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氣得都快呼吸不了了。覺得是時候跟封行朗捅破這層窗戶紙了,“我的目的,就是想逃避你封行朗的糾纏!我是你嫂子!有你這種小叔子這麼對待自己嫂子的麼?”
又以嫂子自居?這女人怎麼沒被笨死的!
“住回封家伺候我。”封行朗的怒意淡下去了一些。
“我不!要伺候,我只會伺候你哥封立昕!你找其它的女人伺候你吧!”雪落連白眼都懶得賞給封行朗。
“可我偏要你伺候!直到你把我伺候舒服爲止!”
如此的浪漫之夜,如此的良辰美景,全被這個倔強的女人給攪和了。
“做夢去吧!”雪落不甘示弱的頂了男人一句。
其實當時的雪落是後悔的。爲了跟這個暴戾的男人逞口舌之快,卻將自己陷入了不可預知的危險當中。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而且還在如此偏僻的山林地區……
要是男人心起歹念,把自己丟在這荒郊野嶺,那她林雪落豈不是要自作孽不可活了?
“封行朗,太晚了,我們回封家吧。”
雪落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男人。她當然不會說回學校了,那不是找死麼?
“今晚不回封家!”封行朗沉沉着聲音,聽着另有詭計。
“不……不回封家?那……那你要帶我去哪裡啊?”雪落的心裡直打鼓。
“去看日出。”
“……”
看……看日出?好文藝的提議!這暴戾的男人竟然也知道感悟生活?領略大自然的美好?
男人暗沉的黑眸裡,是不動聲色的清冷。如同猜不出的謎一樣,神秘而幽深。
目的地,就一片臨海的觀景臺。
聽說有人要投資這裡開發旅遊市場。
封行朗將車泊好,並沒有下車,只是想自己駕駛室的座椅調整得更爲舒適。
然後,他突然探手過來,將雪落的身體抱起,放坐在了他自己長腿之上。
雪落本能的掙扎,他的勁臂就會隨之收緊!
毋庸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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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用動作向她傳達:這一刻你林雪落,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宰不宰你,得看我的心情。
識時務者爲俊傑,雪落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見封行朗並沒有了什麼過分的動作,也就半推半就的依在了他寬厚溫暖的懷裡。靜靜的聆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
男人很強壯,也很健康。
他的懷抱很有安全感。可雪落體會到的,卻只有忐忑不安。
“行朗,你說你大哥的身體,會好起來嗎?”
雪落是機智的,更是聰慧的。她知道這個時候跟男人做爭辯和掙扎,都是危險的。
而什麼都不說,在這幽閉的空間裡,也會滋生潛在的危險係數。
所以,跟封行朗聊他大哥封立昕,無疑是最安全的。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還能迫使他冷靜下來。理智的不去做對不起他大哥的事兒!
“一定會!”男人篤定的聲音,好似發自喉嚨的深處。
可伴隨他和包裹他的,卻是深深的憂傷和落寂。
感受着男人的傷感,雪落便不忍心繼續這樣的話題。
雪落不再詢問什麼,兩個人只是溫情的偎依着。傾聽着嘩嘩作響的海浪,嗅着彼此的氣息。
歲月如此靜好!
世界如此靜謐,連咆哮的海浪也跟着安靜了起來。
這一刻在雪落的心間,有很多的爲什麼,很多的憑爲什麼要去責問眼前這個沉思的男人,但雪落卻終究還是統統的沒問出口。
都說月亮會惹禍,而這嘩嘩作響的海浪聲更會惹禍。
雪落不願去想明白,爲什麼自己會默認男人的懷抱;也不去自我剖析,這樣的懷抱究竟道德不道德!
而現在,雪落只是順從了自己的心,沉浸在這片刻的溫馨暖融的擁抱着。
聆聽着男人的心跳聲,將時光之門緊閉,去做片刻的戀人。
什麼東西像羽毛般,帶着溫溼滑過自己的臉頰,自己的耳廓,自己的頸脖,還有……她的脣!
他微微啓脣,用線條清冽的雙脣粘住了雪落櫻花色澤的脣,像是一個飢了多日的狼看見一隻小白兔似地,緊緊地囚她在懷。
青澀歸青澀,可味道卻沁甜!
脣上仍有餘溫……
彼此的餘溫!
這樣的柔情,這樣的蜜意,着實讓雪落嚮往。
好似一瞬間,這個溫文爾雅對待自己的男人,便化身成了拯救她靈魂的神祗。
讓雪落忘了該不該去反抗,要不要去反抗。
如夢似幻!
幻覺中的雪落輕輕嗚咽一聲,先以爲自己在平靜的水裡,可慢慢的卻被一種溫柔的外力蕩起一陣一陣的淺潮,慢慢的將她將個人淹沒其中。
對於雪落來說,那是一種飽漲感的鈍痛;
對於封行朗來說,卻是一種包裹感的舒爽!
“你還好麼?”柔情似水的詢問聲,忽遠又忽近,紳士得有些不真實。
“我……挺好的。”
雪落感覺到了難受,可又不是很難受,似乎難受之後,又特別的甜蜜。
“你……你繼續。”
這是自己的聲音麼?肯定不是!這麼羞於啓齒的話,她林雪落才說不出口!
所以,那一定是在做夢!
“我……累。”
“嗯……就好了,乖點兒。”
最終,疲累戰勝了一切,雪落實在支持不住地暈了過去。封行朗也精疲力盡,慵懶地撫着雪落溼滑的身體,更緊地把失去意識的她抱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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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晨,美不勝收。
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涌來,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
雪落從那個不真實的夢中醒來時,萬道金光已經躍出了海平線,打破了涼爽的氛圍。
男人已經不在身邊,從學校穿出來的睡衣勉強的遮蓋住了那風華正茂的年青身體。
調皮的晨曦透進車窗,將女人的美好瞧了個夠。
雪落白淨的小臉羞得俏紅。或許她連做夢都沒想到:思想保守的自己,竟然會跟男人在車上就……
這不是傳說中的那什麼震麼?
雪落捂住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的這張臉實在是沒法兒要了!
林雪落啊林雪落,你這得多墮落啊?纔會在車上就跟那個男人睡了?
明明應該拒絕的!自己的理智呢?自己的道德觀呢?是不是統統被拋到爪哇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