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濤,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我說他是玄體一重境你就信了?你的腦子難道是夾在屁股裡面的?還有,剛纔你的話似乎讓我感到了有些不適,你說該怎麼辦呢?”
樑溫海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那副不溫不火,不過就是這樣始終保持着兩分微笑的模樣,讓劉子濤的內心產生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你,你太過分了……”
“看來你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人了,那就讓我教教你好了,反正你這種廢物,留着也是給你們學院丟臉而已。”
樑溫海的話音落下,他腳步微微向前一踏,身形如鬼魅一般直接出現在了劉子濤的身前,然後他的右手快若閃電般探出。
待他抽回之時,身影再一次回到了原地,半晌過後,穆凌的瞳孔也是猛然一縮。
劉子濤此刻也是難以置信的看着樑溫海,然後他將目光艱難的朝自己的胸口看去,左胸之上一個血洞將他的胸膛擊了個通透,鮮血如泉涌般噴涌而出。
“你,你……”
杜劉子濤再一次擡頭,難以置信的看着樑溫海,然後他的身軀如石柱一般直挺挺的朝後倒了下去。
“樑溫海,你瘋了,你竟然殺了劉子濤。”
杜文坤剛剛勉強從廢墟里面站起來,然後他就看到了這駭人的一幕,他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雖然他很痛恨劉子濤在關鍵時刻橫插一腳,但他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敵人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樑溫海的手中。
他知道樑溫海是一個狠辣果斷之人,但他想不到這傢伙殺人竟如屠狗般兇殘。
而這傢伙殺人明顯就是爲了穆凌,想想自己竟然在和這種傢伙爭搶那份報酬,杜文坤的腳底不禁就冒出了一股涼氣,這不是找死麼。
“我殺了劉子濤?誰看見了?這裡可是祭月秘境,我殺了你們所有人出去之後也能隨便找個藉口推諉下去,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呢?”
杜文坤的身軀下意識的朝後面後退了兩步,差點又一次栽倒在地上,樑溫海從頭至尾都是這般溫和的表情。
但看到剛剛那一幕的人都會明白,如果你只是以貌取人的話,自己是怎麼死的怕都不會知道。
“不不不,穆凌留給你了,報酬我也不要了,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杜文坤說完,然後直接沖天而起朝天際飛掠而去,樑溫海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他的目光投射在了穆凌和白羽的身上。
“穆凌,你知道你們的人頭值多少錢嗎?”
依舊是那般溫和的語氣,不過穆凌可絲毫不會小覷這個傢伙,此人給他的感覺唯有危險二字方可形容。
並非是那種絕對實力帶給人的壓力,那種感覺他在許木真的身上隱約有所感覺,洪延龍曾經也給過他同樣的感覺。
“無論是多少錢,你也要有那個本事拿走才行,別錢沒拿到反而丟了自己的性命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雖然此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但穆凌依然是沒有任何懼意。
“不錯,黑雲子說絕對不能小瞧你倒是沒有虛言,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只要殺了你,任何人都能得到至少三本地階以上的玄技,外加一柄中品靈兵!”
聽到樑溫海的話,穆凌和白羽的神色也是陡然一變,這四樣東西加起來的價值絕對是無法估量的。
特別是那上品靈兵,靈兵分爲下中上三種等級,而據說一名玄體五重境的強者能夠擁有一柄中品靈兵的話,他便有一定的機率斬殺神海境的強者。
注意,是斬殺,不是讓他重創,這也是靈兵極爲稀少的緣故,因爲這個大陸,煉器師本就格外的稀有。
即便是神海境初期的強者拿到一柄中品靈兵,便有足夠的能力越級斬殺敵人,難怪剛纔劉子濤和杜文坤在他面前準備兵刃相見。
“我想你也應該明白,你是逃不掉的,這一百多人耗都能將你耗死在這祭月秘境,這種報酬足以讓任何人爲之眼紅,當然,也包括我。”
話音落下,穆凌的神經也是瞬間繃緊,隨時準備迎接來自樑溫海的出手,不過預料之中的攻擊卻並未到來。
樑溫海似乎是看出了穆凌的緊張,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你放心,現在殺了你可是有些不值了,有時候活人的價值可比死人的價值要高許多倍的,所以你的命我先留着了,小子,隨時注意你的身邊,可能你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祭月秘境,而且,來到這裡的高手可不是隻有我一個。”
樑溫海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衝身邊的兩人點了點頭,三人朝天空飛掠而去,留下穆凌和白羽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很強,我覺得他已經達到了神海境初期。”
“可是這裡不是限制修爲麼,神海境的強者是進不來的。”
穆凌卻是搖了搖頭:“不一定,世界之大,什麼寶物都有可能出現,他的身上或許帶着什麼能夠短暫避開這祭月秘境查探的寶貝。”
白羽點了點頭,穆凌說的不無道理,而這也讓她莫名的多了一絲擔憂,如果說這百多號人中間不止樑溫海這樣一個高手可就真有些麻煩了。
“他爲什麼現在不對我們出手?”
穆凌冷笑一聲:“我猜的不錯的話,他似乎是在等一個時機!”
看到白羽疑惑的神色,穆凌則是面色一笑繼續說道:“咱們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假如你是樑溫海,在如此誘人的報酬之下卻不動手的理由是什麼?”
白羽思考了片刻,然後她的臉上陡然出現了一抹恍然:“那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要比這份報酬還要更加的誘人,只是,有什麼東西要比三種地階玄技和一柄中品靈兵更誘人呢?”
白羽想了白天也沒思考出個答案,穆凌卻是嘿嘿一笑:“你別忘了,咱們身處在什麼地方,既然天陽一族是祭月一族的老對手,那麼就不可能對這祭月秘境不瞭解,所以說,這傢伙應該是在等你在這裡面發現什麼。”
白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震驚,旋即她卻是狠狠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白爺爺根本就沒跟我說過這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都不知道,黑雲子怎麼可能知道。”
“那也不一定,你別忘了咱們這次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話音落下,再一次朝那月牙形的池子看了過去,就在此刻,他腦海裡陡然出現一道聲音。
“小子,讓那個女娃娃朝這個池子裡滴一滴鮮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