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坐在椅子上,手裡夾着一根香菸。
在他的對面,拼命手裡也夾着香菸,他的額頭有着一道傷疤,那是當年留下來的。
拼命跟孫宏很久了,在東海市,也只有拼命敢和孫宏提提意見。
孫宏對待拼命有着不同的感情,這種感情是建立在對過去那些刀與血的經歷上的。
,“拼命,最近盯緊點,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孫宏說道。
拼命點着頭,答應着。
,“老大,最近雪妮和那年輕醫生走得很近,好幾次,那年輕醫生都留宿在雪妮那邊。”拼命說道。
孫宏抽了一口煙,右手夾着菸捲,臉上露出笑容來,說道:,“這是好事,雪妮那丫頭跟着我很久了,爲我出了不少的力氣,要不是她的話,東海市的生意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好,我現在倒是有閒情逸致養養hua、種種草,打打高爾夫球,這都要謝謝雪妮。
拼命頓了頓,說道:,“那年輕醫生到底是什麼人,可靠嗎”
孫宏笑道:“葉先生的兄弟,你說可不可靠”
,“葉先生的兄弟”拼命聽到孫宏這句話之後,稍微頓了頓,隨即說道:“我現在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倒希望雪妮能有一個好歸宿,我想到了大小姐,現在她不就走過得很好嗎,我對雪妮就如同女兒一樣”孫宏說道。
孫宏話音一轉,又問道:,“查到那些人的動靜了沒有”
,“正在調查,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拼命說道。
,“儘快吧,我已經跟大小姐那邊說過了,讓大小姐推遲兩天到東海市,讓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我可不想讓大小姐受到傷害”
,“老大,最近東海市的形勢不明,政府把天宇酒店給查封了”我擔心政府是想嚴打了”拼命說道。
“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早已經洗白了”就算有一些行業還沒有完全洗白,但這並不會爲我們帶來災禍,我倒是看得很明白,那天宇酒店的背後靠山可不是黑道上的人,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要我看,又是那政府裡面的事情,我們不要去管得好,安心得處理好我們自己的事情。”
忽然,孫宏的電話響了起來”孫宏後面想要說的話又收了回去,他當着拼命的面接了電話,孫宏那是把拼命當成自己的兄弟,所以才如此的信任
,“黃老大,你給我打電話可是很意外啊”孫宏聽到了電話裡面鹽幫老大的聲音,他很不客氣地說道:,“我還打算找你呢。”
“孫宏,我們見個面吧”
“見面沒問題,我正好想和你談談你們鹽幫的事情,這次假如你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不介意讓你們鹽幫從東海市消失”
孫宏說話向來這樣,在東海市,他孫宏就是這裡的老大
掛上了電話之後,孫宏對拼命說道:,“安排一下,我要和黃老大見面。”
,“要不要通知雪妮”拼命問道。
孫宏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最近讓她多和陳陽相處吧。”
,“好”拼命答應道。
就在孫宏和拼命說話的時候,陳陽和雪妮剛剛走進世紀夜總會,上了車之後,陳陽坐在昏駕駛座上”“走吧”去看看陳曉天如何了”
雪妮開着車離開了夜總會,就在雪妮這輛車剛剛開走時,一輛不起眼的出租車也跟了上去,在出租車裡面坐着兩名男人,一直盯着前面的那輛車。
那輛出租車一直跟着雪妮的車,開到了郊區,雪妮把車停下來後,她和陳陽走了進去。
後面的出租車也停了下來,那兩名年輕人手裡握着槍下了出租車。這四周都沒有人,最適合下手了,他們顯然對這裡的環境很滿意,這兩個傢伙都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主,當然,說他們是職業殺手倒也沒有什麼錯,只是比起那些電視劇裡面的國際的職業殺手差了很多
他們倆人連掩護都不懂,更不懂得一些隱藏的技巧,他們的殺人很簡單,知道目標之後,找準機會,過去就是兩槍,幹掉目標,之後就會選擇逃離,這是他們的一貫做事手段
這次也是如此,再得知了目標就在這裡面之後,他們手裡拎着槍追了上去
,“砰、砰”
很快就從裡面傳來了兩聲槍響,緊跟着,那兩名殺手快速地從裡面跑了出來,想要上出租車,就在此刻,就聽到有人發出一陣笑聲來”“既然來了,就不要這樣快走啊”
