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對叢剛的評價,那是高到不能再高了。
一句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傷害我親爹和我們一家的人,讓河屯着實的震驚!
畢竟小傢伙是當着他河屯的面說出這句話的!
那豈不是說:在小傢伙的心目中,叢剛的可信任程度要超過他這個義父?而且自己還是他的親爺爺!
“諾諾,叢剛他他真有這麼好嗎?”河屯的聲音沙啞中帶上了疼意。
小傢伙頓了一會兒,像是在顧及義父的感受,卻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大毛蟲真有這麼好!”
河屯心痛得合上了眼眸。
“那個叢剛能有咱們義父對你們一家還好?”
邢十二不捨河屯心疼,便溫聲呵斥住了胡言亂語的林諾,“義父纔是天底下對你父全家最好的一個!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
“雖然義父現在對我們一家人很好,但義父曾經也傷害過傷害過我媽咪和我親爹啊!”
小傢伙以理力爭,“但大毛蟲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們一家人!從來都沒有過!”
“臭小子!你還真犟上了?!”
小傢伙是打又打不得,越訓還越倔強。
“可叢剛現在正聯合嚴邦一起侵佔你親爹風投的股權!”
河屯不得不用事實來跟執迷不悟的小傢伙爭辯。
“那一定是大毛蟲跟我親爹鬧着玩的!”可小傢伙卻不以爲然的用一句鬧着玩迴應了河屯的事實舉證,隨後又補充說道:“大毛蟲最喜歡跟我親爹鬧着玩了!估計是不想讓我親爹日子過得太悠閒了!要時刻保持
警惕!”
這能是理由?
還能這麼鬧着玩的?!
“你就這麼信任那個叢剛?”河屯心寒的再問一聲。
“嗯!我們一家都很信任大毛蟲!親爹說過:大毛蟲是值得他把生命相托付的人!”
值得用生命相托付?河屯久久的默聲!
“臭小子,你究竟是來安慰義父?還是來給義父添堵的?”
邢十二想將小傢伙抱離時,卻被河屯制止了。要是再沒了小十五這個親孫子在他身邊陪着,這日子該得有多淒涼、多難熬呢!
“對了,你親爹他他怎麼樣了?”河屯還是心心念念着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
“放心吧義父,我大伯已經回來了,他很會安慰人的!”小傢伙再次偎依到河屯的身側。
“十五,你恨過義父嗎?”
河屯一邊隱忍着身體上的疼痛,一邊疲乏着聲音詢問。
“早就不恨了!十五知道義父一直愛着十五的!”小傢伙還是很會哄人開心的。
“義父是真的愧對你親爹和你啊”河屯感嘆一聲。
“還有我媽咪哦!我媽咪也吃了義父你不少的苦頭呢!”
“”
這熊孩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親孫子相伴的日子,到也不是很難熬但一直沒能有親兒子的看望和安撫,河屯還是覺得有些悲涼了!
中長修身款的羊絨大衣,輕裹着封行朗挺拔的身姿,在形態上着實的英氣逼人
再加上他那張氣宇軒昂的俊逸臉龐滿滿行走的荷爾蒙!
忙完手頭的工作,封行朗便趕來了啓北山城。
那晚在離開御龍城的時候,有聽叢剛自己說過:他會回啓北山城的鬼宅休養!還說會歡迎他兒子隨時到訪看望。
封行朗來了!
以屈尊降貴的姿態!
當然,所謂的屈尊降貴,是他自己認爲的!
衛康恭謙的迎站在別墅的門外。
之所以恭謙,那是因爲自己剛剛綁架了封大總裁的親生兒子!而衛康早就預料到ss跟封行朗有會重歸於好的那一天。
“封總,候您多時了!”衛康滿臉的友好笑容。封行朗本是要開口訓斥衛康幾句的,可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剛剛纔身心痊癒的封行朗,也沒那個精力跟衛康胡侃!只是伸過手來,用手指在衛康的腦門上狠點了兩下,
讓衛康自己意會!
“我家在三樓陽臺上!”
見封行朗也沒過於指責自己,衛康連忙賠笑着指引他上樓去見叢剛。
三樓的陽臺上,幾乎被各種各樣的盆栽植物佔去了一半兒。看上去到是挺閒適幽靜的。不過在層層疊疊的山林映襯之下,到是稍顯悽意了一些。
一抹燙金色的夕陽沉在西山上,蔚藍的天空浮動着大塊絮狀的白色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燙紅色很有那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詩情畫意!
叢剛坐在藤椅上,悠閒着姿態靜看着那抹如火焰般滾燙的夕陽:柔和中又帶上了一絲的剛烈之意!
來之前,封行朗心頭還堆積着怨恨之氣,可在看到夕陽西下中的叢剛時,心境到是平和了很多。
他緩步走近過來,在叢剛身側的藤椅上坐下。
然後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看着叢剛那張被夕陽侵染後的臉:輕淺的疤痕,剛毅的輪廓那溫潤的眸光,寧靜中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
封行朗的到來,叢剛不可能感覺不到。又或者,叢剛早能在方圓三公里就能感覺到了某人的到來!
見某人久不說話,叢剛便收回眸光側目朝封行朗輕睨了一眼剛好迎上封行朗那炯炯的目光!
叢剛的脣角微微蠕動了一下,“你才還了河屯一槍,就愧疚得痛苦不堪這得多孝順呢!”
很明顯,叢剛這是在嘲笑封行朗。還帶上了挖苦的意味兒。
但這話音裡,似乎又能讓人感覺到些許的安慰。
封行朗沒接話,看着看着,突然就傾身過來,然後就擁抱住了藤椅上的叢剛。
“毛蟲子謝謝你還活着!”
發自內心深處的低聲沉喃!這一刻,算是真真切切的擁抱住了他!
叢剛微微石化,想推搡開封行朗,卻又無從下手。
“沒用的!不管你怎麼玩煽情討好我,那百分之三十的風投股權,我都不會給你!”
以爲封行朗只是爲利而來,才玩出這種煽情的招數!
突然間,封行朗就笑了那俊逸的笑容,從脣角一直蔓延上整張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