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道收服咒怨女屍後發現,由於打鬥動靜過大,驚動了村民,有不少人已經朝這邊過來了,張玄道來不及多想,連忙將石像移回原位,偷偷溜回投宿的人家。
張玄道回到後院小房間,盤膝坐定,閉目心想:“這妖道將殭屍埋入地下,騙善良的村民以鮮血供奉,殭屍日漸壯大,村民祭祀的牲口鮮血,已經不能滿足其胃口,便出來吸食青壯年男子的鮮血。終有一天,殭屍會將村中之人吃盡,還真是惡毒啊。
不過,不知爲何要將這咒怨屍埋於此陽氣頗盛之地,若是自己,非換個陰煞之地,埋個白毛屍體,過個幾十年,好歹也要成個綠毛屍吧。看來還是當年這道士的道行不夠啊。”
看這咒怨屍已經百年以上,修爲已經和自己的白毛殭屍不相上下,當年埋屍的道士恐怕也已不在人間,張玄道幫村民除此大患,這小山村終於可以過上太平的日子了,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就在張玄道頗有成就感的時候,突然一陣喊叫之聲,從院外傳了出來。接着哭喊之聲此起彼伏,似乎真個村子都沸騰起來。
張玄道連忙來到院外察看,只見村中村民有人拿刀,有人拿棒,有人追着人砍,有人奔走逃命,大家邊跑邊喊,“玉蓮被挖出來了,快跑啊~~”一會追人的又在逃命,一會正在逃命的又追着人砍了起來,全村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張玄道拉住上次自己探聽得消息的老頭,問道:“老伯,出了什麼事?”
老頭滿臉惶恐的說道:“有、有人把玉蓮挖了出來,完、完了、那東西出來了、、完、完了。。。”說完,又發瘋似地朝村外跑去。
張玄道一聽,心中有些明白,看來這些村民恐怕早就知道石像之下的女屍之事,這咒怨屍恐怕不是自己之前猜想的被埋於此地養屍的。
養屍絕不會找這麼一個,陽氣旺盛之地,而且養屍也不會養成長性這麼差的咒怨屍,養屍更不會養了幾十年連白毛殭屍都不是。那麼,這咒怨屍還有一個可能,是用來鎮壓深藏地下某邪物的。
張玄道不禁暗歎自己過於魯莽大意,當時沒有仔細查探那石像之下還有什麼。憑自己臆斷,給村中帶來如此災難,頓時心中有了一股責無旁貸的感覺。
就在張玄道正準備去石像前,找出真相時,突然,一股強大的神識,朝自己腦中猛烈撞了上來。頓時,腦中由於被撞鐘一般,轟得一聲,繞音餘樑,張玄道硬是被震得連退數步,多虧體內的灰霧護體,心神纔沒有受創,張玄道急忙用灰霧護體,神識擴散開,掃視起周圍來。
只見,自己身後,一個原本已經倒下去,渾身是血的村民,竟然又悄悄站了起來,張玄道用神識掃描對方,只見村民微弱的元神後,一個強大的邪靈元神佔據着其軀體。張玄道急忙暗中用神識鎖定住對方。
村民偷偷走到自己身後,突然揮舞起菜刀,朝自己砍了過來,張玄道一個移步,避開數尺,同時手中一張定神符,啪的打在了村民額頭,村民頓時如被點穴一般,定在了那裡。
張玄道卻發現定神符打在村民額頭的同時,那個元神卻立刻離開了村民的身體,消失得無影無蹤,連神識也掃描不到。
突然,張玄道身後又有了感應,原來那個元神又附在了一個年輕女性的身體上,那個女子露出一副驚恐狀,朝自己跑來,嘴裡還喊着救命。
張玄道等其靠近,直接一道定神符打在其臉上,女子立刻又定在了那裡,而那元神卻又不見了蹤影。
張玄道也不着急,放開神識,監視着周圍的一切活物。
果然,不一會,那元神又出現在一隻狗身上,黃狗又吠又叫,齜牙咧嘴,裝得煞是逼真,一會兒,被人踢了一腳,夾着尾巴假裝從張玄道身邊跑過,張玄道假裝毫無防備,側面對着它,黃狗狗眼一瞄張玄道,突然變向,一個騰空飛躍,張開大口,對着張玄道的咽喉,就猛咬過來,張玄道自然毫不客氣,身形略一偏讓,一甩手,又是一道定神符,將其打落在地。
一連數十次,張玄道發現,這邪靈似乎只有在附身時,自己的神識才能夠掃描到。而且邪靈元神可以附在任何活物身上,連貓狗雞鴨,都可以附身。不過令人欣慰的是,蒼蠅蚊子之類靈智極其低下的爬蟲飛蟲,這邪靈似乎不能附體。
但是,這邪靈元神,似乎並不能長久離開宿主,在張玄道一連打出上百道定神符,將村中村民,雞鴨鵝豬牛羊等統統定住之後,這邪靈便不敢再靠近張玄道,附在一條狗身上,朝村外逃了出去,張玄道如何會放過它,一個箭步追了上去。