這兩名己經上了出租車的殺手猛然回過頭來,只看見陳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後座上
,“碰”
陳陽的一拳頭打在一名男人的腦袋上,那傢伙直接昏死過去,另外那名開車的傢伙正要拿槍,卻不想車門被打開,雪妮手裡握着槍對着那傢伙的腦門就是狠狠一下”
這兩個殺手都被打昏了過去,陳陽把手拍了拍,從車上跳了下來,雪妮站在她的身邊,手裡拿着手槍”“怎麼辦要不要幹掉他們”
“幹掉他們幹什麼,他們可是剛剛殺了人我那可憐的表哥,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咳,這不怪我,誰讓他的父母想要殺人呢”
陳陽手裡拿出電話來,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110嗎,我報警,我發現。”
雪妮下手向來是乾淨利落,把這兩個傢伙打昏之後,雪妮又派人把周圍佈置了一番,弄走所有和她們有關的事情,安排了人專門留在這裡等着警察過來,然後,她才和陳陽開車返回市區。
雪妮直到現在才問起了陳陽關於殺手的事情,在雪妮看來,陳陽似乎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而那兩名殺手過來也是陳陽預先算計到的。
陳陽搓着鼻粱,顯然對於雪妮這個問題,陳陽在考慮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雪妮問道。
“一般吧假如我告訴你整個過程的話,你會不會鄙視我”
“爲什麼鄙視你”雪妮問道。
“因爲我算計了陳石耀夫妻。”陳陽說到這裡時,忽然叫雪妮把車停下來,雪妮把車停了下來,陳陽下了車,跑到不遠地方的那個燒烤攤,時間不大,陳陽手裡拿着十幾串烤串跑回了車裡面。
“來,嚐嚐看,不過,這東西不太衛生,但沒有辦法,誰讓我嘴讒呢。”陳陽給了雪妮幾串烤串,雪妮接過來,1卜口地咬着肉串,陳陽則大口咬着肉串,嘴裡嘀咕道:,“還是這東西好吃,再怎麼吃宵夜也不如吃這個,要是再喝點啤酒,那就更爽了。”
,“你不是在美國長大的嗎,難道在美國,也流行這樣的吃法”雪妮問道。
“那倒不是,我在叢林的時候,就喜歡這樣的吃法,那個時候唐果常常打一些野味回來,我們就習慣燒烤”陳陽嘴裡說着。
很快,陳陽把肉串吃完了,拍了拍肚子,吃個半飽。
雪妮開起了車子,繼續追問月剛的事情,陳陽擦着手,嘴裡說道:“很簡單,我就知道陳石耀夫妻對我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想要和我見面解釋誤會呢,每個人都願意撤謊,我向來不願意相信的,尤其是像陳石耀這樣的人,不過呢,我倒是沒有想到他會派兩個人來殺我,所以,這就不能怪我了,他的兒子是他幹掉的”
,“你借了殺手的手,幹掉了陳曉天”雪妮說道。
,“某種意義上可以這樣說,但其實,還是陳石耀夫妻幹掉的陳曉天,和我的關係並不大”
“你下面要做什麼對付陳石耀”雪妮問道。
“對付他們幹什麼他們自己幹掉了自己的兒子,我相信這已經足夠他們崩潰的了,我這個人不太願意趕盡殺絕,他們可以對我無情,我不能對他們無義,總不能把他們也做掉了吧”
雪妮發出一陣笑聲來”“要是我不知道你做了這一切的話,我真的會相信你是一個有情義的男人,但我親眼見到了你算計陳石耀的過程,很難讓我相信你的話啊”雪妮說道。
陳陽撇了撇嘴,說道:“相不相信由着你了,送我回酒店”
“去酒店”雪妮微微一頓。
“向老婆告一聲晚安啊”陳陽撓了撓頭,說道:,“雖然我也知道我這樣做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呢,既然和她在玩遊戲,那就要把遊戲玩得更有趣一樣,你小時候有沒有玩過過家家,就像過家家那樣,一定要玩得真切”
,“搞不懂你”雪妮搖了搖頭,說道:,“你這邊的事情我辦完了,我要去見見我的乾爹,也不知道我乾爹最近有沒有怪我”
“見你乾爹你不會留在你乾爹那邊吧”
“你吃醋了”雪妮笑了起來”“擔心的話,那就讓我晚上留在你這邊好了”
陳陽又撓了撓頭,說道:,“似乎這是一個很困惑的問題,我今天晚上可以留下來你,誰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會不會跑過去呢,算了,我還是不吃這醋了”
雪妮甜美地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不會留下來的,你這個吃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