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玄弟了,我就知道,玄弟不會讓我失望!”李陽用力揮了揮手拳頭,喃喃自語道。
雖然沒一個人相信,但李陽卻是看得很清楚,後面那頭獅頭鷹背上,的確趴着個人。
他也無法確定那就是李玄,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誰能夠馴服獅頭鷹。
整個東荒城地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高明的馴獸師。
“癡心妄想!”李陽聲音雖小,但祝真龍仍是聽到了,只覺得說不出的刺耳,冷笑道:“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見到一頭獅頭鷹,就幻想李玄這小子在上面,我早說過,這小子肯定早就摔死在某個旮旯裡,屍骨無存,憑他這點斤兩,想要馴化獅頭鷹?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是不是笑話,等玄弟回來,立即便見分曉!”李陽可不怕祝真龍,針鋒相對道:“我等着你叫玄弟一聲爺爺呢!不過,你這樣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孫子,只怕玄弟未必看得上眼!”
“哼!要是李玄回不來呢?”祝真龍大怒:“要是李玄回不來,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叫我一百聲爺爺,你可敢賭?”
“方纔不是你自己要叫我玄弟爺爺的嗎?怎麼又變成打賭了?”李陽冷笑道。
“我看是你膽怯了吧?”祝真龍冷哼道:“你自己也明知道李玄回不來了,當然不敢與我對賭,不過也不要緊,你不敢賭也可以,現在跪在地上,說一聲‘爺爺我錯了’,我就放過你!”
“癡心妄想,你想賭是吧?好,我成全你……”李陽狠聲道:“這是你自己不想要臉皮了,到時候輸了,可不要賴賬!”
“我祝真龍是什麼樣的人?既然敢做,就一定敢認!你還是贏了我再說吧!”祝真龍不屑道:“既然是打賭,先劃定個時間!李玄這小子肯定是回不來了,總不能讓我一直等下去吧?我還等着聽你叫爺爺呢!哈哈……”
“以我們抵達東荒城的時間爲限!”李陽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只要玄弟在我們抵達東荒城之前,馴化了獅頭鷹,追上我們,就是你輸,否則便是我輸!”
“不行,我可等不了這麼長時間!”祝真龍冷聲道:“就是今天,李玄要是不能在今天天黑之前,騎着獅頭鷹追上來,就是你輸!獅頭鷹度那麼快,李玄這小子若真能將其馴化,一天之內追上我們,綽綽有餘!”
“好!依你,就是這樣,一天爲限!”李陽咬牙道:“水師兄,請你爲我們做個見證!”
“李師弟,何必意氣用事?”水真意皺眉道。
“哈哈,看吧,就連水師兄對李玄那小子也沒什麼信心!”祝真龍大笑道:“李陽,我看你還是儘早認輸的好,你現在認輸,只要說一聲‘爺爺我錯了’,但要是等到天黑,李玄還沒趕上來,你就要跪在地上,喊我一百聲爺爺!”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李陽不去理會祝真龍,擺手道:“水師兄,我的確是意氣用事,但那也是因爲,我對玄弟有十足的信心,我堅信玄弟絕對不會讓我失望。水師兄你只要爲我做個見證就行了。祝真龍對玄弟百般詆譭,我一定要讓他給玄弟跪地認錯,讓他面子裡子全部丟光!”
“哼!癡心妄想!”祝真龍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水真意無奈道:“既然如此,我便做這個見證人!”
“等等!”祝真龍忽然道:“光是水師兄做見證還不夠,誰都知道,水師兄你跟李陽是穿一條褲子的,到時候肯定偏袒李陽……”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說出來的話像放屁?”水真意眯起了眼睛,冷冷道:“我既然當了這個見證人,便保證絕不會偏袒誰。何況,你們的打賭,一目瞭然。李玄回來,你輸;李玄回不來,就是李陽輸,無論誰輸了就要認賬,如何偏袒?”
“那可不一定!”祝真龍嗤之以鼻,冷笑道:“總而言之,我是信不過水師兄!幸好這裡有幾十個人,每個人都將是見證人。屆時誰輸了卻耍賴不履行賭約,我也不要大家做什麼,回去之後,見到人就提一嘴,也好將某人的嘴臉公諸於世!”
“好!”水真意臉色冰冷,淡淡道:“便是如此,大家都是見證,祝真龍,你要玩火,我水真意奉陪,到時候你要是收不了場,可不要到師父面前痛哭,說我這個當師兄的欺負你!”
祝真龍撇了撇嘴,轉過頭去,道:“現在大家總該可以出了吧?水師兄既然自詡公正,這時候不會還要找藉口,繼續拖延時間吧?”
水真意淡淡掃看他一眼,口中吐出兩個字:“出!”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經到了下午。
太陽西斜,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便要天黑了。
水真意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頻頻擡頭看天,打賭雖然沒有他的事,但方纔被祝真龍一番擠兌,如果李陽真的輸了,他也同樣沒什麼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