張玄道由於有神識鎖定,加之輕功靈力,追一個靠四條腿跑路的畜生,自然不在話下,瞬間便追上了,一道定神符打在狗身上,邪靈立刻又跑到了一隻鳥體內。
天空任鳥飛,鳥兒在空中如何自由,張玄道一連發出二道定神符,都沒有打中,眼看其就要跑掉,張玄道大喝一聲,一枚金錢鏢出手,鳥兒一聲慘叫,掉了下來,死翹翹了。
鳥兒一死,這邪靈似乎也不能再附體,立刻又附在了地上的一隻野兔體內。張玄道見狀大喜,正愁自己定神符不夠用呢,原來死物這邪靈一樣不能附體,這就好辦了。
張玄道將野兔逼到一片灌木之中,神識掃描確定沒有逃跑的地洞後,決定痛下殺手。
張玄道不動聲色,放出了瀰漫空氣的紫陽七絕散,籠罩住方圓數百丈之內,並拿出所有的定神符,暗中讓咒怨屍在方圓數百丈佈下了一個封靈陣。
一切準備佈置完畢之後,張玄道在陣中坐等邪靈的上門,不到半炷香功夫,封靈陣內,一切活物皆中毒而死,天空飛過的鳥兒也不能倖免,統統栽下死掉,眼看邪靈附體的最後一隻五步蛇也中毒而死,張玄道又一次失去了邪靈元神的蹤影。
但是,張玄道並不擔心,坐等邪靈自己的出現,果然,不一會,一股氣勢洶洶的神識,朝自己腦部涌了了過來,張玄道心中暗喜,早有準備,將籠罩自己的灰霧在耳根部位,透出一個缺口,僞裝成是漏保護到了。
不出所料,邪靈元神看準漏洞,狂涌了進來,等其完全進入,張玄道一個神念,灰霧如一個口袋一般,將邪靈元神裝了起來。
邪靈元神在灰霧中左突右撞,卻絲毫不能出來一絲,張玄道見狀緩緩說道:“別掙扎了,和我說說你的來歷,說不定我還會放了你。”
剛說完,一個神念就從灰霧中傳了出來:“哈哈哈哈,下等的人類,也敢和老子說話。看我同族人出來,怎麼滅了你們。”
張玄道一聽,這邪物難道還有同類,心中暗叫不好。也不敢再多和這邪靈糾纏,由於一時也沒有禁錮其的容器,張玄道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掉。腦中神念一閃,灰霧一個緊縮,邪靈一聲慘叫,便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回到村中,只見村中男男女女都被定在那裡,不少躲起來的人,也紛紛出來查看情況,那個跑出村子的老頭,不知何時也回來了,正指揮着衆人,將被定住之人額頭的定神符給揭下來。
張玄道顧不得這些,連忙來到石像旁查看,只見石像之下,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洞壁潮溼冰冷,透出陣陣寒氣。
張玄道猶豫了一下,還是縱身跳入的地洞,地洞足足有二三十丈之身,到底之後,只見洞壁四周都刻滿符文,都是些隔絕神念得咒文,張玄道識得都是些低階咒文,不過早已年久失效,應該便是當年那位道士佈下的封靈陣,其中一面石壁上還刻有數行小字:
“貧道青松子,無意路過此村,發現此洞,疑爲古蹟,洞中有邪物,可附活物之體,殺之亦不能滅之,封靈之陣對其有效果,故作此陣,禁錮邪物。”
張玄道看罷,猜測這青松子修爲也不會太高,否則也不會之佈下這麼個低階的封靈陣法,不禁信心又增強了不少。加上“疑爲古蹟”幾個字,誘惑實在不小,字字都讓張玄道心潮澎湃,張玄道一咬牙,決定深入洞中一探究竟。
張玄道使用定神符,在洞口布置了一個低階的封靈陣,剛欲深入洞穴,卻發現上方的洞口,又被石像給封了起來,那個老頭在一旁對村民說到:“五十年前,趙家媳婦玉娘爲了村子,自願下到洞中,才保住了村子這麼些年。”
張玄道在洞中聽罷,心想:“這麼說來,這咒怨女屍並非當年道士所埋,而是被這些村民活埋到洞中的,這玉娘恐怕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心有不甘,纔會心中聚積怨氣,形成咒怨屍。
上面老頭又說道:“這次妖魔再現,這個外鄉人犧牲自己跳了下去,就是爲了保全村子,仁義之心可昭日月。此事大夥絕不可對外人提起,永遠給我爛在肚子裡。明白沒有?”
張玄道聽罷,心道:“犧牲自己?哼,自以爲以村子的名義就隨便犧牲別人的生命,還談什麼仁義。等我出來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