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壇議事大廳。
武烈端坐其上,下首分別坐着各位副壇主和長老。
“陰堡壇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敢公然殺害我們在外地的弟子!壇主,我們再不做出什麼表現,只怕會寒了下屬弟子的心吶!”坐在楊毅豪對面的唐姓副壇主神色有些激動的說道。
“就是,昨天又傳回消息,幾個回東殿遞交情報的弟子也在回來的路上失蹤了。說是失蹤,還不是被他們殺了。壇主,這個可不能忍下去了啊!”另一位坐在最末端的謝長老也是有些憤然的說道。
武烈神色也不是那麼好看。最近壇內風波不斷。外面的壓力也是不小。身爲壇主,武烈雖然不是大愚大笨之人。但終究是找不到什麼好一點的方法。
就算武烈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但是,顯然,對手並沒有領他的情。
武烈也是有些悵然的說道:“各位反應的情況我也知道,只是沒有想到陰堡壇會公然不顧同門之義殺害無辜弟子。東殿也沒有主事之人說話。想來便是他們用了些什麼手段吧!”
坐在武烈下首的楊毅豪是除了武烈之外,壇中最爲強悍的一個人物。
平時有什麼事情,都是楊毅豪給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可以算得上是壇中的軍師。
只是,這個時候,楊毅豪卻出奇的變得沉默。
自從上次受傷的時候,舒炎走了已經有將近十天了。十天的時間楊毅豪也已經將傷勢養好個七七八八。卻沒有想到,今天第一次參加壇中議事,情形便是已經變得如此嚴峻了。
楊毅豪心中想法快速略過,在其他人議論的時候,他便是在一旁認真的考慮着。
這個時候,坐在最末座的樑宜興卻突然說話了,“壇主,何不問問我們的楊副壇主有什麼高見呢?以前楊副壇主可是我們壇中的智囊啊!”
楊毅豪聽着樑宜興口中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便是知道他是要爲難自己。
說到底,還是因爲上一次小輩之間的爭鬥之事。
楊毅豪倒是沒有怪過舒炎下手狠辣。畢竟魔門之中,心狠手辣之輩無數,輸了就是輸了,殺了你都不爲過。
楊毅豪知道樑宜興是衝着自己來的。但卻並不說話,只是低着頭,想着自己的問題。
樑宜興一個爲難拋出來,卻不料楊毅豪並不接招。讓樑宜興如同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武烈看到這個情況,怎會不知。兩方都是壇中元老,現在又是壓力最大的時候,武烈也不好責備其中的任何一人。
爲了不使場面尷尬,甚至事情進一步的鬧大。武烈和聲對着楊毅豪說道:“也對,楊兄,你主意多,你就說說你的想法吧!”
其他人也是一副勸架的摸樣,紛紛的附和道。
楊毅豪見不好推辭,畢竟是壇主拉下臉面來說話,既然已經偏居在這裡。俗話說,在其位謀其職。
楊毅豪擡起頭來,看了樑宜興一樣,眼中輕視有之,嘲笑有之,只有樑宜興一個人悶接着。
“壇主,你說,陰堡壇可敢攻入我們壇中?”楊毅豪轉過頭來對着武烈提了一個並不相干的問題。
“他敢?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就算不懼怕老子,他也要懼怕殿主立下的法規。”武烈這個時候倒是恢復了一些草莽氣息的本質,粗聲粗氣的說道。
“那他可敢斷了我們烈陽壇和東殿的聯繫?”楊毅豪再次問道。
“這個自然不敢,他只能殺我們彙報回來的弟子,要是東殿每個月不能收到我們弟子的彙報,自然是會派人下來查究的。”武烈再次回答道。只是不知道楊毅豪這樣問自己的目的何在。
楊毅豪聽見武烈的回答,站了起來,這些事情他自然都是知道的,只不過問出來,只是想要給大家一個提示,卻不料壇中高層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了方法。
“陰堡壇他既然要下黑手,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我們用光明正大的手法。”楊毅豪輕輕的說道。目光卻一直鎖定在樑宜興的身上。樑宜興被看得左右不適。
“怎麼個光明正大法?”武烈聽出楊毅豪的語氣,想來是有對策,趕忙問道。
“方法有三,其一,他們既然不敢殺上我們壇來,我們便收攏弟子,不給他們太多趁虛而入的機會。”
“其二,便是大肆的宣揚我們壇和陰堡壇的仇恨,不必再遮遮掩掩,最好是人盡皆知。這樣下來,我們的弟子,萬一有個損失,明眼人都會懷疑到陰堡壇的頭上。”
“其三,便是派出長老去東殿訴說實情。最好是求見東殿主。雖然有些難度,但是隻要找到真正的高層,那時候,陰堡壇還敢輕舉妄動?就算半路殺出幾個攔截的陰堡壇弟子,試問我們隱藏在隊伍中的長老不起作用了麼?到時候,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楊毅豪娓娓道來,聽得衆人卻連連點頭。就連與楊毅豪有些小仇怨的樑宜興內心也不得不同意,現在這個方法是最好的了。
“果然還是楊兄有高見,就這麼辦了。我等下就傳令下去收縮弟子。反正諒他陰堡壇也不敢動我們的產業。只是,方法三,楊兄有沒有好點的人選。”武烈想不到馬上便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有些高興的說道。
楊毅豪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人選嘛!我覺得樑長老就很合適,樑長老口才非凡,又精通交際,想來,給東殿的上層彙報這個消息還是能夠辦到的。”楊毅豪看着武烈,表情認真,似是真心的推薦到。
樑宜興的臉色變了幾變,其他人也都不敢參戰。
樑宜興這個時候是萬萬不得推遲的。先是給你一個高帽子扣下來,接下來你卻主動推脫,到時候只怕自己就掛上了不爲團隊盡力的標籤。以後的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樑宜興沒有想到,自己本來是想爲難楊毅豪,這個時候卻把自己套了進去。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言語。
武烈見樑宜興沒有反駁。便是訂到:“那就這樣,樑長老先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接下來,你就出差一趟吧。到時候,一切都包在你身上了。”
樑宜興苦笑着點點頭。心中的悔恨與傷心只怕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但且不論陰堡壇,烈陽壇如何暗流涌動。
舒炎經過七八天的時間,卻是大有所獲。
可謂是收穫累累,修爲也是如同騎着千里龍駒一般飛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