不信,大可動手拆樓便是,我倒要瞧瞧,幾日不見,你又長進了多少本事!”
李恪還待不信,李玄已經扯了他一把,道:“李元應該的確不在這裡,咱們走吧!”
以李元狂妄的性格,決不至於做縮頭烏龜,尤其李元恨李玄入骨,幾次三番派人追殺李玄,如今見到正主,衝上來都來不及,哪有躲着不見的道理?
“且慢!”李晉見李玄拉了李恪,轉身便要離開,不由森然道:“你們兩個跑到這裡喊打喊殺,一句話都不交代,這就想要揚長而去了嗎?”
“那你還想怎樣?”李恪叫道。
“大家都是李家人,我也不要你們什麼賠償,”李晉伸手一指躺了滿地,正哀聲慘叫的衆打手,道:“你們打了人,把人扶起來,說一聲對不起,總是應該的吧?”
李恪有些躊躇,既是打錯了人,說一聲‘抱歉’,似乎也是理所應當,李晉這要求,絕不算過分。
李玄卻是冷笑看了李晉一眼,上次偷襲之仇,他還沒跟此人清算,這時候又怎麼肯向對方服軟?當下一言不發,拉了李恪便要走。
李晉冷哼一聲,五指成爪,抓向李玄肩頭,叫道:“這就想走嗎?!”
李玄頭也不回,反手便灑出一片森寒劍光。
李晉方要抓到李玄身上,陡然眼前劍光大盛,咽喉處寒氣森森,嚇了一跳,連忙閃避,這一爪便抓不下去了。
等他回過神來,李玄兩人早已揚長而去。
李晉臉色鐵青,心下卻是凜然,暗道:“怎麼才幾天不見,這廢物出劍,又要快了這許多?”
若不是對李玄實力估計有誤,李晉也不至於如此不濟。
他一擊不中,對李玄終究有所忌憚,便不再出手,呆立片刻,也不理會倚翠樓衆人的請示,徑自出了樓,向李家堡而去。
……
李玄拉着李恪,出了倚翠樓,心頭一陣茫然,更是焦急如焚。
已經被李元抓走好一陣了,他每耽擱一分鐘,小丫鬟就會多一分危險。
只是眼下,實在是茫無頭緒,不知從何找起。
李玄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很快便拿定主意,道:“龍潭鎮一共有多少家?李元既然說要將賣進,那咱們便一家一家找過去,離這最近的怎麼卓”
李恪也沒什麼好辦法,聞言剛要指路,卻見到遠處,一個似是李家堡武童打扮的人,正飛奔而來,不由臉上一喜,道:“先不忙,說不定馬上就有好消息啦!”
那武童轉瞬已經奔近,向李恪行了一禮,道:“啓稟少爺,元少爺是帶着人去了畫樓!”
“賺去畫樓!”李恪忙道,當先在前領路。
原來李恪被李元打傷,心有不忿,便暗自盤算,你李元把人賣進,難道我還不能後腳跟着就去把人買回來嗎?
李恪本來跟李玄沒什麼交情,實在不必如此賣力營救李玄的小丫鬟。
但以李恪脾氣,既然在李元手底下吃了虧,不報復回來,怎麼能甘心?
他就算打不過李元,也非要噁心對方一下不可,是以回去之後,便第一時間安排武童,打聽李元的去向。
“畫樓是林家的產業,想不到李元這混蛋居然也不蠢,要是真進了畫樓,要再弄出來,可就難了!”李恪一邊賺一邊向李玄介紹道:“林破天那廝,可是自稱龍潭鎮第一青年才俊,咱們想從他手裡討人,只怕多有不便!”
林破天就是林家大少,林破軍的大哥,他那個龍潭鎮第一青年才俊的名頭,可不是如李恪所言,自己封的,那是實打實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林破天今年才十八歲,早在三年前,他便已經是煉體七重武宅如今三年已過,據說他隨時都可能突破到煉體八重。
在陳靈兒崛起之前,誰不詩認林破天爲龍潭鎮第一天才?
