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嗎?我怎麼可能長這麼醜?”
小傢伙不可置信的盯看着那張彩超圖片,“這明明就是一條長尾巴的大蟲子啊!”
見父子之間的感情醞釀得差不多了,封行朗這纔將小東西從地面上拎起來,輕輕的擁在自己的懷裡,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溫情的在兒子頭頂上親了親,封行朗才緩聲說道:
“諾諾,這五年來,你媽媽至少還有你陪在她的身邊;而爸爸每天就只能摸着這張彩超圖片混沌度日。”
封行朗貼上了兒子的小臉,“你還活着,爸爸真的很感動……”
小傢伙溫順的被封行朗擁在懷裡,喃喃,“那你爲什麼不去找媽咪跟我啊?媽咪在佩特堡裡,每天都眼巴巴的等着你來呢!還畫了很多你的畫像。”
封行朗微微一怔:兒子的描述的畫面,想着就覺得淒涼。妻子和兒子對他這個丈夫、亦是父親的望穿秋水般的期盼。
“抱歉……爸爸找過你們,可是後來你大伯要去美國做手術……”
似乎這一刻,封行朗覺得自己所有的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自己畢竟是錯過了兒子五年的成長,這是永遠不爭的事實!
亦是他封行朗心頭無法彌補的傷痛!
“諾諾,給爸爸一個機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子好不好?”
小傢伙低垂下了小腦袋,像是在思考。
嚴邦的出現,打斷了這溫馨一片的親子畫面。
“呵,這犟小子這麼快就被你給征服了?也太沒骨氣了吧!”
嚴邦只是隨口那麼一說。
可林諾小朋友似乎被刺激到了,立刻從封行朗的勁腿上跳了下來。有些牴觸的看着嚴邦。
“邦,幫我把諾諾帶回你御龍城去!他是我生命的延續,照顧好他。”
封行朗上前來牽過兒子林諾的小手,想交到嚴邦的手中,可小傢伙卻又把小手給縮回去了。
很顯然,他是牴觸嚴邦的。
“叫我聲‘爸爸’,我才帶你走!”
嚴邦哄逗一聲。只是想佔一下封行朗的便宜。
“我叫你聲‘爸爸’,行麼?”
封行朗接過了嚴邦的話。
這小東西連他這個親爹都不想叫,又怎麼可能開口叫嚴邦一個陌生人呢。
“靠,我還真不可能生出你這麼大的兒子!”
嚴邦側身撞了封行朗一下,以示友好的方式,“那就叫一聲來聽聽唄?”
“行了,現在不是侃兒的時候,等我把河屯幹掉後,讓我叫你大爺都行!”
“怎麼聽着像罵人呢?”
可林諾小朋友卻一退再退,瞄到那扇門正虛掩着,小東西拔腿就朝門口跑去。
卻被封行朗一個眼疾手快撈離了地面。
“諾諾,嚴邦是我的好兄弟!他會像親爹一樣待你的。晚上爸爸會去看你。”
見小傢伙冷着一張小臉,封行朗又補充道:“說不定還能帶上你媽咪一起去!”
“他是個壞傢伙!”
在淺水灣,林諾是見過嚴邦的。而且還是對媽咪和他出言不遜的兇悍嚴邦!
“乖,爸爸跟你保證:嚴邦叔叔一定會善待你!就像他善待爸爸一樣!”
封行朗還是將懷裡的小東西塞進了嚴邦臂彎裡,又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也不親我一下?”嚴邦揚聲問。
“滾!”
封行朗的情緒看起來有些沉悶,“從裡面那個電梯走!”
直到從監視器裡看到嚴邦的車平穩的駛離gk風投,封行朗才輕籲出一口濁氣。心頭瞬間變得空落落的,感覺做什麼都不是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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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哭得死去活來的藍悠悠,雪落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
她藍悠悠的孩子丟了,她能哭得如此悲痛欲絕;她有沒有想過當初她林雪落還懷着四個月小生命,就被她歹毒的暴打,還逼迫喝下墮一胎藥?
雪落一直沉默是金着。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這一刻的雪落,並沒有報復當初自己所受那般艱難苦楚的快一感,同是一個母親,雪落更能體會藍悠悠此時此刻的痛苦!
讓她痛苦了也好,才知道自己當初施加給別人的苦難,是多麼的歹毒!
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
雪落沒有去安慰痛哭流涕上的藍悠悠,而是默默的轉身離開。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
“林雪落,你給我站住!是不是你讓河屯綁架了團團?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就是想報復我給封行朗生下了一個女兒!”
藍悠悠朝着轉身想離開的林雪落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來。
雪落突然想笑。
於是,她就笑了。
“藍悠悠,你今天帶腦子了嗎?我看你應該沒帶纔對!要不然,你也做不出想偷偷摸摸從封家帶走團團的事情來!現在團團丟了,你竟然說我慫恿河屯實施的綁架?”
“不是你,還能有誰!就數你林雪落最恨團團了!你巴不得團團死,是不是?”
病急亂投醫的藍悠悠,幾乎快失去理智了。她像個瘋子一樣的大喊大叫着。
“藍悠悠,我看你真是瘋了!你義父河屯是什麼人物,豈是我一個弱女人能左右他思想的?”
見藍悠悠已經是歇斯底里的模樣,雪落也懶得跟她去說什麼選擇題的事兒。
雪落的一顆心也亂糟糟的。
她似乎沒想到河屯的動作竟然會如此之快。不是說要等幾天,讓封行朗父子培養感情的嗎?怎麼才第二天,他就讓人擄走了封團團?
那接下來是不是會讓邢十二抓回兒子林諾了?
“你一定是跟河屯上過庥了!所以河屯纔會收你的兒子當義子!從而達到想報復我的目的!”
藍悠悠真的瘋了!連這麼昧良心的話她都說得出口。
她明明知道河屯的爲人,也知道河屯心裡深藏着一個女人。甚至於讓人做了一個唯妙唯俏的蠟像人藏在佩特堡裡……所以河屯是不可能再去觸碰別的女人。
感覺到身後的來人,雪落卻不怒反笑道:“對啊!我早就跟河屯上過庥了!而且我還要跟河屯結婚,當你藍悠悠的義母呢!”
“封行朗,你親耳聽到了吧!這個女人說她早就跟河屯上過庥了!還說要嫁給河屯呢……一定是她施媚讓河屯擄走團團的!她只是想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