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主放心我史樂雖然沒什麼能力、天份,但絕對絕對沒給咱史家抹黑,到哪裡我都敢去。”史樂一聽,立刻無比堅定的回答着。
“戎統領是吧,走吧,不是要回漕運總督衙門嘛,現在我作爲史樂的家主,我陪着他一起去。”史佳圳說着,看了一眼已經準備離開的戎山說着。
“啊……”這下戎山被弄暈了,瞠目結舌的看着史佳圳,沒明白史佳圳這話什麼意思,心說你是逗我玩呢吧?
剛剛折騰那麼久,讓承王李添承出手將我漕運總督府的太極境超級強者都殺了,大將軍樑瀧仕的兒子樑威出手,墨家的墨言還偷襲本統領,還有那討厭可惡的樑阭擎,這麼多人出來折騰一番。
本統領都tmd讓步了,你…你又說這話,這什麼意思?
“什麼?”別說他了,就連剛剛要回酒樓的樑威等人都是一愣,停下腳步驚訝的看向史佳圳。
“老大,我…沒聽錯吧?你跟他回什麼狗屁漕運總督衙門啊,咱理他幹什麼。”李添承不爽的說着。
聽到李添承說狗屁漕運總督衙門,戎山的臉色無比難堪,這也就是承王李添承說,換了個人,就這一句話就已經夠治罪的了,但現在他只能當做沒聽到。
反倒是很無辜的看着承王李添承,隨後又看向史佳圳:“史…史主,要不就算了,我再調查,有什麼消息通知您……”
這史佳圳史大家主今天這是要做什麼,戎山都有些迷糊了,這史佳圳的威名在北京城可不是一般的響亮。
戎山絕對不信他是怕了,所以他更加擔心,心裡七上八下的,比剛剛李添承他們發威他還害怕。
“咕咚、咕咚……”墨言又喝了幾大口酒,奇怪的看着史佳圳,心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樑阭擎更是眉頭緊鎖,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史佳圳剛剛說的話,自己說得那麼全面,主要方向應該沒錯,史佳圳卻說自己只說對了一小半,他到底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這怎麼回事?”
“這戎山剛剛明明慫了,怕了,這史主怎麼又要去了。”
“誰知道了,史大家主做事,誰能猜透。”
周圍人也都看傻眼了,今天這事太奇怪了,原本都以爲已經結束了,誰也沒想到史佳圳竟然主動要去漕運衙門。
史佳圳突然笑看着戎山道:“剛剛你不是說,你是奉命執法、公事公辦的嗎?難道你假公濟私,難道你有什麼問題,怎麼此刻又突然說不辦了呢?”
“啊!?”戎山看到史佳圳的笑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來。
“史…史主,我這可真是手續齊備,你看這是批文、這是所有的東西……”戎山一擡手,立刻取出各種東西,他既然做事,自然所有事情都做足了準備。
“嗯,沒錯啊,果然手續齊備,正因爲這樣,所以我一定要帶着我的人去一趟你們漕運總督衙門,將這件事情弄個明白,別回頭再有什麼問題,或者你再說我們對抗執法什麼的,走吧,去漕運總督衙門,將事情弄個明白。”史佳圳看了一眼,一擡手將東西收了起來,揮手讓戎山帶路準備走。
“這……”戎山徹底迷糊了,無奈的看着李添承,隨後又看向史佳圳,心說難道他怕我以後報復,再找這個茬。
行,既然已經到這份上了,我認栽。
反正載到史佳圳手中,承王他們手中,也沒什麼丟人的。
“史主,我想到這裡邊還有個疑點,很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給史老實的,以後應該也不會有麻煩的。”戎山心說,這下你放心了吧,本統領直接答應你,不會再找這個史老實麻煩了,這下好了吧。
雖然這次的事情失敗,但自己也不算丟人,畢竟有承王在裡邊,也許好好弄一下,也還可以讓陛下知道一下,然後……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史佳圳想是沒聽到戎山話裡包含的話一般,又像是想讓戎山說得更透明一點。
戎山一看,心道:這傢伙還真是的,不過一看李添承他們一個個虎視眈眈,隨時要動手的樣子,再想到史佳圳這個傢伙平時的兇名,既然今天事情已經如此了,算了,反正大家也都明白。
“史主,今天既然承王出面,史主也出來了,那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後本統領也不會再追究了,這樣,史主應該滿意了吧。”戎山這次乾脆將話攤開了。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沒聽明白是嗎?”史佳圳突然臉色一沉,笑容收斂,隨後突然一伸手,在那史佳圳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情況下,史佳圳已經一把將他抓了過來。
“啪……”一耳光就扇了過去:“你說完事就完事,你以爲國家利器、執法之權,是你張口閉口就能說的嗎?”
