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兩個女孩兒,現在都已經是兩個女人了!
“你跟白默的事……就那樣解決了?”雪落小心翼翼的問起。
“那還能怎麼樣?都已經錢貨兩訖了!”
袁朵朵苦澀一笑,“這一個月來,我也想通了:能把自己的那層東西賣上個一千萬的天價,也算是值了!”
微微輕籲出一口悽意的氣息,“而且還能用那些錢,去做一些更有意義更有價值的事……我,我挺高興的。”
雪落知道袁朵朵的內心是苦楚的。她攬過袁朵朵的肩膀,兩個人頭靠頭的偎依在一起。
“說說你的事吧。你又怎麼了?又被藍悠悠那個小三把你這個正室趕得無家可歸了?”
似乎不想再提及自己隱隱作痛的往事,袁朵朵轉移開話題詢問起了雪落。
一想到自己這一個多月來的經歷和遭遇,雪落真的是無從說起。似乎每一件事都能扎得她千瘡百孔,讓她疼得無法呼吸。
醞釀了一分多鐘後,雪落才緩緩的對袁朵朵打開了話匣子。
雪落一個人真的有些承受不起了,她需要有個人來傾聽她的遭遇,並一起幫她出出主意。
已經很簡明扼要了,可雪落爲了將前因後果描述清楚,竟然陳述了半個多小時。
袁朵朵先開始還是一副震驚得不可置信的模樣,可當雪落講清楚這五年多來的來龍去脈時,袁朵朵的嘴巴已經驚訝成了‘o’型。
“你是說……你已經給封行朗那個大賤男生下了一個5歲的孩子?”
雪落再一次的點頭。她真的很抱歉,沒有及時將兒子林諾的存在告訴袁朵朵。
再則,袁朵朵跟白默之間的暴力事件發生得突然,袁朵朵走得更是不拖泥帶水,雪落這不是還沒有機會跟她詳說呢。
“而且你還讓自己的孩子認了他爹封行朗的仇敵做了義子?這不是認賊作父麼?”
袁朵朵的質問也隨着她的嗓門發厲了起來,“林雪落,你豬腦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雪落是完全聽出來了:袁朵朵還是向着封行朗那個大賤男的。
沒有去抨擊那個男人的種種罪行,到是在批評她的不是了。
“我當時不也是沒辦法啊!要不順從河屯,我家諾諾就會有生命危險的。爲了孩子,我什麼都可以忍!一個認賊作父算什麼!”
雪落站在自己的立場,回擊了袁朵朵對她的質問。
袁朵朵默了默,又撅了撅嘴,“也是!一個媽媽爲自己的孩子,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長長的嘆息一聲,“那五年來,你就沒有想過辦法從那個什麼佩特堡裡逃出去嗎?”
“當然想過!剛開始,覺得諾諾還太小;可一等,諾諾就五歲了,而且跟他義父河屯越來越親近。”
雪落也跟着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家小白眼狼被河屯已經喂熟了啊!”
袁朵朵擰了一下眉宇,“聽你的意思:封行朗那個大賤人,和你家的小白眼兒狼,應該都被河屯帶回他的佩特堡了吧?”
“嗯!朵朵,你替我想想辦法唄,我都快愁死了!現在還被滿申城的‘通緝’。”
雪落是真愁。
自己的孩子見不着面兒,封行朗又生死未卜;而她又被困在了申城。
“那個叫河屯的,在申城已經能興風作浪了!回到他自己的老巢,豈不是他一手遮天的事兒?”
做爲一個局外人,袁朵朵的剖析似乎要更加的客觀些。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封行朗被河屯給弄死吧?”
雪落又是一聲哀嘆。
袁朵朵靜靜的看了林雪落一眼,感嘆道:“看來,你對封行朗那個大賤男是餘情未了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怎麼說,封賤男也是我孩子的父親不是麼?”
雪落真沒心情跟袁朵朵調侃,她都快愁死了。
袁朵朵將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副拼湊起來的肖像畫上。
“你說這幅肖像畫,是封行朗母親畫的那個叫河屯的惡棍?”
雪落點了點頭。
“你說封行朗他媽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朵朵,好好的,你幹嘛罵人呢?”
“別怪河屯撕了這幅肖像畫了,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封行朗母親的所作所爲。”
袁朵朵帶上了她的愛憎分明。
雪落默了。不想去評價封媽媽的不是。
“你說,一個女人,畫了一張自己前夫……還不算前夫,應該是前男友的肖像畫,然後各種寶貝,竟然還將自己前男友的肖像畫,做爲唯一的遺物,留給了自己跟現任男友……不,應該說是現任殲夫所生下的兒子……她這不是缺心眼,拉仇恨嗎?”
袁朵朵的這番責備,到是讓雪落震驚到了。
的確如此!
怎麼會有女人將自己前男友的肖像畫,做爲唯一遺物留給自己跟現任男友的孩子呢?
從倫理上來講,似乎有些說不通的啊!
正如袁朵朵所說的那樣:這完全是缺心眼,拉仇恨的所爲啊!
雪落似乎記起封立昕說過:封行朗每到那個紫檀木盒一次,就會砸一次!
或許封行朗之所以生氣,大概是因爲自己母親出一軌於別的男人的緣故吧?
但雪落可以肯定,即便封行朗看過那幅肖像畫,也沒認出那幅不完整的肖像畫便是河屯。
究竟封行朗知道他母親多少的往事,不得而知……
雪落也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混沌之中。
她有些想不通:封媽媽將這個紫檀木盒留給自己的兒子封行朗,僅僅是出於對河屯的眷戀和不捨?
那她也用不着特意將這幅肖像畫留給封行朗啊?
就不怕封一山發現她的陳年往事吃醋麼?
雪落又想起來,封立昕說過:這肖像畫上的血污,是父親封一山吐血時噴濺上去的……應該是發現了封媽媽跟畫上的男人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曾經?
“雪落,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封行朗並不是他媽跟現任殲夫封一山所生的孩子,而是……而是他媽跟前男友河屯所生的呢?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她爲什麼會留下這個肖像畫當唯一的遺物給她兒子封行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