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緩緩地睜開眼睛,身體如同空氣般輕飄着,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彷彿自己遊蕩在一個漫無邊際的異界,身下感受不到地面,身上感覺不到天空,彷彿自己已經融入到它們之中了一般。
這便是蕭擎突破之後的感覺,既有【萬佛印法】給他帶來的通明又有舜天嗡地帶給他的能量,所以他感覺自己同昨天的他已經有了質的飛躍。蕭擎無法形容他此時的心境,覺得功成一件,如獲至寶一般。
蕭擎離開了房間,發現已經到了正午,兄弟們都修煉回來,準備稍作清洗後去饕餮軒吃飯。衆人見此時蕭擎纔起來,卻又見他神清氣爽卻不知爲何,便都問蕭擎去哪裡快活了。
“什麼快活不快活的,我這個是睡舒服了誰飽了,豈是你們講得那麼無禮!”蕭擎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是因爲在睡夢中完成了【萬佛印法】的改造和突破,不然又要惹這些人驚歎。
燕浩南也和衆人笑着,只是卻不見孔雀同蕭擎隨行,便問道,“蕭擎,孔雀還沒有起來了,他也真能睡,趕快把他叫起來吃飯去吧,他一聽是去吃準起來。”
被燕浩南這麼一提醒,衆人也發現了孔雀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出現,也甚是奇怪。
蕭擎覺得不能再瞞着大家,畢竟這傢伙真的一早上沒有回來,蕭擎確實也有些擔心,“孔雀其實昨天晚上就沒有在,被我氣走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把孔雀支走,好看清楚那個牧景雷的真實面目。”
衆人聽聞吃了一驚,這才知道原來孔雀一直都沒在房間裡,甚是擔心。但也不好責怪蕭擎,畢竟蕭擎是爲了揭穿牧景雷才攆走了孔雀,並非蕭擎的本意,且孔雀這人大大咧咧應該不會和蕭擎記仇,只是不能理解爲什麼孔雀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回來。
蕭擎不想用此時讓大家煩心,畢竟現在正處於對牧家人防禦的時期,人心惶惶,再多這麼一樁事,也只能徒增煩惱。
“行了,大家都不要再想了,孔雀沒有那麼脆弱,他一直就我行我素,他又那麼愛玩,肯定是跑到別處去玩了,不用太擔心。”蕭擎裝作無關緊要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有點後怕的。
他倒不是擔心孔雀會遭到什麼不測,只是他覺得這個孔雀總是快言快語的,又愛喝酒惹事,這要是在外面有肆意猖狂地說了什麼大話,不光丟孔雀自己的臉,就連他們天地會的顏面也無從着落。
衆人也覺得無計可施,便也只好作罷,紛紛會房間清洗去了。
蕭擎因孔雀的事甚是心煩,他現在倒真是想知道孔雀現在身處何處,實在不行他給孔雀賠禮道歉也都可以,但孔雀走得不消聲息,蕭擎也無從下手。
就在這時,上次那兩個靈族的人卻來到了庭院,看到了正在庭院中走來走去的蕭擎,便說道,“蕭擎,我家主人找你,請你方便的話跟我們走一趟吧。”
蕭擎一看又是這兩個人,甚是一驚,因爲由此他就想到了孔雀,想到了孔雀在帝武櫻那裡醉酒的事情,如今竟驟起同感,覺得這是個不祥之兆。
蕭擎點點頭,在庭院裡衝燕浩南等人嚷了一句出門有事,便隨那兩個靈族的人向帝武櫻的住處走去。
一路上蕭擎都充滿了疑惑和疑慮,心情負責得同那日孔雀偷竊神仙丸時沒有區別,他擔心這次蕭擎不光是偷了什麼東西,更擔心孔雀在帝武櫻那裡喝多了酒亂說話,因爲他們之前就是因爲女人而爭吵起來的。
來到帝武櫻的住處,蕭擎便看到端坐在那裡的帝武櫻,並未見到孔雀,心裡舒了一口氣。雖然他着實擔心孔雀的安慰,可是讓他更擔心的是孔雀的嘴碎。
帝武櫻見蕭擎見到自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甚是好奇,問道,“蕭擎,你見到我很安心?”
蕭擎起初沒明白帝武櫻的意思,後一想自己的舉止這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過激了。
“沒有,沒有,我以爲孔雀又在你這裡鬧事了呢。”蕭擎剛說完這話就覺得後悔了,總感覺自己好像對帝武櫻透露了什麼。
帝武櫻自然不傻,聞此便追問道,“怎麼,你家孔雀沒有和你在一起,跑掉了?”