此人生性**不羈,自十三歲起,一年只怕有三百天,是吃住都在青樓。
但此人練武天賦之好,也詩認的,整天泡在青樓,武功進境在龍潭鎮青年一輩之中,仍然是無人能及。
畫樓本是林家的產業,林破天只怕早已把那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他們此番前去要人,百分之百是要面對林破天的。
李恪之所以如此不厭其煩的向李玄介紹林破天,只是希望李玄識趣一點,千萬不要跟林破天硬頂。
林破軍平日行事已經是極爲蠻橫霸道,但跟他大哥林破天相比,無疑還是小巫見大巫。
林破天簡直就是個瘋子,無法無天,真要動起手來,肯定當場就把兩人給打死了,完全不會有絲毫顧忌。
至於以林破天的實力,能不能打死他們兩人,那也是毫無疑問的,龍潭鎮第一天才,絕不是說着好玩。
“前面不遠處就是畫樓了,”李恪看了李玄一眼,有些苦笑,道:“玄弟,若是你那丫鱖在畫樓受到什麼欺負,你千萬可要忍着點氣,那林破天真不是好惹的!”
雖然跟李玄才接觸了這麼一會,但李恪早已看出來,李玄也是個火爆脾氣,跟林破天爆發衝突的機率,簡直是無限大,此時着實是有些心裡發毛。
不過李恪既然打定主意,要把李玄當親兄弟看待了,就算前面是龍潭虎,這時候也只有硬着頭皮上。
“咦?”李恪正說着,忽然見到一衆人從畫樓走出,認清了領頭那人,不由爆喝一聲:“李元!”
李元正領着兩個武童,從畫樓出來,聽到有人叫他,轉頭一看,頓時大喜,獰笑道:“李玄!你這個廢物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爲你死在了惡狼山呢!”
方纔雖然是李恪出聲叫他名字,但李元眼裡卻只有一個李玄,大踏步走了過來。
“在哪兒?你已經把她賣進畫樓了?”李玄見到李元,何嘗不是暴怒欲狂,但報仇隨時都可以,眼下卻是的安危更爲重要。
“你說你那小丫骺看來她果真是你的心頭肉啊!”
李元本來見到李玄,馬上就要動手的,可見李玄如此着緊那小丫鱖他反倒不着急了,獰笑道:“那小丫鬟的確是個美人胚子,我見猶憐,可惜啊可惜!落到了林破天那個色狼的手裡,以那的急色,這時候說不定已經開弓上馬,正大幹特幹呢!哈哈哈哈……”
李玄目眥欲裂,森然道:“李元,你最好祈禱沒事,否則我定會讓你後悔自己爲什麼生出來!”
他心中牽掛,不欲多跟李元多做糾纏,徑直衝向畫樓。
李元好不容易撞到李玄,怎肯讓他如此逃脫,凝聚十成力道,一掌拍出,冷笑道:“還想跑?我送你歸西!”
李玄不避不讓,直接胸口就頂着李元的手掌迎了上去,同時也是一掌拍出,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李元對李玄實力極爲了解,知道他只是區區煉體二重武宅進惡狼山之後,縱然進步神速,龍頭巖一戰,所展示出來的,也不過勉強達到煉體三重實力,不足爲懼。
李玄如此亡命打法,實在是正中李元下懷,滿擬一掌打死了李玄,出了這口心頭惡氣。
李元正自獰笑,陡然之間,只覺得掌風割面,兇惡無比,直驚得幾乎魂飛魄散,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百忙之中,將頭偏了開去。
只聽得‘嘭嘭’兩聲悶響!
李元一掌拍在李玄胸口,李玄一掌拍在了李元肩頭。
李元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李玄卻是身形一晃,旋即又渾不在意的向前走去。
“少爺!”
李元的兩個武童,見到李元飛出,大吃一驚,不約而同躍上,揮掌打向李玄。
這兩個武童熟知李元性格,知道此時去扶李元,多半討不到好,但他們出手攻擊李玄,卻肯定能讓自家少爺消氣。
李玄手中劍光一閃,腳下卻是絲毫沒有停留,仍是大踏步向前行。
兩個武童捂着喉嚨,嗬嗬作響,轉瞬撲倒在地,鮮血流了滿地。
這兩個武童都是煉體四重武宅可是被李玄輕易便洞穿了喉頭,直接秒殺。
李元摔出十數米遠,眼見李玄如此兇惡,更知道自己已經受到重創,眼下萬萬不是李玄的對手,他見機好快,甫一翻身爬起,便撞入街邊一戶人家屋內,轉瞬逃得遠了。
只是李元人雖逃賺心中卻極爲不服氣。
方纔他估計錯誤李玄的實力,這一番交手,跟被李玄偷襲也沒什麼區別,只想着日後養好傷,再來找李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