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滌掌風靈氣纏繞憑空收回長笛後,適時躍到半死不活的男子面前,狠狠一把掐住他下顎骨,“死也不說?我知道你是慈閩國人,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話落便冷冷一揮長笛敲擊其後頸,在骨骼斷裂聲中,男子瞪大眼珠軟倒在地。
“鄔公子手下留情!”這一聲急呼與鄔滌的動作同步,可惜晚了。
鄔滌冷冷一勾脣,檢查一下長笛確定沒染上髒污才漫不經心轉身,看到急步而來的蘇來香與她那婢女。
蘇來香匆匆而來,看到癱在鄔滌腳邊已經斷氣的人不禁蹙眉,“鄔公子爲何一定要傷他性命?”擡眸緊緊看着鄔滌似笑非笑的冷臉。
“那還請蘇小姐告訴我,他爲何總要鬼鬼祟祟跟着我?”鄔滌轉玩着長笛一副玩世不恭之態。
“鄔公子,他對你該是沒有惡意的。”蘇來香仍舊一身煙紫衣裙在蕭瑟的秋風中楚楚動人。
“那蘇小姐倒是說說此人對我有什麼好意?”慈閩國人對她這個皇帝跟前的紅人會懷有好意?扯不扯!
“……”蘇來香被鄔滌咄咄逼人的態度嗆白的一時無言以對,只是眸色複雜的看着鄔滌。
“蘇小姐,你貌似與那些慈閩國人很熟?”鄔滌不肯放過她,“還是說,你們本就是同氣連枝吶!”鄔滌轉玩着長笛靠近兩步忍受着那股子香味兒,她似笑非笑盯着蘇來香那內容太多的眼睛。
蘇來香的婢女一臉憤憤不平想插嘴,但看一眼小姐又因膽怯欲言又止。
“蘇來香小姐,不妨告訴你,我鄔滌最恨酉饒國人和慈閩國人,只要讓我逮到機會。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來一羣殺全部,你懂?”鄔滌說的邪肆而狂妄。
見蘇來香面無血色閉口不言,鄔滌再補充一句,“所以蘇小姐最好別讓我知道你與他們勾結,否則,你不會再想見到我的。”鄔滌說玩甩甩衣袖轉身一躍到牆頭上,拿了那包藥材瞬間離去。
“小姐,你何苦這是,那鄔公子性情多變放蕩不羈,絕不是小姐的良人……”旁觀者婢女春姑心疼小姐忍不住又多嘴。
“閉嘴!再敢多嘴多舌當心我割掉你的舌!”難得一見蘇來香一臉兇狠與暴怒。
鄔滌弄死一個敵國人心情舒暢,雖不知其有何意圖,想到也許與那些烏七八糟的苗頭有關聯,先弄死準沒錯。
鄔滌肚子餓得咕咕叫,便又閒逛到長街上覓酒食。剛買了一個熱乎乎的烤地瓜,就碰到一個……算是熟人。
“鄔公子,真巧!看來你我緣分非淺吶,一塊兒吃頓飯?銀子我出。”褚名寬一身火紅搖着扇子笑得春風得意。
“……”鄔滌翻個白眼轉身背對他往反方向走,不想被他影響食慾。
“哎哎哎,鄔公子,何必如此絕情嘛!”褚名寬追過來擋住鄔滌去路,“鄔公子,聽說你有難言之隱?喜歡美男子?那正好,我會是你的最佳選擇。”褚名寬盯着鄔滌自問自答不亦樂乎。
“原來如此……好,他四哥吶,我請你吃烤地瓜,你看如何?”鄔滌點頭微微琢磨後笑眯眯道。
“好啊,我這人從不矯情,也沒那麼多講究。鄔公子是要把手裡那個給我,還是重新買一個給我?”褚名寬信以爲真。
鄔滌低頭貌似一臉猶豫的打開紙包,將烤地瓜一掰爲二,擡眸朝眼巴巴瞅着的褚名寬指了指他身側,那眼神……信息量很大。
褚名寬好奇剛扭頭去看,就感覺一股勁兒掃來,面上猛地一痛一熱?……是燙燙燙!
“鄔滌!你混蛋!燙燙燙!……”褚名寬邊跳腳邊拼命扒拉臉上黏糊糊滾燙燙的地瓜泥……
“他四哥,再會!”鄔滌邪氣一笑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空留狼狽不堪的褚名寬被圍觀。
鄔滌溜達回府,又發現有鬼鬼祟祟之人在將軍府附近潛伏,鄔滌原本雀躍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憋着口悶氣回了自己的小院。
鄔滌總覺得這些人該是衝自己來的,爹爹和大哥不在家,他們還能圖謀孃親什麼呢。
於是,次日清早,鄔滌進了宮請求面聖。皇帝散了早朝後在御書房見了鄔滌。
“皇上,近日總有鬼祟之人跟蹤微臣,微臣甚是惶恐,爹爹和大哥打仗在外,府裡也就微臣一個該主事的。如今微臣嚇得不敢出門仍避不開,將軍府周圍總有眼睛盯着,微臣想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誰,請皇帝爲微臣做主。”鄔滌說的一臉委屈與無措。
皇帝盯着鄔滌發頂看了片刻忽然大笑道,“鄔愛卿,你一舉殺了酉饒國被萬民愛戴的公主,還有酉饒國皇帝的哥哥,他們能不找你索命?”皇帝精明的老眼瞅着鄔滌意味深長,鄔滌如此本事之人會因爲幾個跟蹤之人惶恐?鬼也不信!
“……原來那男子是酉饒國的皇叔,皇上,您有所不知,當時場面混亂,那酉饒國一羣人操着大彎刀衝過來異常兇殘,微臣只是情急之下胡亂砍殺,具體那二人是不是微臣砍死的,還真不好說。不過不論誰殺的,都殺得好!微臣最恨那些個西域蠻子。”鄔滌聲音弱弱裝無辜道。
“……”皇帝又瞅着鄔滌打量了片刻,才笑道,“鄔愛卿不必謙虛,這事朕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既然鄔愛卿擔心將軍府遭事,那朕就派些侍衛過去守衛嚴實,也免了鄔大將軍有後顧之憂。”皇帝笑意不達眼底,鄔滌低頭看不到。
“微臣多謝皇上厚愛!微臣定會盡心盡力爲皇上爲我啓煙國效力,保衛家國萬死不辭!”鄔滌神情激動謝恩。
“鄔愛卿,朕最近聽聞你有難言之隱?”皇帝忽然滿眼探究道。
“請皇上恕罪,那日十四公主跑來指着微臣鼻子罵微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公主說她非我大哥不嫁。當時人多微臣被罵的面上無光,就氣急說嗆白了公主一句。不過微臣確實無心兒女情長。眼下霍亂四伏,邊關動盪,微臣認爲國不安,何以安家。家國天下事纔是男兒當志,兒女情長實屬能叫人色令智昏貪圖享受毫無作爲。”鄔滌一本正經說的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