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理會強子,事情是怎麼樣的我比誰都清楚。作了短暫的休整我們就起身準備去找蝌蚪彬哥匯合。
現在身處的是一處斜坡,我們是從陷阱裡面掉下來的。所以我們決定順着斜坡往上面走,那樣就能回到上面一層的石道。
後面的路也不知道還有多長,爲了節約手電筒的電量,我讓強子把他的手電關了。
在這裡面繞了一大圈之後,我現在已經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心只想與蝌蚪彬哥匯合後想辦法出去。
往斜坡上面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上面確實有一條石道。我憑着剛纔在下面石道里面行走的方向,選擇了向右側前進。
果然沒走多遠,我們就看見前面站着一個人。由於手電光線比較昏暗,看的並不清楚。但前面這個人我們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們越走越近,眼前站着的人竟然是彬哥。我和強子都是喜出望外,沒想到剛回到上層的石道就遇上了彬哥。
“彬哥,怎麼就你一個人,蝌蚪到哪裡去了”?我四下照了照,發現就只有彬哥一個人,心中一急。
“蝌...蚪兄弟已經死了”彬哥哭喪着臉道。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我和強子心裡都是一涼。
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就不該帶蝌蚪來什麼七寶山,回去怎麼向蝌蚪的爹媽交待啊。我一拳砸在旁邊的石牆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蝌蚪是怎麼死的”?我努力壓抑着悲傷。
“自從你們掉進陷阱裡面,我和蝌蚪就在上面聽着你們的動靜。後來下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像是某種機關發出來的;等聲響停下來再叫喊你們時就再也沒有聽到你們的迴音了”。
“我告訴蝌蚪你們怕是已經兇多極少,無奈之下我本想先叫蝌蚪跟着原路返回。但是蝌蚪死活都不肯出去,說你們是他的好兄弟。他覺得你們沒死,他拉着我叫我陪他一起來尋找你們”。
“這個死蝌蚪,來找我們做什麼,原路返回不就什麼事都沒了”聽到這裡強子眼睛已經開始溼潤起來。
我拍了拍強子示意他冷靜,先等彬哥把話說完。
“我拗不過蝌蚪,就跟着他沿着石道往深處走。走了沒多遠,我們又發現了一個‘青蛇洞窟’的石室”。
“蝌蚪說裡面可能有通往下層的通道,就不顧生命危險的衝了進去。不過裡面的青蛇數以百計,我和蝌蚪寡不敵衆,我的砍刀也丟在了裡面”。
“蝌蚪被毒蛇咬傷癱軟在地上,眼看着就不行了。我知道自己一個人救不了他,就逃了出來,沿着石道來找你們。”
“媽的,你說蝌蚪只是被蛇咬傷了,你也沒有看見他死。你爲什麼不救他”?強子聽到這裡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抓住彬哥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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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兄弟,雖然我沒有看見蝌蚪兄弟死了。但是他已經被毒蛇咬傷,眼看着也救不活了”彬哥努力掙扎。
“彬哥,我看你是秋哥的兄弟,我也一直沒把你當外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眼見着蝌蚪受傷你居然見死不救”。
這時我也忍不住了,焦急的道:“彬哥,你快點帶我們去那個青蛇洞窟,說不定蝌蚪還有救”。
“是蝌蚪兄弟叫我先走不要管他的,他還囑咐我遇到你們就直接想辦法出去,不要再去找他了”彬哥連忙說道。
“媽的,那是蝌蚪怕我們去救他會有危險,所以才叫我們不要去救他”強子已經按捺不住,作勢要去救蝌蚪。
我更加焦急的道:“既然你並沒有確認蝌蚪已經死亡,咱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好兄弟有危難,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這時彬哥突然變了一副表情怒吼道:“去吧,要死你們自己去。蝌蚪已經救不活了,你們現在去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轉而又冷冷的對我說道:“秋哥,你是我們的領隊。這個時候你是要去救一個快死的蝌蚪,還是帶着剩下的三個人安全的出去。孰輕孰重,你好好想想”。
我聽完彬哥這樣說,當下也是一愣。
仔細一想,確實現在情況對我們很是不利。強子身上還有傷,我也是筋疲力竭了。如果現在去青蛇洞窟救蝌蚪,可能人沒有救着,我們幾個人也會把命搭進去。
