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雪落撒嬌的抱住了男人的勁腰,用小臉在男人的懷裡又蹭又拱着,“老公,你一定要幫幫朵朵!她一路走過來,特別不容易!也特別可憐!”
“我們能怎麼幫她?總不能硬拖着簡梅去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吧?那種泯滅人性的事,我們做得出來嗎?”
封行朗的反問,着實把妻子給問愕住了。純屬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直戳問題的關鍵疼點。
“我猜簡梅肚子裡的孩子,八成真是白默那小子的了!”
封行朗微微蹙眉,喃喃的哼嘆着,“都已經五個月了……處理起來的確不方便!如果是個男孩兒……那就更棘手了!”
“白默那傢伙就是個人渣!”雪落哼聲謾罵。“不是我替白默打抱不平哈:這麼多年了,袁朵朵是既不給白默名分,又不讓白默睡她……白默也要過正常的生活的好嗎?單身的他一不小心把簡梅給睡了,也合情合法
的好麼?”
這還能反過來說?
“明明是白默不給朵朵名分的好不好!!”
雪落氣急,“反正白默睡誰,都不能睡簡梅!”
“爲什麼不能睡簡梅?事業上的好幫手,牀上的好夥伴!多美……”看到妻子怒目圓瞪的神情,封行朗立刻來了個話題急轉,“說來說去,還是那個簡梅太心機了!她明知道白默是袁朵朵的男人,是豆豆和芽芽的親爹!懷誰的孩子不好,偏
偏要懷白默的?!這萬一懷的是個男孩兒,怕是要一步登天了!”
雪落沒接男人的話。她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就是簡梅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
無論是他們夫妻,又或者是袁朵朵,都做不出硬拖簡梅去醫院把孩子打掉的事情來着!
唯一合適去做這件事的,恐怕只有簡梅自己了!
雪落想去跟簡梅講道理。再把白默跟袁朵朵曾經的虐戀說給她知道,她要是有懺悔之意,就應該主動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雖說雪落也知道:要讓簡梅主動去打掉一個五個月大的孩子,的確有些殘忍。但整件事情的利害關係,雪落必須去說給簡梅聽。至於簡梅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那就是她
自己的私事了!
雪落是真不忍心看到袁朵朵帶着兩個孩子在外面流離失所。朵朵受了那麼多的苦難,不應該是她繼續飽受折磨。
那種母子孤苦無依的日子,雪落是親身經歷了四五年,她不想看到袁朵朵重蹈她的覆轍。
何況朵朵帶着的還是兩個女兒!要平安的生活下去,何其的不容易啊!因爲女兒更需要呵護。
正如封行朗所說的那樣:白默、袁朵朵,還有簡梅,終究是要有人退出這個局的!
而雪落更希望退出這個局的人是簡梅!
……
在趕去風投的路上,封行朗拐彎去了一趟啓北山城。
他到是想看看叢剛最近閒到什麼程度,竟然管起了人家的三角戀!
這死蟲子究竟是看中了袁朵朵,還是看中了那個孔雀女了?
總該不會是看中豆豆和芽芽了吧?
難道叢剛有某種難言之隱,比如說戀童癖之類的?那他也太猥瑣了!
事關豆豆芽芽的安全和行蹤,封行朗趕來這裡一是爲了一問究竟,二來也是想知道叢剛如此閒得慌,究竟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癖好。
畢竟,要是豆豆和芽芽真出什麼事兒了,他也會被跟着妻子和袁朵朵鬧騰得無法安生!
叢剛已經能行走自如了。一身棉麻類的淡灰色衣物,看着十分閒適。有種高深莫測的詭秘感。
封行朗越發覺得:這整日裝神弄鬼又裝腔作勢的狗東西,八成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叢剛在三樓陽光房裡打理那些花花草草、盆盆栽栽。
樓下也沒衛康他們守着,孤家寡人一個!
“毛蟲子,你最近挺閒的啊?”封行朗悠聲哼問。
叢剛側眸斜睨了封行朗一眼,淡淡的接話:“你不在家守着你的寶貝女兒,跑來我這裡做什麼?看來,你比我還要閒呢!”
看着叢剛那不急不緩、淡定從容的樣子,封行朗就想揍他!
只可惜,他還沒有能打贏叢剛的勝算!不然,他早就動手了!
“那兩女娃才六歲……你想對她們做什麼?”
封行朗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對兩個才六歲的女娃起什麼變態的歹念吧?”
某人這下三濫的思想……還不是一般的陰暗!
叢剛清咳了兩聲,“你想多了!我只是受人之託!”
“受誰之託?”封行朗傾過身來緊聲追問。
“那兩個女孩兒的父親,白默。”
叢剛最近到是挺喜歡跟封行朗坦白的。封行朗問他什麼,他就如實作答什麼。
不遮不掩!
“呵,呵呵!”封行朗冷笑一聲,“你現在都成白默的狗腿子了?”
這話說得……就有那麼點兒難聽了!
簡直不給叢剛任何的臉面。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叢剛也沒生氣,淡眸看了一眼莫名惱怒起來的封行朗。
封行朗藐視的哼笑,“那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頌泰先生您接活的價位呢?也好看看我用不用得起你!”
“白默可比你誠心多了!百分之八的股權,他以當初的原始價格轉讓給了我!這麼大的人情,你說我能不還嗎?”
面對封行朗的慍怒和譏諷,叢剛好耐心的坦蕩作答着。
封行朗愣怔了好幾秒,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看着眼前閒適淡定又從容不迫的叢剛。
直到叢剛被他盯看到側過頭去……
“毛蟲子,你它媽無不無聊?瞎管人家夫妻倆被窩裡的那點破事兒?”
封行朗應該是想通了叢剛爲什麼會出手幫助白默找回兩個女兒了。
“你不是也在管嗎!”
叢剛清笑着反問一聲。還真把封行朗給問住了。看來什麼事兒都逃不過這死蟲子的眼呢!
“咱倆的身份能一樣嗎?白默是我兄弟,他女人又是我家雪落的好閨蜜……我是不得不管!”封行朗燥意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毛蟲子,你純心要跟我對着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