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門城牆上,行自學一行人,除了受重傷昏迷的秦浩被送到後方治療外,其餘的九人都站在城牆上,觀看外圍戰場上的重騎兵與獸人部隊作戰。
慘烈,熊人部隊依仗着他們強悍的身軀與重騎兵硬碰硬的幹上了,重騎兵似乎早就安排好了戰略一般,儘量避開硬碰硬的幹,轉變成靈活戰術,圍攻着打。
冷逍遙望着前方戰場上慘烈的一幕幕,內心不斷計算起來,如果換成上一世的空間裡,如果自己是指揮長,自己會如何打這場戰役呢?
“自學,行呀!這次居然表現的如此突出呀!”鄭小虎的聲音傳了過來,下一刻,鄭小虎隨着石虎身後朝着冷逍遙這一行人走了過來。
“將軍。”行自學等人紛紛站直了身體,向石虎敬了個軍禮。
“免了,這一次你們乾的漂亮。”石虎臉上帶着微笑讚揚了一句,下一刻,他的目光對上了冷逍遙,微笑道:“你做的不錯,沒丟他老人家的臉。”
“一般。”冷逍遙微笑迴應句。
“不過這次你也太鹵莽了,下次不能這樣,會讓人擔心的。”石虎淡淡道。
行自學等人與石虎身後那些將領們聽到石虎這句話,紛紛愣了一下,因爲他們不明白石虎爲何會對這名剛入軍中新兵說出這番話來,不過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只是以爲石虎愛護將士的表現,所以纔會說出這番話來。
冷逍遙聽到石虎這句關心的話,微微服了身道:“多謝將軍關懷。”
“呵呵,再接再勵。”石虎微笑留下了這一句話,轉身離去。
“好小子,那一戰乾的漂亮。”鄭小虎誇獎了一句冷逍遙後,馬上跟隨着石虎的身影離去。
嗚嗚嗚,一陣陣號角聲響了起來,戰場上正在撕殺的兩方人馬同時分開來,雙方有條有理的撤退下去,戰場上留下了一具具屍首。
石虎望了望下山的夕陽道:“天色已晚,除了留守的將士外,其餘的人馬也得注意一點,預防獸人半夜襲擊,副官,馬上統計一下今天損失。”
“是,將軍。”林文賓等高級將領們紛紛應了一聲。
深夜中,冷逍遙躺在牀鋪上怎麼睡也睡不着,腦海中不斷回憶着今天戰場上一幕幕,心裡充滿了疑惑,爲何自己吸收了死人靈魂之力,居然可以補充起自己的體能,而且好象自己的身體也被強化過一般,明明有幾次自己受到重創,居然傷口在數息中就恢復正常,看來這不滅金身訣還真是門高深的煉體之術呀!看來明日得繼續多殺點人,好多吸收點靈魂之力,看看達到銅身會是如此的強悍。
“四十二萬六千多靈魂之力,看來第一層馬上就要達到了。”冷逍遙望着混沌珠空間的一塊墓碑上顯示出來的數字,發現到只要自己再吸收一萬多靈魂之力,便可以達到銅身境界,這還得多虧白起當年坑殺了四十萬大軍吸收的靈魂之力,因爲白起的身亡,自然那四十萬靈魂之力就轉接到冷逍遙身上。
“娘滴,不會煉到最後,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金人吧!”冷逍遙捏了捏自己有點發硬的皮膚,心裡暗暗想道。
此刻在天龍國的奉都城內,冷府之中,冷嘯天靜靜坐在書房中看着冷家探子傳上來的消息,每當他看完一頁,臉上的微笑就加重了少許,當他看完最後一頁時,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忍不住讚道:“乾的好,乾的漂亮。”
“家主,何事讓你如此高興呢?”福伯見到冷嘯天如此興奮的表情,臉上露出了少許驚訝之色,因爲在他的印象中,很少見到冷嘯天會有如此興奮的表情。
“福伯,你看看這些就知道了。”冷嘯天微笑不語,把自己手中幾張消息遞給了福伯,讓他自己看去。
福伯臉上帶着一絲疑惑之色接過紙張,雙掃橫掃起紙張上傳來的消息,當看完消息後,福伯的臉上也露出了少許驚訝之色。
“這個小子居然藏的這麼深,居然怒斬千人,呵呵,有意思,有點我當年的風範。”冷嘯天自言自語笑起來。
“怒斬千人,居然靠着本體的力量,逍遙這小子是不是人呀?”福伯自言自語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迷漫之色。
冷嘯天聽到了福伯這句話,臉上也帶着一絲迷漫之色道:“可不是,我當初還以爲是探子亂回報的消息,可我派出去的三路探子回來所報的消息一致,而且還有石虎傳來的消息也確實證明逍遙這渾小子在戰場上斬殺敵軍千人,還是一個人獨殺的成果,這小子可真是一鳴驚人呀!”
