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明治裡拖拽出來的生菜,丟了可惜,不丟又實在吃不下去,於是林諾小朋友便將手裡的生菜一股腦塞進了小團團的嘴巴里。
小團團也不嫌棄,吧唧吧唧的吃着。一邊吃還一邊慣性的哽咽一聲。
美味的肉幾乎全被林諾小朋友吃了。偶爾他也會咬下一丁點兒的純瘦肉送進封小團團的嘴巴里。
看得出來,這頓晚餐兩個小傢伙吃得十分愉快。
“團團,你說你不吃肉,怎麼還長這麼胖乎乎的呢?”
看着封團團那嬰兒肥的小臉,林諾小朋友感嘆一聲。
“mama說了,團團這是可愛。”
小可愛並不贊同別人用‘胖乎乎’這個詞來形容她。
一提及媽咪,林諾小朋友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起來。才5歲的孩子,當然也想粘着自己的親親媽咪。可義父說了,等混蛋親爹封行朗做選擇題時,他才能見到媽咪。
擦乾淨自己的小嘴巴,林諾從餐桌的椅子上躍了下來,朝洗手間走去。
“諾諾哥哥不走……諾諾哥哥不要丟下團團……團團好害怕。”
封團團連忙也從椅子上爬了下來,奔過去緊緊的抱住了想離開的林諾。
“我不走!我去噓噓!”
突然間被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孩子需要,林諾小朋友還是有那麼點兒小自豪的。言語之間也就紳士了起來。
“團團也要噓噓!我們一起去噓噓吧!”
小可愛實在不想一個人留下。於是,她便發揮了她粘人的小任性。
“不行……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不能一起噓噓的。”
林諾小朋友似乎有些爲難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團團不噓噓,陪着諾諾哥哥噓噓吧。”
總之,封團團小朋友就是不想一個人留下,一直緊緊的牽着林諾小哥哥的手。
視頻被關閉了,封立昕也從看到女兒的寬慰中被拉回了現實。
“如果你想讓你女兒活,那就回去勸勸封行朗。老八,送客。”
河屯兇殘,卻不歹毒。對於像封立昕這種骨子裡堅韌的男人,他並沒有過分發難。
每個遊戲都有每個遊戲的法則,封立昕遵守了,河屯這個遊戲的發行者自然也不會違背。
再說了,這別墅要是讓封立昕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軀體所污,也就住不了人了。
想再在申城找這麼一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別墅區,並不容易。
封立昕起身離開時,微微給河屯欠了欠身。以一個父親卑微卻又偉大的方式。
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懇請河屯善待他的女兒。
剛出淺水灣,封立昕便給封行朗打去了電話。
“行朗,我看到諾諾跟團團了。”
“在哪兒?”
“河屯淺水灣的監控視頻裡。”
“你去了淺水灣?不是讓你在封家呆着的麼?”
“放心,我已經安全出來了。對了,從監控視頻裡的佈局來看,兩個孩子應該是已經被河屯送去遊輪了。不過河屯本人還在淺水灣裡。”
“被送上了遊輪?”
“嗯!想必河屯接下來又會讓你做選擇題了。聽他的口氣,像是要讓你在諾諾和團團之間做選擇。行朗,我們要不要報警?可我擔心報警只能刺激河屯將團團再一次的藏匿起來。”
手機那頭沉寂了片刻後,才傳來封行朗略帶疲乏的聲音:
“哥,你先回封家。我會想辦法的。”
“行朗……”
“什麼都別說!你知道的:你的話改變不了我的任何決定!只會讓人做決定時更痛苦罷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
封立昕沒有多說什麼,便將電話給掛斷了。他着實不知道河屯跟他們封家兩兄弟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要把他們逼迫得生不如死?
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應該跟河屯問個清楚、問個究竟的。
等封立昕折回淺水灣的別墅時,別墅裡已經是漆黑一片。河屯應該是離開了這裡,前去了有兩個孩子在的遊輪上。
封立昕開着車沿着淺水灣繞行了好幾圈兒,都沒能找到河屯有可能離開的路徑。似乎憑空消失了一樣,去無蹤影。
*******
gk風投集團的休息室裡。
煙,在指間燃盡。表層皮膚傳來的炙燙,才讓封行朗稍稍收回了發散的思緒。
“看來,河屯是萬事俱備,只欠你封行朗這個東風了!”
被封行朗軟囚在休息室裡的雪落微微的淺嘆一聲。
現在的情景,跟五年之前何其的相似呢。雪落已經開始後悔:要是一個月前自己跟兒子不離開佩特堡,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其實雪落也知道:無論她們母子是不是主動離開佩特堡,這一切也會在河屯的安排下發生的。
河屯收養了她們母子五年,很顯然就是爲了這一天給封行朗再次出選擇題吧。
最終的目的,就是想用林諾來對付他的親生父親封行朗。
這招兒着實陰狠!封行朗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封行朗,讓我回去吧。至少還能照顧到諾諾。”
雪落再一次的跟男人好言相說。
“不!我不許你再離開我!”
得來的,依舊是男人毋庸置疑的堅定口吻。
“封行朗,你別這麼犟好不好?讓我回到諾諾身邊吧……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雪落低姿態的懇求着,帶上了朦動的淚光,想用一個母親思念孩子的誠懇打動封行朗。
“我真的很想諾諾……我都三四天沒見到他了。”
封行朗的喉結急促的滑動了幾下,隨後將女人緊緊的擁抱在自己的懷裡。
“雪落,別離開我……我需要你陪在我的身邊!乖點兒,好嗎?”
男人的氣息在她的頸脖間呼哧着,雪落本想推開男人的禁錮,卻怎麼也無法狠心下來去拒絕這個傷感中的男人。
出於一個小女人的私心,雪落也很想知道封行朗究竟會在諾諾和團團之間做如何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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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雪落卻無法問出口來。想來無論封行朗做如何的選擇,他的內心都會是痛苦不堪的。就像五年前的選擇那樣。
突然,緊緊擁抱着雪落的男人開始吻她。
他的脣是溫熱的,帶着急切的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