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道調息打坐了一夜之後,架起飛劍,朝羅成大師的五行靈塔飛去。
來到五行靈塔,才發現塔旁圍了許多修士,看修爲至少都是築基期修爲。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來的都是雲羅宗的制符師,特地來參觀羅成大師發明的一種仿製的高級符籙。
不用說原理估計和自己使用低級符紙繪製中級符籙的類似,只不過自己沒有中級符紙自然也無法嘗試繪製高級符籙了。
只見羅成大師和衆人客氣寒暄了一會,說道:“其他話老夫也不多說了,下面就讓大家親自來感應一下這仿製的高級符籙的有何不同吧。”
不少修爲較低之人一聽,立刻打開了護體靈氣,羅成大師見狀,微笑說道:“諸位不妨將護體靈氣法寶都打開,正好試試這森羅鬼像符的威力。”
張玄道聽罷,卻無奈苦笑,自己防禦迷惑心智的法器,也就老法海醒木符而已,只好將醒木符戴在了腰間。
羅成說完,取出一張綠色瑩瑩的符籙,輕輕一吹,頓時化爲一陣綠霧。
就在綠霧出現的同時,張玄道頓時感到周天昏暗了下來,原本湛藍的天空,竟然變成了妖異的慘綠色,而周圍樹木建築也變成了鮮血一般的鮮紅色。
再看看身旁的人,竟然統統變成了相貌猙獰的地獄惡鬼一般,張牙舞爪得朝自己撲來,張玄道頓時大驚失色,連退數步,拍上疾風符籙就要逃跑。
剛拍出三張疾風符,卻感覺面門巨痛,似乎狠狠撞到了什麼東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張玄道再起身,卻感覺周圍一些又恢復了正常,羅成卻笑盈盈站在一旁,說道:“老夫這仿製的高級符籙效果如何?”
剛緩過神來的衆人嘰嘰喳喳剛準備說話,一名頭戴高帽的黑衣老者,低咳了一聲,衆人見狀,紛紛安靜了下來。
老者見衆人都紛紛噤聲不語,雙手作揖,點頭說道:“謝謝諸位給老夫這點薄面。”
有轉身對羅成說道:“想不到小羅竟然真的繪製成功了高級符籙,老夫在三品法寶淨心靈箍和中級沁神符的雙重保護下,還是陷入了森羅幻象!老夫估計,若沒有五品以上的防心智類法寶,恐怕很難抵禦你的這高級森羅符了。”
不少剛纔陷入幻想,自感有些失態丟臉,想發言刁難羅成之人,聽老者這麼一說,紛紛心中釋然。
連號稱雲羅宗第一制符師的李宗海大師剛纔都陷入了幻像,自己的失態也就不算什麼了。
“羅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老夫也佩服佩服啊!老夫在此代表宗門符籙堂,正式宣佈,羅成通過了宗門的最後一道考驗,正是晉級爲高級符籙師!”和黑衣老者一起的一名黃衣老者和黑衣老者耳語了一番,朗聲對衆人說道。
衆人雖然心中嫉妒,但見到符籙堂主親口宣佈,也立刻轉口,紛紛祝賀羅成起來。
“不過,高級森羅符的威力應該還不止如此,其中幻象的殺傷力似乎還有些欠缺。”黑衣老者走上前去,靠近羅成,低聲說道。
“李前輩果然慧眼如炬,弟子這羅森符乃是仿製的,並沒有真正達到高級符籙的威力,但是比中級符籙卻大上數倍不止,最重要的是,繪製這高階符籙的符紙,只需要中級符籙的千星草符紙即可!”
“啊!只需要中級符紙!”
羅成此言一出,在旁邊豎着耳朵偷聽羅成和李宗海談話的諸人,不禁紛紛失聲驚呼。
羨慕嫉妒恨的眼光頓時充斥四周!
“恭喜羅大師,成爲高級制符師!”
“賀喜羅大師,成爲宗門第二制符師!”