“不好,家主,其實這樣對逍遙不好。”福伯突然間驚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本來正處於興奮中的冷嘯天聽到福伯這一說,臉色微微一變,脫口問道:“此話怎講?”
“家主,你想想看,少爺當靠體能就可以斬殺千人,那麼勢必會引起獸人國的注意,到時候他們勢必不會讓少爺成長起來,想讓一個人不成長起來,那唯一的辦法只有斬殺此人。”
冷嘯天聽到福伯這一說,頓時瞪大了眼睛,身上散發出威嚴的氣勢道:“如果他們敢的話,我馬上就帶兵攻擊獸人國,爲我孫子報仇。”
“家主,以我國的兵力根本無法攻擊獸人國的,如果可以的話,當初我們還需要忍讓嗎?”福伯的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迴應道,他發現到只要一牽涉到冷家子孫的問題,冷嘯天就像一隻護短的老母雞一般,永遠都是護着家人。
冷嘯天動怒起來,可以說是雷霆大怒,除了原本的太上皇之外,也只有福伯纔敢勸說,換成一般的人,不小心就要被冷嘯天給劈了。
“福伯,那按你的意思呢?”冷嘯天冷靜過後,發現自己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來,他總不可能才把孫子安排到邊關去,馬上就招回來吧!於是就詢問起自己身邊的軍師福伯來了。
福伯沉思了片刻後,擡起頭道:“家主,不如就由老奴往邊關走上一走吧!”
“福伯,這樣不好吧!本來是想讓你修養天年的,可這樣的話,又得讓你勞碌奔波,嘯天心裡過意不去呀!”冷嘯天自然知道如果有福伯前去邊關的話,那麼自己的孫子安全絕對是萬無一失的,但是一想到福伯這數十年來跟隨着自己一路奔波,從未安息過,心裡就過意不去。
“呵呵,家主的心意老奴心裡明白,可目前只有這個辦法是最好的,家主可以爲了冷家放棄一切,那麼老奴也可以爲了家主耗盡最後一滴血。”福伯雖然語氣非常平淡,但是言語中充滿了心意。
冷嘯天注視着福伯數息時間,最後對着福伯深深鞠了一躬道:“福伯對冷家的大恩大德,我嘯天無以爲報,但願下輩子有機會的話,讓嘯天再報答福伯的恩情。”
“家主如此大禮,老奴可承受不起呀!”福伯連忙揮手阻止了冷嘯天鞠躬,一臉誠懇迴應道。
冷嘯天見到福伯如此神態,也知道自己如果太過矯情的話,那麼只會引來福伯不悅,於是起身道:“那兄弟我也不客套了。”
“對了,福伯,這幾日那幾個孽子都幹了什麼?”冷嘯天突然間想起了自己那兩個不成才的孫子。
“大少爺與二少爺近半年時間裡,都規規矩矩的呆在院子中,除了一二次出門尋歡外,再無出門過。”
“唉!怎麼正室所出的孩子,居然與旁室所出的孩子差別這麼大呢?”冷嘯天無奈嘆了嘆口氣道。
“家主,不管正室與旁室,反正他們身上流的血都是冷家的就行。”
冷嘯天聽到福伯這句話,臉上帶着微笑道:“是呀!老夫迂腐了,管他什麼正室與旁室,只要身上流着是冷家的血統,那麼他就是我冷嘯天的孫子,哈哈!”
奉都城中,深夜中,一道身影騰空而起,朝着虎門方向凌空飛馳而去,如果此刻有人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會驚訝的叫道:“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