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研沒有想到蕭擎會突然在這裡,更有沒有想到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充滿感激。
人們指着蕭擎對其議論紛紛,都不知道這是何許人,竟然能讓這出了名的惡棍嚇破了膽子,可見此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
“你們不知道嗎,他是蕭擎,是蕭戰天的兒子,聽說前幾天,他一個人殲滅了整個牧家呢!”有個知道些小道消息的人突然在人羣中說道,看來孔雀散播消息的作用算是做到位了。
衆人一聽說他是蕭戰天的兒子,全都嗔目結舌起來。蕭戰天是怎樣的存在啊,更別說是他兒子了。
且讓他們更驚駭的是蕭擎竟然一個人殲滅了整個牧家,這可是很多人想都不能想象出來的事情,更別說真有這樣的人物站在自己面前。
“竟然是蕭戰天的兒子啊!難怪呢!”
“這也太逆天了吧!牧家那麼多人,那麼多手下,竟然被他一個人給殺乾淨了,簡直不相信!”
“怪不得牧家前些天到處招人,原來是爲了防備此人啊,結果竟然是牧家慘敗,這有可能嗎?”
衆人紛紛議論,多半都是再說蕭擎原來這麼厲害,不愧是蕭戰天的兒子,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在對蕭擎殲滅牧家的壯舉,都認定此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該男子自然是知道蕭擎的厲害,不然他不會這麼識擡舉,一看見蕭擎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除了那些人瘋傳的關於蕭擎殲滅牧家的重炮新聞,該男子還知道很多關於蕭擎的傳聞,每一件說出來都足以讓他對蕭擎敬而遠之,所以攤上這種事也只有認慫的份。
“蕭擎大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小人計較,就放過我們和我們家主子吧!”那些下人偶爾擡起頭,迎上的也只是蕭擎憤怒的眼光,使得他們最終連頭也不敢再擡起來。
男子跪在地上,一副可憐相,完全沒有了之前調戲祝研的痞氣,看也不敢看蕭擎一樣,像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祝研知道蕭擎這人說一是一說二,他認定的事情或者說是他要管的事情,絕對沒有一件可以被他放過,所以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死在自己面前,再也沒有欺負任何人的可能。
祝研不想讓蕭擎在這麼多人面前殺人,且不想讓蕭擎因爲自己而染上不必要的麻煩,別趁着蕭擎還沒有動手,便向蕭擎美言道,“蕭擎,你莫在意,他也不過是想請我喝喝酒而已,你不要想歪了,畢竟我和他是同級的流雲宗子弟,他又怎麼可能會把我怎麼樣了呢,你不用生那麼大氣的。”
該男子聽到祝研替自己說話,以爲有商量的餘地,便跟着一臉討好道,“祝研說的極是,我只不過是想請祝研小姐喝個酒,沒有別的惡意,大家同學一場,喝個酒啥的也很正常啊,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熱情,而且出來難得見到祝研小姐自然要好好請她吃個飯嘛。”
此人一嘴胡話,任誰都知道他是打着喝酒的名義來佔祝研姑娘的便宜,現在卻在蕭擎面前冠冕堂皇起來。
祝研聽後,心裡一陣反感,覺得這傢伙也真是人面獸心,若不是自己不想給蕭擎惹麻煩她纔不想救這種人。
“是啊,是啊,我和他都是同窗,他翻不到要欺負我,蕭擎,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吧。”祝研又一次違心地說道。
那些下人聞此連忙向蕭擎磕頭,希望得到蕭擎的原諒。
原本,蕭擎確實有剷除這些人渣的想法,但被祝研的好言給弄清醒了,知道這種人殺了便會像牧家人一樣,給自己,給天地會都會帶來麻煩,所以還是不要如此趕盡殺絕的好。於是,漸漸收回了憤怒。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我告訴你,祝研是我天地會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是讓我知道你還對她做此等不規矩的事,到時候可就休怪我了!”蕭擎指着該男子罵道。
此人還算是機靈,知道蕭擎是打算放過自己,便忙站起身,一邊恭維地說着“一定,一定,若是做了,我自己先把自己弄死,不用蕭擎你動手!”一邊向後倒退着,生怕蕭擎反悔一樣。
可剛等那人轉手準備逃走的時候,蕭擎卻一聲叫住了他們,立刻讓他們毛骨悚然起來,以爲蕭擎改變了心意。
誰想蕭擎卻嬉笑道,“既然你那麼友好,不如就把我在香滿樓消費的飯錢給付了吧!”
