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雲所製作出來的作品,也完全可以說是雕塑,不過他的這個雕塑卻等於另外一個白香玲,高矮胖瘦一模一樣,就連頭髮、衣服、以及相應的顏色,也極其相似。
那眼睛、那鼻子、那耳朵、那根根黑髮……如果用尺子量的話,也絕對不差分毫,就連那風韻都一模一樣。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武雲並沒有使用畫筆顏料,顏色完全是武雲調動了體內的自然元素所凝結而成。
而那身上的每一條紋路,都是由武雲使用天地脈紋所勾勒出來的,最爲奇特的是,這雕塑還可以屏蔽外界的元神探查,甚至於有一定的防禦力。
衆人驚歎多時,一名女子伸手向雕塑撫摸過去,可是卻忽然驚叫一聲,慌忙撤回,再一看她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個細小的血點。
“這?怎麼回事?”有人驚道。
武雲帶醉微笑:“這個雕塑受到我的不滅神槍的武境和天符古陣的雙重保護,如果是陌生人靠近的話,它就會自動發動攻擊,不過,我想它是十分樂意與白姑娘親近的,白姑娘,謝謝你的晶石,我便將我第一個作品送給你,如何?”
白香玲早就已經忍不住了,要不是她擔心武雲不給,怕立即就將雕塑給收入次元戒中了!在聽了武雲的許可之後,她立即就撲上去,彷彿見到親人一樣用抱起來。
但很快,她就放開了,向武雲笑道:“武公子,這是你的作品,能否籤個署名,再贈送一段話?”
一般建築師的作品上,都會刻上自己的名字,所以武雲便點了點頭,眯縫着眼睛,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想了一會,可一時間卻無法確定雕刻的位置,因爲這雕塑已經渾然天成了。
忽然,武雲有了主意,雙手凝結手印,快速的在虛空之中勾勒出一顆紅心,並且,武雲還將死門的陣法給導入了進去,緊跟着使用自然元素凝結出了“武雲”二字,雙手輕輕一推,這顆刻上了“武雲”的紅色心,就沒入了雕塑之內。
“咦?”一些目光犀利、有一定修爲的年輕人驚訝的發現,在這個心沒入雕塑之後,這個雕塑彷彿立即‘活’了一般,雖然它是那般安靜的矗立着,卻又偏偏可以聽到心跳聲。
“呀?姐姐,武公子將他的名字刻在了你的心裡了,那豈不是要你天天都要想他呀?”一女子向白香玲眨眼笑道。
白香玲臉頰上立即就出現了一抹緋紅,瞪那女子一眼,卻沒有言語。
“多謝武公子,那我就將這收下了!”白香玲在武雲的面前好像變得溫柔起來,說話間,還微微欠了欠身,以表禮貌,緊跟着揮手便將這雕塑收入了次元戒中。
旁邊的夢雪心裡有一點不是滋味,忽然有一些小小的醋意,因爲這水晶石可是她送給武雲的,只是怕人誤會,借白香玲的手送給武雲罷了,武雲要謝也要謝謝自己纔對。
此時她甚至忘記了武雲根本不知情。
微微撅了撅嘴,離開赫連星才的身旁,來到了白香玲的身邊,笑道:“香玲,今天你要怎麼感謝我啊?這武公子可是我請來的客人,那雕塑如果不是送給你,而是拿去拍賣的話,相信一定可以賣出一個高價錢,咱王都的四大美人之一的白香玲,誰不願意抱回家呀?咯咯咯……”
白香玲擡手颳了一下夢雪的翹鼻樑:“修要取笑姐姐,改天你再讓武公子給你雕刻一個不就行了?”
“嘻嘻……”夢雪聽罷,心中一喜。
這邊打鬧,卻也惹來更多人的妒忌,特別是其中一些對白香玲有想法的公子哥,看向武雲的眼神,都帶上了敵意。
這時,赫連星才已經踏步又來到了武雲的身旁,口中笑道:“武公子,我見你製作作品的時候,不斷的飲酒,想必你對這酒也有很深的瞭解,不知道可否藉此機會爲我們做篇與酒有關的文章?大家說好不好?”
武雲自然是能看出了赫連星才的用意,肯定是見不得自己的好,又藉機讓自己難堪,可是他卻找錯了對象,前世詩句隨便拿出來一首,便夠這幫人驚歎的了。
但他卻不急,裝着酒力上頭,體力不支,身體左右搖晃,口中潺潺笑道:“赫連王子,在下,在下只是一介平民,哪裡讀過什麼文章?倒是王子你出生在王室貴族之家,從小便受到了文化薰陶,還是王子來的好,來的好!”
說完,他居然又打了一個酒嗝,身體再次左右搖晃起來,突兀一語:“好酒!”
白香玲見此,急忙上前,扶住了武雲的胳膊:“武公子,小心!”
赫連星才並沒有在意武雲如何,反而大笑:“哈哈哈,哪裡哪裡,既然武公子推脫,那我就先來,等我寫篇詩賦之後,武公子再來,可否?”
武雲聽罷,心道:果然來了。
但依舊裝着猶豫爲難,又拿起一罈酒,咕嚕嚕喝個不停,起初他是裝醉,可是慢慢的便真的有點醉了,凡人有凡人的酒,天級強者有天級強者的酒,武雲有了醉意之後,才覺得有點不妙,因爲他發現這酒似乎很難逼出身體,對靈魂可以產生作用,不醉也得醉。
好在這種酒對身體並沒有壞處,反而對靈魂和肉身都有極大的益處,索性便一醉方休,大醉一場吧!
白香玲見武雲依舊只顧着喝酒,卻根本不回赫連星才的話,便在他的耳邊嬌笑一聲:“武公子,我們可都看好你喲,你答不答應?”
武雲向白香玲一笑,點了點頭,似乎酒壯英雄膽,他忽然不想再隱忍了,頭腦一熱,大喝一聲:“好!今天誰要比,我都接下,不用赫連王子先來了,現在我就來一篇!”
或許是因爲武雲聽到自己的聲音才點頭答應,白香玲心頭又是一喜,反而惹的夢雪又是一陣鬱悶。
“好,那就請武公子先來,我們大家拭目以待,取筆墨紙硯來!”赫連星才心頭一喜,他也看出武雲已經真醉了,他不相信真醉的武雲還有做出什麼好文章來。
哪知道武雲一擺手:“不用,誰能在爲我取一塊水晶?或者石頭也行!”
“我這裡有!”白香玲慌忙調出一物,卻不是什麼水晶石,而是一塊長寬各一米多的木板。
“石棉古木?”有一些識貨的人心頭就是一驚,這種石綿木可是用來製作衣服的上等材料,可以抽出絲來的木材又豈能一般。
武雲並不認識,但是卻也能看出這木頭不一般,向白香玲一笑:“謝謝了!”
說罷,他的手中就已經多出了一杆五彩長槍,手腕子顫動間,便用不滅神槍在木板上勾刻出了幾行詩句: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
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爲醒者傳。
這首詩看起來平淡無奇,即使不能明白其中內涵的人,也大爲贊同這詩中的表面意思,自然得到了許多豪門子弟的認同,因爲這幫人哪一個不是愛酒之人?
他們根本不用爲生存擔憂,更無需刻意苦修,因爲家中已經有長輩高手撐腰,在他們看來,自己修不修煉,已經不是那般重要了,醉生夢死,永久逍遙,果真是賢聖既然都已經飲了,何必再求神仙呢?因爲他們自我感覺自己已經快樂如神仙了,生下來就是享受的。
“哈哈哈,好,好!”一些公子哥大大讚賞,這些人也把酒狂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