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傳說那上古秘籍中記載,說這世間仍存有遠古洪荒神兵天降,洪荒時代曾有過一場毀天滅地的天下大亂後,被先祖鎮壓封印於戈陸地底,說若能得到洪荒神兵天降便可天下無敵統領稱霸天下。”謝垕沒了絲毫邪氣,看着鄔滌充滿好奇的眸子娓娓道來。
“有神兵天降?有這麼神奇?先祖鬼嚼的吧?”鄔滌覺得這是騙孩童的故事。
謝垕失笑搖搖頭繼續道,“據說因那上古秘籍曾在百餘年前經過一場搶奪大戰,之後那秘籍被撕破一分爲二,一半流落到了酉饒國,另一半該是在慈閩國。”說到這裡,他似乎仍舊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然後呢?這與‘吸血鬼’一事有何關?”鄔滌心急追問。
“據說,酉饒國得到那一半秘籍中記載稱,用八字純陽七殺天命之子心頭血,便能開通往洪荒隧道之門,得洪荒神兵天降者可得天下。”暗歎一聲看着她憂心道出。
“七殺命之子心頭血?!”鄔滌震驚到了,莫名心下一片恐慌,片刻怔然之後,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曾在仙遇樓撕下來的紙條上那十二個字躍然眼前:鎖咒盤,七殺命,銅雲咒,血祭之。
“鄔滌,怎麼了?……難道你知道什麼?”他試探的同時蹙眉有些莫名緊張。
鄔滌神情微斂,“你是說那些失血而死的年輕男子,都是酉饒國爲了找七殺命之子所爲?”神思百轉,她瞭然又憤恨道。
謝垕仍舊盯着她輕愁,然後點點頭,“找七殺命之人也許容易些,但八字純陽的七殺命之人屬實罕有。”世間之大,誰能有幸遇到。
“所以那些喪心病狂的雜碎就拿那麼多無辜性命去一個個地試?!”鄔滌義憤填膺胸口起伏。
“近幾年來,不知從哪裡傳出風聲,說確有八字純陽的七殺命之子就在我啓煙國西南邊境之地。”說完推給她一杯酒。
“所以近些年,西南兩國屢次想方設法潛入啓煙國境內作亂,就是爲了尋那七殺命之子?”原來如此!一杯酒下肚使得她冷靜不少,“爲何都是年輕男子?”她不懂。
“我也不知,或許是他們那些狗屁天師又推算出來的結果,可能認定七殺命之子如今是這般年紀。”不緊不慢再次給她倒杯酒。
“你如何知曉這麼多?”鄔滌突然扭頭盯着她犀利道。
謝垕倒酒的動作微頓後無所謂道,“我打孃胎裡就在西南邊境之地混,看慣了西南兩國狗咬狗兩嘴毛,知道這點事不足爲奇。再說,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唯獨你……遇見你讓我很意外。”謝垕又恢復了邪裡邪氣的模樣。
“你還知道什麼,一併說了。”鄔滌理所當然要求,就如理所當然喝酒一樣。
謝垕目光有意無意掃了兩眼她領口處,眼底似有隱憂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暖融融的笑意,“我還知道自己挺喜歡你的,你要不然跟我私奔去浪跡天涯吧?”說着登徒子似的湊近她。
“啪。”鄔滌一巴掌推開他厚顏無恥的大臉,“綠孔雀,收起你的大尾巴趕緊滾回去少惹事,否則出什麼亂子沒人救得了你!”她丟下酒杯起身就走。
“哎,哎哎!找姑娘的銀兩你還沒付呢!”謝垕坐在原處故意大聲叫喚道。
鄔滌心事叢叢回了自己宅院大門外,發現門頭上方掛着一塊木質新牌匾,刻着‘留青府’三個赤紅大字,字跡柔美中透着遒勁的力度……她確定這不是大美人兒的字跡,皇帝更不可能如此貼心,想來是褚名寬那無聊之人搞的名堂。
“覺得如何?還滿意嗎?”忽然腦後響起的聲音,驚得鄔滌頭皮一緊,橫眉冷對,“紅毛雞,你成天賴在這裡鬼混,你是怕我招人恨還少嗎?!”龔家本就對鄔家充滿敵意,還給她招惹麻煩!
“這不是再有幾日便是除夕,我明日陪你去採買。”褚名寬也不惱,笑容滿面湊近她,嗅到她身上……酒味混雜着胭脂俗粉味。
“用不着,趕緊滾。免得你爹又給我穿小鞋。”想到老謀深算的皇帝,鄔滌心中冷笑,她無法理解爲何父母對兒女能偏心到如此地步!
“無礙,兩日前父皇已下旨爲幾位皇**外置府,我的府地距離這裡很近的,記得常來常往。”褚名寬嬉皮笑臉的話惹得鄔滌一愣,隨之朝他那張欠扁的臉上一腳踢去。
“滾!!!”見他躲開,她扭頭大步進去,心想,皇帝竟然捨得把幾個兒子放出皇宮了?之前不是一直無視朝臣的上奏,執意不分家,妄想皇家手足一家親嗎?虛僞,作死!眼下也只是闢府沒封地。
望着鄔滌怒然而去的背影,褚名寬有些無奈不甘,卻也毫無退卻之意,信心滿滿的跟着進去。
“去青樓查查看她方纔出去見了什麼人。”屋裡,褚名寬在昂貴精緻的榻邊坐下吩咐鄭凡。
他?誰?鄭凡微微遲疑後領命,“是。”知道主子一心纏着鄔滌,他也是很無奈。主子向來隨性而爲,以前做過最多的事便是和五皇子暗裡鬥智鬥勇。卻頭一回見主子如此纏着另外一個人這麼久……還沒完沒了獻殷勤,也不知爲何。瞅瞅,如今住在這小宅院的偏房也甘之如飴。
“你不睡覺杵這裡作甚?”鄔滌放輕腳步來到正屋門前,看着依牆而立望着天際的墨厭低聲道。
墨厭衝她翻個小白眼,“又死去青樓鬼混了,虧你還知道回來!”不悅捏了捏鼻子皺起眉頭瞅她。
“要你管,快去歇息。”鄔滌自知身上的味道不太好,準備去東廂房燒水沐浴,卻被墨厭扯住了衣袖。
“我又看見那蘇來香了。”墨厭說這話時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鄔滌回頭微微蹙眉後纔想起什麼來,“怎麼,趕車的,你還惦記着那女人呢?我可告訴你,別輕易就被女人那張漂亮臉蛋迷的暈頭轉向,那女人帶着一張假臉示人,能輕易出入慈閩國,還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你覺得她會無辜?”說到這裡鄔滌面色冷沉的可怕,蘇來香知道大美人兒中蠱毒一事不說!這是她最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