該男子以爲蕭擎又叫住自己是因爲什麼事,嚇得一抖擻不說,心臟更是跳得飛快。一聽原來是付錢的事,立刻送了一口氣,故作輕鬆道,“那是應該的,都是流雲宗的人嘛,是不應該和我客氣,不過是一餐飯錢,”說着就拿出錢袋,本準備拿出一些給蕭擎的,卻停了一下,全全交給了蕭擎道,“這些錢不知道夠不夠,若不夠我再去錢莊取。”
蕭擎掂了掂那錢袋的重量,知道這分量不清,便沒有再爲難該男子,隨意道,“行吧,這些是夠了,你走吧。”
男子得令便趕忙離開了現場,很快就不見了蹤跡。衆人見當事人都已經走了,便不歡而散,各做各事情了,但他們都記住了一個叫蕭擎的人,知道他是蕭戰天的兒子,也知道他很厲害,更知道他將會是一代傳奇。
祝研被蕭擎帶到了樓上,此時小鳳凰已經藏進了孔雀的衣袖裡,還在啃着鴨腿。
“祝研,別客氣,吃啊!”孔雀也聽到了方纔的事情,只是他人在樓上,沒有蕭擎知道得詳細。
祝研看着滿桌的剩菜殘羹以及被孔雀席捲後的餐盤,實在也不敢有食慾,便趕忙搖手謝道,“不了,不了,我吃過了,你好好吃,好好吃。”
蕭擎自然知道祝研是被孔雀這一桌吃剩下的飯菜給嚇到了,所以纔不方便動筷子,便將店小二叫過來又點了一道小吃。
“蕭擎,不用了,我不餓。”祝研剛說完不餓,肚子卻明顯咕咕叫起來,搞的祝研一臉尷尬。
蕭擎聞此卻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笑道,“哎呦,和我客氣什麼,反正花的也是那小子的錢,你心疼啥,算他欠你的。”
聽蕭擎這樣說,祝研也就不好再拒絕了,畢竟她確實有些餓了。
蕭擎見祝研沒有再推辭,知道她是默許了,便吩咐了下去,並讓小兒快些準備。
店小二方纔進屋的時候,看到滿桌的特色菜被孔雀吃得乾淨,也是下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孔雀,許久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按蕭擎的安排去準備了。
如今房間裡只剩下一個滿嘴都是事物的孔雀,以及略有些靦腆的祝研和一臉嫌棄地看着孔雀的蕭擎,氣氛極其安逸。
“欸,對了,祝研,你今天怎麼沒有去訓練,跑到街上有什麼事嗎?”蕭擎這纔想到,這個時間天地會的那些人本應該在武場訓練的,祝研卻私自跑出來又是常規。
聞此祝研急忙解釋道,“哦,我昨天收到我母親寫給我的信,說我父親的老毛病又犯了,希望我能回去看看他們,讓他們心裡更踏實一些。”
“啊,犯病了?你父親得了啥大病嗎?”孔雀不是人類,自然不會像人類一樣先問候表示擔心再問起根究,所以說得未免有些直接。
祝研連連搖手,怕孔雀和蕭擎誤會,便道,“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風溼,天稍微涼一些就會犯病,但還不致命。”
這個時代的醫術和現代相比差得很遠,所以很多疾病沒有辦法根治,而這風溼其實就是一些疾病所烙下的病根,自然會經常犯病。
“所以,我今天到街上買了一些藥,畢竟這裡是人皇沒辦法比的,肯定藥材什麼的也齊全和管用一些,想着過幾天回去了給我父親帶去。”祝研繼續說道,臉上卻帶有淡淡的憂傷,任誰都知道她所謂的不要緊並不是真心實意的。
蕭擎聞此,心裡有些擔心卻也無能爲力,畢竟他是個武者而不是醫生,所以這些東西他也不懂,更不好承諾什麼,便將方纔那個男子留給自己的錢袋遞給了祝研,還從乾坤袋裡掏出了一些丹藥,全全送給了祝研。
祝研見狀,自然是推辭,這些東西對蕭擎可能不算什麼,可對於祝研來說卻是一份相當大的厚禮,她連忙將東西賽到蕭擎手中,並一再推辭。
蕭擎卻笑道,“大家都是人皇山的,自然要互相照顧,既然你父親生了病,需要藥材,你就用這些錢買些好藥材,別捨不得,再者說,這錢又不是我的,就當時那小子輕薄你的代價咯,且這些丹藥,我也用不到,給你父親用豈不是更好。”
孔雀見狀也一直鼓勵祝研收下,說蕭擎不缺錢也不缺丹藥,讓她放心收下,畢竟大家都是從人皇山出來的。祝研這才勉強收下了這錢袋和丹藥,眼中滿是對蕭擎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