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非要讓我動手才肯知道厲害?”
天恆笑着開口說道,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卻是讓幾位長老憑空多了幾許不寒而慄的感覺。
當下那二長老冷言忙不迭的開口說道:“閣下稍等,我這就去將宗主請出來,四弟他不知好歹,還望閣下見諒。”
一邊說着,那冷言也是相當恭敬的做了個揖,開什麼玩笑,這位可是一擊便將那冷魄打的不省人事的猛人!單就是這份實力,就算幾位長老一同出手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這位看似書生一般的修行者!
現在誰還會懷疑天恆修行者的身份?所施展出來的這份實力就算是冷言都是會覺得有些恐怖,更不用說其他幾位長老了。能夠憑藉着一擊之力將冷魄打的不省人事。
就算是二長老冷言自認爲自己沒有這份實力,最起碼他是做不到在一招之內將冷魄擊傷到這種程度。雖然不知道冷魄現在到底傷勢如何,單單是那撞斷的兩根柱子就有些讓冷言吃驚的了。
一擊之中蘊含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強大,將冷魄擊飛出去不說還撞斷了兩根那麼粗的柱子,恐怕就算是宗主在這裡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一點。
冷言還沒來得及走出兩步,後面墨天問已經是轉了出來。就在剛剛冷魄出手的時候,墨天問就已經是感覺到了那一股強橫的力量波動,當下直接是從修煉狀態之中清醒過來,沒有絲毫猶豫便是來到了這大殿之中。
而那冷魄被擊飛出去的畫面正巧是被墨天問看了個完整,當下就連墨天問都是有些驚詫。這等實力強悍的猛人找上自己天魔宗,若非是有所圖的話,那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二長老去看一下冷魄現在怎樣了,而墨天問自己則是緩緩的走到了那天恆的身前不遠處。臉上那平靜的模樣絲毫不能夠掩飾掉此時墨天問心頭的震驚。
眼前的這個修行者看起來不過只是一個青年,看起來倒頗像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那古樸大氣的金簪以及手中隨意拿着的那一柄摺扇,再加上那一身素白之中綽着幾道金絲的衣衫,整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歌修行者。
“不知閣下來我天魔宗所謂何事?”
雖然知道這個青年的實力相當的強橫,但墨天問也不能夠失了一個作爲宗主的氣勢,語氣雖然也是夾雜着一絲恭敬,但語氣聽起來卻還是不卑不亢。
“你便是那墨天問?天魔宗宗主?”
天恆淡淡的開口回道,看那隨意的模樣似乎這墨天問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一般。這一點則是被墨天問看的真真切切,當下心頭也是不住的冷笑。
殊不知在天恆的眼中,他墨天問真是一個連螻蟻都算不上的修行者。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有何吩咐?”
心中有所想是一方面,但最基本的客套還是要有的,墨天問顯然很是精通這一點。身爲一個大宗派的宗主,不僅僅需要實力強橫,不僅僅需要那種能夠治理一整個宗派的能力,這種世俗的圓滑能力也是相當精通的。
“也沒什麼大事,我不過是碰巧得知那葉玄的母親被困於此,正巧與那葉玄有些交情。讓我進去會晤一番可否?”
摺扇輕輕展開,那金柄白麪的摺扇顯然不是什麼凡品所能
夠比擬的,單就是那扇面之上絕美的圖案就不是一般人受用的起的。天恆嘴角也是流露出來一絲微笑,整個人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瀟灑的感覺。
“這恐怕不能如閣下所願了。竹兒乃是本人之女,現因犯了宗規被囚禁在本宗隱秘之處,若是外人能夠隨便進出那隱秘之處的話,只怕我這宗主會有些不好當啊!”
墨天問心頭那一絲震驚轉瞬即逝,天恆所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他是未曾想過的。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青年與那葉玄究竟是有着怎樣的交情,但這交情卻是實實在在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又不能就這麼鬆口讓這青年進去了,那豈不是折了自己這一宗之主的面子?
兩相難以抉擇之下,墨天問也是如是般說道。相當晦澀的將自己的困難之處說了出來,在墨天問看來,這個青年一定是受過相當好的教育,想必家教禮節之類的都是上乘人家的,定然能夠明白自己所說的話。
“宗主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今日卻不得不見,還望宗主海涵。”
聽得天恆的前半句話,墨天問還稍稍有些欣喜,隨着天恆後面的話說出來,墨天問那一絲欣喜還沒來得及出現就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當下墨天問也是有些犯難,此時幾位長老都在這裡,若是就這麼屈服了的話那自己的面子與威信當真是要折損許多的。就算那幾位長老是自己的心腹,但這也會或多或少的各自己帶來些許的麻煩。
“既然宗主難以抉擇,那我還是擇日再來,告辭!”
