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成爲天崖海閣樓的弟子了?
而此刻四周之人甚至忘了此間的劍拔n-ǔ張,一個個皆充滿羨慕之色地望着李逸晨!
李逸晨成爲天崖海閣樓弟子之事,僅極少勢力中的極少高層知曉,坊間雖然也有傳言,但大家只作笑談而難以深信,可是如今此話出自凌霄閣的半神老祖司徒宏之口裡,那肯定就不是什麼傳言了!
丹道谷搞一個百年一度的丹道大會他們都屁顛屁顛的跑來,天崖海閣樓對於他們來說更是一個仰視也難以看到的超然。
可是如今近年在天域聲名鵲起的李逸晨居然就成爲了天崖海閣樓的弟子,這令他們如何能夠平靜得下來?
當然震驚之餘,此刻大家也在等待着李逸晨的回答,顯然他們也想看看這樣的天才他的驕傲會是怎麼一個樣子!他的驕傲之下是否又有着與傳說相匹配的實力。
“好像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此刻李逸晨卻是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別還手,直接讓我宰了算了,否則我到是無所謂,但若是被我天崖海閣樓的前輩認爲你向我攻擊乃是挑釁天崖海閣樓的話,到時直接滅了你們凌霄閣可就怪不得我了!”
原本大家都在等待着李逸晨豪氣的說着,不用考慮我的身份,我現在就是我,與天崖海閣樓無關,你我公平一戰,生死由命!
可是李逸晨沒有那樣去說,反而認可了司徒宏之言,更是進一步的去威脅他,一旦動手,那可能就關係到凌霄閣的安全。
好無恥!哪怕那些曾經把李逸晨當作偶像的年輕一輩聽到李逸晨這番有失武者尊嚴之話,此刻也在心中暗罵起來。
不過暗罵之後,看着此刻司徒宏幾乎醬紫的臉色他們似乎又覺得,雖然有些無恥,但好像這樣也挺爽的!
“李逸晨,作爲天崖海閣樓的弟子,如今你也突破到了半步神境,你連與我公平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司徒宏顯然沒有想到李逸晨不僅不上當,而且順竿向上爬,不過要他束手就擒顯然他又做不到。
“勇氣?當年你們凌霄閣追殺我的時候不也是人山人海嗎?那時的我也不是天崖海閣樓的弟子,只不過一個無依無靠的小散仙,那你們當時也沒有與我公平一戰的勇氣嗎?”李逸晨卻是不屑一笑道,“少給我整那些虛的,敢不敢對我動手這全由你,要不要逃也全由你,當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就不由你,可能也不由我!”
此刻李逸晨這番話透着幾分狐假虎威的無賴之意,但當初凌霄閣是如何對待李逸晨的大家自然也有所耳聞。
尤其是坊間傳言,那更是添油加醋的誇大其詞,所以此刻圍觀之人不僅沒有覺得李逸晨這樣有什麼不妥,反而看向司徒宏時眼神中多出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畢竟此刻除了捲入這場風波之人,大多都是散修或者來自二、三流勢力之人,平日裡自然也沒少受這些一流勢力的欺負。
如今看着李逸晨也給司徒宏來一個仗勢欺人,大家自然樂得看着司徒宏體驗體驗他們曾經的感覺。
“李師弟,我們天崖海閣樓的招牌可不是拿來唬人的,想要人家怕,那就得用自己的實力說話!”不過就在此刻人羣中走出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原本此人混在人羣之中根本沒有誰會留意到他的存在,但此刻站了出來,雖然他沒有半點作勢,甚至連身上的氣息也都隱匿着令人看不透他的修爲,但此刻衆人皆有一種感覺,此人的實力絕對不是司徒宏那樣的貨色之下。
“不知師兄如何稱呼!”那人出現之時便暗中結出一個天崖海閣樓獨有的手印,顯然是怕李逸晨說他冒充天崖海閣樓弟子,所以此刻李逸晨也只能先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
“吳系肖寒!”來人乾脆的自報起家門來!
原本肖寒也只是打算一直藏在暗處觀察起事態的發展,可是沒想到司徒宏那個自作聰明的傢伙居然搬出李逸晨天崖海閣樓弟子的身份出來,而李逸晨更是無恥的仗着這個身份以勢壓人。
肖寒知道,若是自己不站出來令司徒宏他們打消對李逸晨這層身份的顧忌 ,只怕接下來大家只有各回各家了!
畢竟天崖海閣樓這五個字在天域所有人的心中有着何等的份量,那是大家都十分清楚的事情。
“李逸晨見過肖師兄!”李逸晨當即抱拳道!