“啪!”又是一耳光:“你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那剛剛那些批文是什麼,那些證據是什麼,偷運禁物是怎麼回事,你平時就是這麼執法的。”
“啪……”接着又是一耳光:“你以爲自己是誰,這些事情是你能定奪的嗎?身爲漕運總督衙門執法隊統領,你竟然敢公開說這種話,你這是知法犯法你知道嗎。”
“啪啪啪……”史佳圳一句話一耳光,並沒太用力,但每一下抽得也不輕,直接抓住他的脖領子,對着他就是一頓抽,一邊抽一邊說。
“都說這史主做事邪、充滿詭異,今天算是見識了。”
“不過說的真有理,打得真痛快。”
“真他孃的爽,這樣打過癮,比直接殺了還過癮。”
“這戎山就該打,剛剛還自以爲是的一臉正義執法,剛剛竟然敢公開說那種話,他真以爲漕運衙門是他家的,什麼都他一句話呢。”
“打的好,打的好。”
史佳圳這一頓抽,讓周圍不少人感覺從來沒有過的舒爽,包括一旁的史樂。
雖然他也是史家人,但史家太大,他距離家族核心太遠,他對於史佳圳的瞭解跟普通人一樣,都是聽各種傳聞、傳說,真正見史佳圳這也是第一次。
剛剛出事的時候,都是跟在史佳圳身旁的李添承他們出手,此刻纔看到史佳圳出手,而且還直接讓戎山幾句話就鑽進自己給自己弄的圈套之中,打得他這叫一個過癮啊。
“哈哈,原來老大的老大是想打人了,打得真他娘過癮,不過這招挺好的,讓這傢伙自己上當。”樑威看着史佳圳抽戎山,撓頭,開心的說着。
但樑阭擎、酒意越來越濃的墨言,甚至李添承卻都皺起眉頭,因爲史佳圳如果真想揍人,甚至殺人,早出手了,不至於爲了打個戎山廢這麼大勁。
“現在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嗎?”一口氣抽了幾十個耳光,打得戎山滿面桃花開,史佳圳這纔看向他問着。
明白什麼?此時,戎山被打得鼻青臉腫,頭跟豬頭一般,臉上各種血飛濺,頭也暈暈的,感覺都要死了。
一聽史佳圳這麼問,立刻搖頭,但頭剛搖動,一巴掌又被史佳圳扇了回來。
“還不明白?”史佳圳再度看向戎山問着。
“啊……啊………”戎山此刻就算不明白,也都要說明白了,拼命的點着。
“那就前面帶路,去你們漕運總督衙門。”史佳圳說着,一腳直接將戎山踢飛出去幾十米,隨後叫上史樂,竟然邁步走着,跟剛剛走過來一般,以正常人的速度跟在後邊走着。
“啊……”戎山拼命打爬起來,渾身如同要散架一般,整個臉都沒辦法看了,完全像是豬頭一般。
眼睛都看不到前面路了,還好神識能探查,此刻戎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可卻不敢有別的動作,心裡恨到了極點。
想去總督衙門是吧,好,那就去。
老子什麼證據都齊全,到時候大不了將事情鬧大,自己傷亡這麼慘重,一定要讓陛下知道,等到時候你們史家倒了,我就不只是當曹運總督那麼簡單了。
心中恨恨的想着,戎山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還不敢走太快,因爲史佳圳他們走的很慢,可是不走太快的話,周圍圍觀的人就越來越多,走到哪裡這些人跟到哪裡。
從這裡到漕運總督衙門,至少有將近二十里地,這種速度至少要走上小半天才能到,甚至小半天都不能到。
直到此時,戎山才真正明白在,很正的痛苦是什麼,恨不得立刻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慢點,趕着要死啊,你不執行公務嗎?你押解的人在後邊慢慢走呢。”不過他稍微一快,史佳圳就在後邊罵一聲。
“咔嚓……咔嚓……”憤怒之下,腳下的石頭都紛紛碎裂,卻也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這這算什麼事啊,真…真去了?”樑威指着離開的史佳圳他們,不可思議的看向其他幾人。
別說他了,其他幾人也都迷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想不清楚。
“走,咱們跟去。”李添承說着,就想跟去。
“先不着急,我想大家應該都接到史主的話了吧?”樑阭擎說着,攔阻衆人,因爲剛剛他接到史佳圳的話,讓他們回到酒樓等他。
“嗯。”果然,幾個人都點頭。
“不行,咱們不能讓老大一個人去,你們去不去我不管,我要跟着。”李添承說着,就準備跟着。
樑威一看李添承要跟着,二話不說也要跟着。
“不是我不跟着,你們再想想史主之前說的話,我們的確是好意,遇到這種事情想出手,但史主顯然不是想用我們的方式來處理問題,剛剛我們主動幫忙出手,史主沒攔阻,是因爲我們是好心幫忙,可未必能達到史主說的效果。我一直在想史主說的那番話,我剛剛只想到了一小半。”
樑阭擎如同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一般,高貴、自信、同時有理有據的勸道:“我提議一下,咱們還是聽史主的話先回酒樓,他們這速度短時間內也走不到,咱們也隨時可以盯着漕運總督衙門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再行動也不遲。在這個時候,我們一起看看史主想做什麼,他會怎麼做,別再好心辦壞事,壞了史主的計劃。”
樑阭擎說的非常冷靜,思路也非常清晰,事實上從剛剛史佳圳說他猜對了一小半之後,他就一直在想。
直到看剛剛史佳圳出手,讓他們回酒樓,他已經明白了一些。最開始史佳圳爲什麼攔着衆人,史佳圳肯定有他的想法,只不過衆人看到這種事情沒忍住,已經先出手了。()