雖然使用低階符紙仿製高一階符籙的方法,自己也是由小姑娘處學來,但羅成畢竟也是通過自己才瞭解到這個方法,此刻見到羅成成爲衆人吹捧的明星,張玄道心裡也有些酸溜溜的。
不過羅成大師對於符籙,符文,符陣的研究和水平,的確是遠超過自己,使用千星草中級符紙繪製成功高級符籙,也是必然之事。
讓早已失傳的高階符籙再次重現天羅大陸,對因爲製作高階符紙的星彩草消失,而成爲雞肋的高級符籙師來說,也是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面對宗門的吹捧,羅成大師,卻擺擺手說道:“其實此方法,老夫也是從一名弟子處得到的啓發,又經過老夫鍥而不捨的嘗試,才最終成功。”
衆人一聽,不禁紛紛猜測,羅成大師哪個弟子竟然有這麼大能耐,竟然讓師父都得到啓發。
“這名弟子就是老夫新收的弟子,張玄道。”羅成笑笑,對一旁一臉驚愕的張玄道招招手,接着說道:“玄道,過來,見過各位前輩和同門道友。”
“恩,不錯不錯,既然是小羅的徒弟了,叫老夫一聲師公也不爲過。”李宗海是羅成的師叔,乃是雲羅宗宗門金丹期修爲最高的金丹十六真人之一,見到一直無徒的羅成收徒弟了,也喜笑顏開說道。
“玄道拜見師公!”面對李宗海這種大人物,張玄道自然不敢二話,連忙順勢答應。
“張玄道?是不是那個虹橋七友的徒弟張玄道?”
“虹橋七友徒弟?不會吧,七個師父還不夠?居然又拜羅成大師爲師父?”
“張玄道這麼搶手?這麼多人搶着收爲徒弟。”
“這小子估計是個福將,虹橋七友遇到他就破了魔修大案,羅成遇到他居然也領悟了繪製高級符籙的方法!”
“恩,聽你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老夫也考慮要不要也來認這個乾兒子。”
“言之有理,那我也認個幹兄弟。”
“那我就認個乾爸爸。。。”
不少圍觀之人又開始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在和衆制符師寒暄了一會,將衆人紛紛送走之後,羅成帶着張玄道回到了靈符塔之中。
昔日在這裡專研符文的低階修士們都已不見蹤影。
“你可知道,老夫爲什麼在和你商量前,便將收你爲徒的事情,先公佈於衆?”
“玄道不知道。”
“哈哈,這就叫先斬後奏,如果不如此,老夫一是怕你不同意,老夫一輩子無子無徒,好不容易想收個徒弟,你再不同意,老夫豈不很丟臉。索性直接公佈了。“
“第二,是怕你那七位活寶師父不同意,他們七人脾氣古怪,老夫要前去商量,絕對有可能不答應老夫,如今,宗門上下皆知,他們如果不同意,就是打李老的臉,打整個符籙堂的臉,想必他們也不會這麼不通情理,哈哈!”
“據我所知,你羅成就是個脾氣古怪,不通情理的老頭,居然還說我七個師父脾氣古怪。”張玄道心中嘰咕,嘴上卻說道:“能和羅成前輩學習制符之術,乃是玄道三生有幸,玄道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弟子張玄道,拜見師父。”
“哈哈哈,老夫就等你這句話。不過,光怎麼拜一下可不行,老夫要舉辦專門的拜師典禮,到時邀請老夫的師門前輩,以及虹橋七友以及楊柳前輩一起到場,纔算正式拜師,如今,你還是稱老夫一聲‘前輩’比較妥當。”
“還要搞什麼拜師典禮?你情我願,拜個師徒不就行了嗎?搞得這麼正式,看樣子這羅成真是十分古板的一個人。”張玄道心中暗自嘀咕。
張玄道雖然有些抱怨,但更多的還是受寵若驚,和羅成大師學習符籙之道,原本就是自己夢寐以求之事,如今可說是夢想成真,高興還來不及呢。
張玄道不禁偷偷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