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越的囂張話語當真是震驚了不少人,便是沈奕都忍不住驚歎,這小子真的是不怕死的麼,竟然敢這樣對一位尊者說話。
看辰越的樣子絕對是認識赤刀客的,但卻依舊敢這樣說,便是沈奕不想注意他也不能。
“好小子,這小子太囂張了,龍大爺我喜歡,小奕,你保住他,可別讓他死了!”綠龍興奮的叫道,彷彿找到了有趣的玩具。
沈奕撇撇嘴,便是綠龍不說他也會出手保住辰越的,畢竟怎麼看辰越也是在爲他出頭。
赤刀客怔了一下,他沒想到辰越竟然還能夠站起來,畢竟剛纔那一刀即便沒有殺死辰越,也足夠重傷他了,絕對不可能站起來纔對。
可是現在看這辰越,竟然生龍活虎的,對着他破口大罵,口水都快噴到他的臉上了。
但不論如何,辰越敢這樣跟他說話,那就是找死!
赤刀客臉色沉了下來,獰笑連連,看着辰越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似的,“小子,你這真的是在找死啊。”
“找你媽啊,你當你誰啊,敢在我鬆羅教撒野,信不信你今天躺着出去?”辰越依舊大叫道,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
“死!”赤刀客再也沒有耐心,直接斬出一刀,血色的刀光如瀑,凝聚着法則在其中,這一刀,不論辰越有什麼特異也無用,必定死亡,因爲在法則面前,大師那點力量,宛如螻蟻,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只是,下一刻,赤刀客卻瞪大了眼睛,辰越竟然毫髮無傷的接下了他的刀光!
或者不能說是接下,因爲辰越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站在那裡,還擺着一副破口大罵的姿勢,而那道刀光,竟然直接在他身前破碎了。
赤刀客眼神一變,瞳孔狠狠的收縮,他知道遇到硬茬子了,難道這個辰越,竟然是深藏不露?
辰越認識赤刀客沒什麼奇怪的,畢竟赤刀客在這黑角原野中也算是一號人物,而且爲人極爲狠辣,少有人敢去招惹他。
但是赤刀客卻也認識辰越,不過這也不算奇怪,畢竟辰越雖然實力低微,只有大師境而已,但卻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
辰越的囂張可是出了名了,但卻不曾打壓過誰,同樣也不曾屈服過誰,原本,辰越是鬆羅教之中一個天才弟子,自小就展露了非凡的天資,雖然比不得那些超級天才之類的少年至尊,但卻也前途無量。
但就是因爲這種性格,辰越得罪了一個高手,被直接廢了經脈,境界也只能停留在大師境,再也不可能有任何進步。
一個本來被寄予厚望,本來擁有美好未來的天才,卻變得再也沒有成長的可能,那種打擊換做誰只怕都難以接受。
但是辰越不同,在第二天就恢復如初,性格依舊囂張,嬉笑怒罵只隨心意,自那之後依舊得罪了許多人,受過重傷的次數幾乎數都數不清,但是他卻始終沒有改變他的性格,一如既往。
這樣一個人,自然會被人認識,人們當他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有的人覺得此人堅毅,有的人則是認爲他就是一個白癡,但不論別人怎麼看,辰越依舊是辰越,他依舊囂張,依舊無畏無懼!
辰越知道赤刀客下一道攻擊或許會直接殺了他,但是他卻不在乎,他根本不曾畏懼死亡,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赤刀客那一刀竟然沒有傷到他,甚至連擦傷都沒有,這實在是太過夢幻了。
不過雖然怔了一下,辰越卻馬上平靜了下來,哈哈笑道:“赤刀客,原來你就這點能耐,連我一個大師都弄不死,你還算什麼高手,還敢來誣賴好人,強奪寶物,你也好意思,趕緊給我滾回去,以後出來看到小爺都給我繞着道走!”
聽着辰越哈哈的笑聲,許多人圍攏上來的人都是苦笑連連,這辰越,果然不怕死,並且囂張。
“小畜生,你給我閉嘴,別以爲要高手幫你我就殺不死你!”赤刀客臉色鐵青的喝道。
“自己沒用就是沒用,還整什麼高手,你還要臉不要?我都替你丟人!”辰越叫道。
赤刀客眼神一冷,當下刀光再次亮起,而這一次,他竟然動用了一招很強的武技,顯然是想要將辰越殺死。
這一刀,極爲強大,尊者境的威能盡顯,只是辰越卻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那刀光再次破碎了!
“怎麼可能!”赤刀客心中驚駭,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頭。
而圍觀的人之中也有高手,看出了一些端倪,當下都是沉默不語,不敢聲張。
“哈哈哈,你果然就是虛張聲勢,還他媽跟我裝,小爺我弄死你!”辰越哈哈一笑,竟然抽出了他那把精鐵劍,狠狠的刺向赤刀客!
赤刀客尊者境的實力,辰越大師境的實力,便是赤刀客站在那裡任由辰越攻擊也不可能有任何傷害,他們兩的境界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人們萬萬想不到,在辰越的那柄精鐵劍接觸到赤刀客的一剎那,赤刀客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如紙,隨即口中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倒飛出去數百米,連連砸出數個大坑,煙塵滾滾。
人們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看着赤刀客倒在坑洞之中生死不知,隨即駭然的看着辰越,眼中的疑問太多了,誰也無法相信剛纔那一劍是辰越刺出的。
辰越,難道真的已經恢復了,並且更進一步,成爲了尊者級別的高手?
這,怎麼可能!?
辰越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只知道剛纔體內突然間涌現了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那股力量太強了,是他生平僅見,而在那道力量的加持之下,他剛纔的劍,化作了無堅不摧的攻擊。
辰越心中有一種感覺,剛纔那一劍,似乎可斬神佛,乃是世間最爲銳利的劍!
那,是還是自己的精鐵劍嗎,那最爲廉價的劍?
不過看着周圍那一雙雙震驚的眼神,辰越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然後裝模作樣的將劍收了回去,淡淡的說道:“不過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