雖然知道如今是對方暗中搞鬼,但天崖海閣樓弟子這層身份暫時自己還不能丟,既然自己不能丟,那也就意味着自己還得遵循着天崖海閣樓的規矩。
同時李逸晨知道天崖海閣樓的規矩不僅自己需要遵循,對方同樣也需要遵循,否則他們也不至於假手於司徒宏等人,已經可以直接對丹道谷動手。
所以只有自己保持着天崖海閣樓弟子的身份才能對他們形成某種限制,也只有在這種限制之下,丹道谷纔能有更大的生存空間。
“李師弟不必客氣!”肖寒卻是微微點頭,接着又說道,“我天崖海閣樓有天崖海閣樓的規矩,作爲門中弟子不得插手外界之事,若是非要插手,那也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實力,既不能憑藉天崖海閣樓的名氣,也不得藉助天崖海閣樓的力量!”
肖寒一番話看似在給李逸晨講規矩,但實際是暗示司徒宏他們不用顧及李逸晨這個天崖海閣樓弟子的身份。
果然此言一出,司徒宏等人不由眼前一亮,“肖公子,那你的意思是,若是此刻我與這位李公子真有什麼衝突,那也不算挑釁天崖海閣樓的威嚴了?”
雖然肖寒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但事關天崖海閣樓,向來謹慎的司徒宏還是需要一個直接而肯定的答覆。
不過這一次肖寒還來不及回答,李逸晨便已經把話搶了過去,“你白癡啊,肖師兄是說我若是插手你們外界之事才只能用自己的力量,但現在我並沒有插手外界之事,我是爲了自己的事找你們報仇,這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宗規裡有一條,宗門弟子不容外辱,若有仇可報之,若反抗,可舉宗之力剿之!”
此言一出,司徒宏等人的臉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的確是爲來針對丹道谷,同時李逸晨肯定也知道他們的目的,但問題是如今李逸晨是主動跳出來找他們抱當日之仇,那就不算是插手其他事務,而是他自己尋仇了!
心裡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舉宗之力剿之這六個字卻令他們心底顫抖不已!
天崖海閣樓舉宗之力剿之,整個天域有誰又有哪方勢力能承受這份沉重?
肖寒也是被李逸晨說得一愣,宗規他自然清楚無比,他自然也明白有這麼一條,而這也是天崖海閣樓的尊嚴之所在,不要說他,涉及到宗規之事,哪怕是劍鋒師兄也不敢輕易觸及。
可是,剛剛加入天崖海閣樓便已經突破到半步神境,而且他還這麼年輕,肖寒完全可以想象李逸晨一旦回到天崖海閣樓,一旦回到元系將會受到何等的重視,同時又會給他們帶來何等的威脅!
從看到李逸晨突破的那一刻起,肖寒便知道這一次必需要殺掉李逸晨!
對於吳系來說,如今自己若是殺了李逸晨絕對是大功一件,但若是放虎歸山,只怕神尊大人就不會饒了自己。
“李師弟言之有理!”不過肖寒終歸是天崖海閣樓的老人,眼珠一動接着說道,“那我這就和李師弟先回宗門報明修爲,然後再陪李師弟一同下山滅了這羣曾經得罪過你的傢伙!”
“回宗門?”李逸晨不由一愣!
“難道李師弟你忘了,宗門規定只有修爲達到半步神境的弟子方可下山活動,如今你雖然突破了,但宗門還沒有記錄,你如今若是在這裡直接與人動手,那可不能算是以宗門弟子的身份動手,畢竟此事宗門還不知道啊!”肖寒當即笑道,“不過李師弟放心,以你我的腳程,來回最多兩天時間,諒這幾個傢伙也不敢逃跑,否則我必陪你連他們身後的勢力一起掃除!”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大吸涼氣,他們自然不是感動於兩人的同門之誼,而是聽到天崖海閣樓下山行道的標準,那至少得達到半步神境,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體會到天崖海閣樓的強大!
看着兩人這般交鋒,司徒宏等人自然識趣的不再開口,當然此刻李逸晨也陷入沉默之中!
他知道肖寒是故意這樣說,因爲李逸晨知道自己此刻前腳離開,後腳司徒宏他們肯定就會對丹道谷發難,而且因爲自己的變化,估計他們一來就會施以雷霆手段,如此一來丹道谷哪怕有自己的準備估計也未必能撐得過兩天!
若是丹道谷真出了什麼事,那麼自己就算把司徒宏等人千刀萬剮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若是自己不走,那麼就宗規而論,自己這一戰也只能代表自己的個人之力,而無法牽動身後的天崖海閣樓的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