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兒等待並守望的生活,是幸福的。
可封行朗在踏進別墅的那一刻,難免會心懷對妻兒的愧疚之意。
或許只是別人的錯誤,但他封行朗卻是個有家室的男人。有時候一味的縱容,無疑等同於犯罪。
林諾小朋友霸佔着媽咪雪落的懷抱,聽着雪落正讀着的福爾摩斯探案。在看到親爹封行朗時,便一躍而起。
“封行朗,這都幾點了,你怎麼纔回來?都把你的老婆孩子餓壞掉了!”
小傢伙不依不饒的厲聲斥責着晚歸的封行朗。小模樣染着淺淺的戾氣。
“親爹忙着賺奶粉錢嘛!”
封行朗一邊向兒子解釋,一邊撲捉着雪落臉上的細微表情:跟一羣大叔大媽在一起,應該不會涉及到***、朋友圈之類的領域吧?
無疑,封行朗是在判斷雪落究竟沒有沒知道那些照片存在的事兒。
“怎麼不跟孩子先吃呢?餓着你親親兒子,你不心疼呢?”
封行朗一手託抱起咋咋呼呼的兒子,一手攬過女人柔若無骨的腰際。
“你兒子非要等你這個混蛋親爹回來一起吃,我能有什麼辦法!”
雪落柔聲輕斥,微帶着不滿,也飽含着對男人的綿綿情意。
“……我愛你們!我的一世界!”
封行朗親過兒子林諾,又快速的在雪落的臉頰上啄上一吻。然後緊緊的擁抱,緊緊的偎依。
“好了封行朗,你少肉麻兮兮的了。你要是真愛你家寶貝兒子,就早點兒回來陪他吃晚飯吧!免得小東西眼巴巴的等着你回來。”
雪落順水推舟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當然,又是拿兒子林諾當的擋箭牌。
愉快的晚餐過後,封行朗陪着親兒子玩耍了一會兒,又親自哄睡了小傢伙之後,他才起身下了庥。
雪落的目光落在陽臺上的男人身上。挺拔的身姿,孤寂的後影……
封行朗不是打出電話,就是接聽着別人打來的電話。隔着玻璃門和屏風,雪落聽不到內容,但卻能感受到男人的煩躁和隱約的暴戾之氣。
雪落本想下庥去給男人送件厚實一點兒的睡袍的,可最終還是矜持住了。只是靜靜的看着臺陽上男人的後背,久久的挪不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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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康來到叢剛的住處時,已經是深夜。
叢剛還沒有入睡。在昏暗的燈光中靜坐着。看起來是在等着衛康。
“boss,還沒睡呢?”
等問出之後,衛康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開場白很傻勁兒。
“嗯。”叢剛只是淡淡的哼應了一聲。
“今天下午六點左右的時候,封行朗趕去了御龍城,把嚴邦好揍了一通……下手十分狠,嚴邦都快被封行朗打破相了!”
“有原因嗎?”
叢剛並不在意嚴邦是不是破了相,但卻對封行朗爲什麼出手暴打嚴邦感了興趣。
“您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衛康將一疊從網絡上搞到的照片送至叢剛的跟前。
當第一張照片映入了叢剛的眼簾時,他少有的微蹙起了自己的眉宇。
“還別說……封行朗還真夠上鏡的!即便是賣一肉,他也能是個上等的貨色!”
叢剛將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看過去。
“真沒想到五大三粗的嚴邦,竟然會有那方面的嗜好!”
衛康感嘆道,“而且這封行朗也能心甘情願的當他的身之下之物?也真夠爲難他的!”
“或許你覺得封行朗爲難,而封行朗自己卻很享受呢!”
叢剛的脣角勾起一抹玄寒生冷的弧度。
“可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封行朗x取向不正常呢!他不是都有老婆和孩子了麼?難道他是……男和女通吃型的?”
衛康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叢剛的眼眸上挑了一下,隨後又緩緩的低垂了下去。
“這都是他封行朗貪心不足的下場!”
言畢,叢剛將手上的照片丟開,拿起手邊的咖啡杯淺抿了一口。又問,“封行朗查到這些照片是誰弄出來的了嗎?”
“好像有線索了!封行朗調取了前後的監控錄像,鎖定了一個伺候嚴邦起居的家僕。她好像已經辭職離開了御龍城。”
“伺候嚴邦起居的家僕?男的女的?多大年齡?”叢剛緊聲追問。
“女的,大概快五十歲了。伺候嚴邦有上幾年了。”
“快五十歲的老女人……”
叢剛微眯起眼眸,沉靜在了他的思維模式裡。
“也不知道她意欲何爲!敲詐?勒索?還是報復?”
“她沒那麼大的膽子敢直接挑釁嚴邦!充其量,只不過想謀財而已!”
“謀財?”衛康一愣,“她都已經將這些照片什麼的發在網上了,還怎麼跟嚴邦討價還價啊?”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早就找到買主了!而且沉不住氣的拿上錢遠走高飛了!”
“boss,您的意思是說:是她幕後的買主策劃了這一切?動機呢?讓封行朗和嚴邦名譽掃地?”
叢剛卻沒有繼續作答衛康的疑問,而是淺然一笑。
“嚴邦……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似冷笑,也似嘲諷!
“有人要弄死嚴邦?就憑這幾張照片?”衛康就更加的疑惑了。
“對!這幾張照片……足夠讓嚴邦自取滅亡了!”叢剛森森一笑。
嚴邦對叢剛,趕盡殺絕過好幾回。每次叢剛都是低姿態的忍辱偷生。
在封行朗的壓迫之下,叢剛一直對嚴邦一再忍讓……
可現在不用了!因爲有人會替他叢剛弄掉嚴邦!
“衛康,去找傢俬人的小報社,將這些照片送過去。再讓小報社的段子手寫上一篇圖文並茂的文章發出去。然後再趁天亮之前,將那些報紙送去淺水灣……就完事兒了!”
叢剛的這一番話,着實讓衛康醍醐灌頂。
“boss,您這是要借河屯的手除掉嚴邦呢!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封行朗可是河屯的親生兒子!”
衛康一下子就明白了叢剛的用意,“以河屯的暴戾,又怎麼會容許一個睡了他兒子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呢?那不是打他河屯的臉麼?”
“去做事兒吧!記得撇清你自己關係!”
“放心,我會以‘飛不過滄海的蝶’的名義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