“算了,看來是蝌蚪命中註定該有此劫,我們想辦法出去吧”。我咬了咬牙,打定主意心痛的說道。
“媽的,怎麼連你也貪生怕死了。蝌蚪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他正躺在地上等着我們去救他,而你卻想丟下他。要走你們自己走,我一個人去救蝌蚪”。誰知強子聽完我這麼一說,擡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聽強子這麼一說,心像是被鋼刀刺中了一般,但是嘴裡卻惡狠狠說道:“老子叫你走!你一個人去根本就是白白送死”。
強子這下更加憤怒了,提起鋤頭轉身就想去救蝌蚪。
“你他媽瘋了,不準去”,我哪肯讓強子一個人去送死,當即一把抓住要走的強子。
誰知強子被我抓住,轉身就一拳揮來。一陣劇痛傳來,我猝不及防被這一拳打的鼻血長流。
“我爲什麼要聽你這種背信忘義之人的話,他媽的,今天老子還非得去救人不可”,強子用力掙脫了我的手。
媽的,竟然敢揍我。我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當即我也是一拳就打在強子的臉上。
我想把強子打清醒,他這樣莽撞的去救人肯定是必死無疑。
強子被打紅了眼,頓時舉起手上的鋤頭就向我砸來。來不及多想,我急忙舉起手中的殺生刃招架住了強子的襲擊。
雖然強子現在已經因憤怒而失去了理智,每一鋤頭砸過來都是想致我於死地,但是我卻不忍心用殺生刃傷了強子。
我只是一個勁的招架和閃躲,在幾個回合下來,身體強壯的強子優勢漸漸凸顯出來。
我一個不小心,就被強子一腳踢中了肚子。
我吃痛往後連退了幾步,誰知強子快被衝了過來繼續舉着鋤頭向我砸來。
我心道不好,現在舉劍格擋已經來不及了。
我急忙掏出別在腰間的****直接朝地上開了一槍。
槍聲在這安靜的石道里面顯得格外的響亮,強子瞬間身體就僵住了,再看這鋤頭離我的頭頂只有半寸的距離。
如果我開槍再晚半秒,現在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媽的,快醒醒,你連我也想殺是不是。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開槍崩了你”,我用槍指着強子。
“好啊,你竟然連槍都掏出來了。你不去救人還不准我去救,有種你開槍啊,就當老子王強沒你這個兄弟”,說着舉起鋤頭再次向我砸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察覺到了什麼,腦中快速的回憶起剛纔經歷的一些細節。
我和強子走上這石道沒多久就遇到彬哥一個人在這裡,並且彬哥告訴我們蝌蚪已經死了。
在我們的追問下,蝌蚪又說並沒有確定蝌蚪死了。只是看見蝌蚪被毒蛇咬傷,從而讓我們看到了一線生機。
再後來我和強子都準備去救蝌蚪的時候,他又提醒我作爲領隊不能帶大家一起去送死;讓我顧全大局打消去救蝌蚪的想法。
彬哥一邊勸我不要去救蝌蚪,一邊又說蝌蚪是因爲想去救我們才被毒蛇咬傷,讓重義氣的強子一心想去救蝌蚪。
聽彬哥說話總感覺有種讓人亢奮的感覺,讓人不能冷靜思考,弄得我和強子相互大打出手。
還有三個最要的疑點:
一是我們從一開始就只是聽彬哥的片面之詞,並沒有拿出任何證據證明話的真實性。彬哥說他在和蝌蚪對付毒蛇的時候把身上的砍刀也給弄丟了,但是據我對彬哥的瞭解,對他在意的東西他是會用生命守護的,又怎麼會輕易丟在蛇洞裡面。
二是從我們遇見彬哥開始,他的眼睛就時不時的看向我手中的殺生刃。眼神中還帶有一絲畏懼,如果只是偶爾看一兩眼我可能不會產生懷疑。但是看的次數多了,就證明他對這殺生刃有所忌憚,所有時刻提防着它。
第三個疑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自從強子動手打我第一拳開始,到我們打的不可開交,後來我甚至掏出了手槍,彬哥竟然沒有說過一句話。作爲我認識的彬哥,肯定會出手阻止我們自相殘殺的。
我想到這裡,唯一可以解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彬哥是假的。
‘砰’
我當即調轉槍頭對着彬哥就扣動了扳機,隨後我的肩膀一陣劇痛傳來,強子的鋤頭挖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再看身旁的彬哥,子彈穿過他的身體打到了後面石牆上;而他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
彬哥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得扭曲,最後竟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沒錯,正是我在七星棺材石室裡面看到的那個女人。這哪裡是什麼女人,分明就是個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