似是看出來了墨天問在想些什麼東西一般,當下天恆的身影也是在那瞬息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似是瞬息間的一道流光,天恆的身影已經是掠出了天魔宗大殿。
但天恆並未就此離去,反倒是隱匿了氣息,出了大殿之中便是折返了回來。無巧不巧的正好是進到了那墨天問的書房。
“宗主?這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是有着如此強橫的實力!大陸之上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世家的弟子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啊!”
其中一位長老略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天恆這陡然間的來訪當真是有些讓幾位長老驚訝的。單單就是那一擊將冷魄打的人事不省的力量就足夠幾位長老倒抽一口涼氣了。
誰也不敢想象若是這個青年發起飆來,到底是能夠將大殿弄成怎樣的一般光景!
這一句話出口,不僅僅是幾位長老在苦苦思考,甚至就連墨天問也是相當的疑惑。那白衣青年所表現出來的禮數絕對不是一般人家所能夠教導出來的,憑藉這一條縮小一下範圍的話,墨天問也是沒能夠找到到底哪一個世家之中才有如此厲害的子嗣。
“罷了罷了,幾位長老還是先修煉吧。這件事情就先放下,畢竟那個青年的實力絕對不止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墨天問緩緩的開口說道,任誰都能夠聽出來他口中那種凝重的味道,似乎那青年的實力在他看來是有些深不見底的一般。不過這也卻是是一個事實,最起碼墨天問他是沒能夠看出來那青年的實力到底是有多麼的強橫。
一邊說着,墨天問也是帶着自己心頭的那一絲疑惑緩緩的離開了大殿。手剛剛碰到自己書房的門,他就已經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當下也是一口氣輕嘆了出
來,旋即便是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一把上好黑檀木椅子上正坐着天恆,旁邊小桌上還有一壺熱氣騰騰的香茗。看那帶着些許青色的霧氣就知道這香茗是絕對的不簡單,而且還是絕對上等的好東西。
早在手放在書房門上的那一剎那,墨天問就已經是感覺到了自己書房之中有人。眼下推開門來一看當真是如此,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與他在大殿之中有一番談話的天恆。
“這茶當真不錯,想必墨宗主是不會怪罪我這不請自來的人吧?”
天恆笑着舉起手中那正冒着嫋嫋青霧的香茗,嘴角還帶着一絲微笑。摺扇則是被他放在了手中,一下一下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有趣的音律一般。
隨手將書房門關上,墨天問又是一聲嘆息,隨即便是坐在了天恆的旁邊。自顧自的拿起那茶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茶水,臉上卻是帶着些許不爽的模樣。
“剛剛墨宗主不好開口,現在在這書房之中,想必應該就沒有外人了吧?至於那個喜歡藏匿身影傢伙讓我失手打死了,真是抱歉,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被別人暗中偷窺。”
天恆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墨天問手中茶杯還沒來得及端穩就是失手摔在了地上,這一摔在這書房之中當真是相當的清晰。清脆的茶杯破碎聲再加上那嫋嫋冒出來的香氣,整個書房一時間也是充斥了許多的溼氣在裡面,甚至還有幾分暖意。
自顧自的將那一杯茶一飲而盡,天恆的臉色也是在那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嘴角那一絲招牌式的微笑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可真沒有耐心陪你在這裡喝茶,要麼帶我去見葉玄的母親,要麼你就眼睜睜看着天魔宗覆滅,我保證絕對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你。”
天恆輕輕站起身來,手中摺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展開了。扇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五爪金龍,看那金龍騰飛的氣勢,似是那正片天地都在那五爪金龍的手中一般。
此時墨天問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人家都要屠他滿門了,再不醒過來那還要到什麼時候?單單是用震驚兒子已經是不足以形容此時墨天問心頭的震驚了。
天恆口中所說的那個喜歡藏匿身影的影子正是跟在墨天問身邊足足三十年的護衛,實力與墨天問自然是不相上下。但墨天問所沒有想象到的是,跟在自己身邊三十年的影子護衛竟然是悄無聲息的被自己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年輕書生解決掉了。
這怎麼能讓墨天問不心驚?就算是墨天問自己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幾招之內將自己那影子護衛擊敗!
而天恆在那一瞬間所流露出來的些許氣勢着實是有些讓墨天問心頭驚詫的,那股劇烈的力量波動可不是自己現在所能夠應對的,況且那力量波動之中還不僅僅是那麼簡單。
墨天問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出來,自己所感覺到的這一部分強橫的力量不過是那年輕書生一般的修行者力量之中的一小部分!現在墨天問才明白爲什麼自己從來就沒有被眼前的這個青年正視過,不是因爲別的什麼,而是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原來這纔是真正的螻蟻與金龍之間的差距,似乎單單隻用天地之隔是根本無法形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