蕭擎心虛起來,他倒是不怕說自己和孔雀鬧了彆扭,只怕這帝武櫻窮追不捨,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他總不能和帝武櫻將是因爲女人太多的問題吧。
帝武櫻見蕭擎沒有說話,便笑了起來,那笑聲讓蕭擎聽了心裡發虛。
“讓我猜猜看,孔雀是因爲什麼而跑掉的吧。”帝武櫻站起身,一臉歡愉。
蕭擎剛準備說別猜也別問的,就聽見帝武櫻說了兩個字且嚇了蕭擎一大跳,那兩個字也真是蕭擎最害怕帝武櫻知道,因爲帝武櫻在蕭擎耳邊輕聲笑道,“女人!”
蕭擎一驚,轉身看向帝武櫻,有一種面帶羞澀又愧疚的表情看向帝武櫻,喃喃道,“啊?你都知道了呀?”
帝武櫻點點頭,毫不猶豫,似乎已經對此事的經過了如指掌。這下可讓蕭擎更加緊張了,本來他還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帝武櫻說清楚此事呢,卻不想中間夾着個孔雀,什麼秘密也都變成了白話。
“那你打算怎麼辦,或者說你怎麼看待這件事?”蕭擎見帝武櫻並沒有很牴觸,又沒有很厭惡自己,以爲帝武櫻並不介意此事,便小心試探道。
帝武櫻聞此,笑聲更大了,那聲音讓蕭擎聽着都心累,只見帝武櫻一邊轉到蕭擎的身後,一邊說道,“那是你的事,我可不在乎。”
蕭擎聽帝武櫻說不在乎,以爲帝武櫻並不在乎關於她和自己的輿論,似有默許之意,又或許帝武櫻所說的不在乎是不在乎她和誰人發生關係,不在乎他身邊有多少女人。
想到這裡,蕭擎就覺得自己更加搞不明白他們靈族的人了。
但出於不敢肯定,蕭擎繼續追問,“不在乎?我的事你真的你點都不在乎嗎?”
此時帝武櫻轉到了蕭擎的正面,她極其認真道,“當然,不在乎了,你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再說了,你揹着藍媚兒和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所以藍媚兒和你解除了婚約,本來就是你的問題,你也不能借此而懷疑是孔雀告了狀啊!”
蕭擎聽了帝武櫻這句話,腦袋一蒙,完全不知道帝武櫻說的是哪件事,以爲自己的理解能力出現了問題,便一臉驚態。
帝武櫻見蕭擎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昨天孔雀喝得爛醉,跑到了我這裡,說非要找我談心,說什麼嗎,蕭擎和他制氣,說孩子和女人都有了人,還嫌自己嘴賤,話多,然後又把你臭罵了一頓就昏睡了,我叫也叫不醒他,也只好把他安置在客房睡下了。”
孔雀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可是帝武櫻的推測能力卻着實讓蕭擎感到意外。
“所以,你就由此說我揹着藍媚兒和別人搞在了一起,孔雀告了狀導致我和藍媚兒沒能在一起,之後我就責怪了孔雀?”連蕭擎都覺得這樣的推理複雜不堪,也是想不明白帝武櫻是怎麼琢磨出來的。
帝武櫻點點頭,一臉懇切道,“是啊,不然呢,要不你還能因爲什麼責罵孔雀啊,肯定是因爲他把你的醜事敗壞了出去啊,能讓你覺得羞愧的也就是藍媚兒的事吧,所以孔雀說完,我就這樣認爲了啊。”
蕭擎被帝武櫻的情商徹底打敗,覺得這女人放到現代不會編家庭劇就真的可惜了,但情急之下,還不是感慨帝武櫻想象力的時候,而是要扭正這樣的觀點。
蕭擎和顏悅色,企圖用豐富的表情迷惑帝武櫻,他拍了拍帝武櫻的肩膀,輕鬆道,“全讓你給誤會了,我和孔雀確實因爲女人的事而爭吵了起來,但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連孔雀都誤會了我呢,所以這種猜想就是不對的,你先帶我去見孔雀,我得和他一同向你解釋。”
帝武櫻瞪着眼睛看向蕭擎,略有些懷疑,但又覺得這種事還是找孔雀一起才能說清楚,便帶着蕭擎向孔雀所在的房間走去。
蕭擎一面走,一面想怎麼和孔雀編這麼一場鬧劇,正犯愁該怎麼和帝武櫻解釋,不能讓她覺得自己的品德敗壞的時候,蕭擎卻發現孔雀並不在房間裡,只有一張空的牀鋪。
帝武櫻也正在奇怪,卻聽服侍的下人說道,“剛纔孔雀公子起來向您的房間去了,結果沒多會兒就不辭而別,說不用通知你,然後就不見蹤跡了。”
蕭擎聞此,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想着肯定是孔雀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怕自己責備於他,更怕攙和這事,就直接逃之夭夭,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大的麻煩。
現在可好了,只剩下蕭擎和帝武櫻兩個人,這麼下去,想將清楚基本上不可能了,只能讓帝武櫻繼續這麼誤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